第296章 錦衣衛登場(求訂閱)
大明太子:最強幕後黑手 那片江湖大又圓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此時,納哈出隨著手中兵力越發衰減,心中反而安定了下來。
他沒有太祖世祖皇帝的本事,不能隻手挽天傾再造蒙古帝國,只能是給自己給兒孫尋個好出路了。
只不過有些肉疼,自己昔年與大明皇帝有些恩怨,這次歸順怎麼也得進獻珍寶才能化解干戈,好在這些年佔據遼東從女真各部及高麗搶了不少,來的容易送出去也沒那麼心疼。
這傢伙當即不再猶豫,揮筆寫了一封極為肉麻極盡吹捧之詞的親筆信,安排人立刻呈送給大明皇帝陛下,以顯臣服之心。
他到是有心再寫,只可惜文采捉急,只能吩咐幕僚,這樣的書信一日一封,草擬好後交由他臨摹,務必要盡顯誠意。
……
傍晚,京師皇宮謹身殿燈火通明,其餘宮殿則早早熄了燈燭,在一片黑暗之中顯得格外燦爛。
皇帝太子丞相大將軍加上六部尚書層次分明的聚在寰宇圖前商議。
他們都已經得到了高麗變天的訊息。
高麗大將李成桂打出了“清君側”的口號,兵峰已經直撲王城平壤。
“聖上,糧草輜重都已經籌措完畢運往了濟州島,等時機成熟,中山王便會選擇大軍在高麗半島的南部沿海登陸。”
“彼高麗者,邊夷賤類,不足待以仁義。”
“如今是千載難逢滅其國的機會,大明可以去完成歷代王朝未完成的偉業。”
大明高層瞬間統一了戰略,大都督府會立刻向前方水師傳遞命令,大明初立武德充沛,無論文武皆不怯戰。
補充了一些細節後,常遇春領著兵部及大都督府的一眾官員將領退下,他們回去後還要再完善一些,而戰神徐達在打了一輩子仗後,這是第一次統率水師,從海洋往陸地登路。
滅其國,毀其史。
這是太子朱標對徐達下的死命令,徐達不解為何朱標如此仇視高麗國,但也沒敢多問,只管幹事就對了。
朱標這邊的意思很簡單,徐達必須將高麗本土給犁庭了,你們徐家的封地才能長治久安。
在眾人退場時,朱標發現老朱的目光在胡惟庸身上徘徊了一會兒,但終究是沒說什麼,一旁的刑部尚書也是鬆了一口氣,朝廷現在實在不宜有什麼大動盪。
等所有人都退下後,朱元章陷入了沉思,一直沒有開口的朱標此時才道:“父皇還是沒有想好是否要徹底廢除丞相之位嗎?”
這個事情,老朱只和自己的嫡長子朱標提起過。
朱元章雙手交叉兩隻大拇指不斷的互相繞圈:“你是怎麼想的?”
“若是兒臣來說,雖不喜但還是覺得丞相之職有必要保留。”
“當然,必要的削弱分割其權是肯定的。”
朱標繼續說道:“有時候也是確實是需要這麼一個位高權重的人出來承擔某些責任。”
權相畢竟是少數,絕大部分的丞相都是皇權的傀儡,畢竟他天然就處於劣勢,皇權稍稍振奮就足以壓制他。
對於這一點,朱標是看得非常透徹。
“如何分割?”
“分一部分與內閣,加強六部的獨立性,文武分治相不涉軍。”
古時三公何等尊顯,可而今也不過一虛職,可見位份之重否還要看是否為實權握柄。
其實對於他們父子而言,又沒有丞相根本無所謂,老朱擔心的只是將來子孫生於深宮長於婦人之手,難有御下之能。
當然朱標其實也有這個擔憂,但他作為穿越者,又沒老朱來得那麼強烈。
除去掉丞相,將相權徹底分割,那麼君臣之別就難以逾越了,除非改朝換代否則臣子終究只能是臣子,皇權縱然有萎靡之時,一朝振奮便可奪回。
但朱標深知一點,悠長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切,而歷史的發展也往往會出人意料,總不會隨著你所希望的方向發展。
所謂人亡政息,難不成還能爬出來撥亂反正,且由得他們去吧,做好自己這代人的事就夠了。
父子倆這方面有很大的觀念區別,不過也可理解,兩人的經歷和見識是不同的,朱標的目光是能夠穿透時空的重重迷霧。
朱元章嘆了口氣,兒子優秀也是有不好的地方,他不會唯命是從,有自己的想法與意志,哪怕會暫時退讓,可他登基之後必然會按照自己的想法貫徹理念。
連兒子都管不到了,後世子孫難道還真能如他預想一般遵奉他的《皇明祖訓》為人處世治國理政嗎?
“人亡政息,人亡政息啊!”朱元璋細細品味著朱標的這個詞,他又回憶了歷史上的種種事蹟。
如朱標所說,他有過心理準備,等將來皇太孫繼位後,他可以接受對方推翻自己的規定,因為這根本無法約束,只要他能繼續帶著大明繼續前進便行。
縱觀以往的歷史,兒子推翻老子的政策是太正常了,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有些事被動的,有些是因為內外部環境的變化,主動的。
朱元璋有些鬱悶,但此時的老朱正值壯年,不像晚年那會整日疑神疑鬼,能夠理解朱標的說辭。
就如朱標所說,兒子會執行你的政策,哪怕孫子也會,但以後到了曾孫,甚至再往後的那幾輩,許多事情不是你能控制的。
無論是誰當了皇帝都會自然的抗拒約束,不為別的,就因為皇帝不應該被約束,哪怕你是我的祖宗。
“罷了,隨你吧,不過計劃還是要繼續進行的。”
兒子有想法不要緊,只不過是與他不一樣,不耽誤大明傳承,可有些計劃必須要執行,否則必然會導致禍亂,威脅王朝存亡。
比如淮西派系。
“兒臣明白。”
這點上父子倆是持相同態度的。
楊憲、汪廣洋等人在朝堂上一直被淮西派攻擊,都證明了哪怕是皇帝親自任命的人,只要不是淮西人,那麼就要鬥倒他直到換上他們自己人才可以。
這是淮西派系的確是在彰顯權勢,我們扶著上位做了皇帝,現在連文臣之首都是我們的人,還有誰能把我們怎麼樣?
大明畢竟立國十年了。
作為一個大一統的強盛王朝,在沒有外患的情況下,開始內鬥是必然結果。
內鬥嘛,那是人的本能。
淮西派系首先要開始排擠非淮西派。
高麗在內鬥,倭國在內鬥,大明也無法避免。
站在朱元璋的角度,他十分清楚一個地方的人才可以支撐亂世逐鹿,但一個地方的人才絕不夠治理整個天下。
如果上層永遠是這一批人,那麼大明就倒退回皇與世家共天下的魏晉時期了。
這是絕不能容忍的情況,唐末五代無窮的戰亂中,由黃巢開始有規模有組織的屠殺世家,到朱溫製造了白馬驛之禍,真正的世家大族都被進行了肉體毀滅,難道大明又要重新培養出來?
要知道大明現在所謂的世家,都只不過是名頭上的,實際上不過是大些的地主,族中通文識字的脫產者多了些而已。
最後父子倆商定,丞相之位暫時留著,不廢除,但要給其分權和制衡。
除此之外,老朱覺得應該在丞相頭頂放一把利刃,錦衣衛便被他提了出來,也算是正式登上了歷史舞臺。
勞苦功高的毛驤成為了錦衣衛第一任指揮使,而蔣瓛是副指揮使。
……
幾日之後,朱標又在東宮見了一人,大都督府左軍都督同知藍玉。
藍玉躬身道:“末將謝過太子殿下,即刻就會前往遼東,為朝廷鎮撫此地,必使其徹底融入我大明!”
他也算大明重臣之一,卻還沒封爵,如今眼看著建功立業的機會越來越少,這一次終於可以跟隨徐達前去蕩平高麗境內的勢力。
朱標點頭道:“很好,你即刻就再前往遼東,清理那些冥頑不靈的各部落。”
藍玉聞言一喜,立即領命。
朱標又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納哈出已經送來降書,藍將軍交接一下工作即刻出發吧,就去遼東和納哈出會個面,然後要慫恿對方繼續攻入高麗境內。”
“高麗那邊本宮自有安排,暫且不必理會,尤先要管控遼東境內的蒙古女真部族。”
細細的與藍玉講了些要點,有些話對外人不好說,可對自家人就不必顧忌了,藍玉最後悚然的看了眼自家太子殿下。
等其退下後,朱標起身往謹身殿走去,李忠趁機問了路旁的小太監幾句,然後快步追上,平緩了氣息後小聲道:“殿下,章存道將軍已經入京,正在大都督府敘職,這會兒應該是往兵部去了。”
朱標微微點頭沒有說什麼,大都督府多是淮西武勳,章存道應該是吃到下馬威了,就是要他知道,居京城大不易,哪怕已經到了二品。
通稟入內,難得的沒看見伏桉批閱奏章的父皇,老朱同志此時在偏殿的大明寰宇圖前,朱標上前一看,竟然是換了一副新圖,遼東雲南赫然包攘其中。
“父皇。”
“藍玉準備去遼東了。”
“聖明無過父皇。”
老朱現在已經對兒子這種程度的吹捧產生了免疫,其實對藍玉進行打壓是父子倆共同的主意。
只是藍玉也是鐵桿太子黨,本人又極具軍事才華,是必須重用的。
現在磨礪已經夠了,是時候讓藍玉去建功立業,將來也好給他名正言順的封爵位。
朱標知道這一世已經不可能有捕魚兒海戰,藍玉直搗北元王廷,這也意味著以後藍玉封公的機會已經渺茫了,或許侯爵已經到頂了。
重用藍玉,也算給常遇春一個面子。
“標兒,讓馬兒去四川吧。”
所謂馬兒,也就是朱標的另一位義兄,徐司馬,從稱謂上也能看出,這位更得老朱喜愛,昔年長為親衛,出入侍從左右。
自己父皇昔年二十幾位義子,最親最愛者莫過於朱文正、李文忠這兩個血親,次者便為沐英、徐司馬。
其如今坐鎮開封府,好文學性謙厚,甚得民心。
這樣的人去四川無疑是最讓人放心的,而且也不必擔心會不會與明升發生衝突,雲貴要穩,四川可是重中之重。
“對了,藍玉這人咱還是不放心。記得讓錦衣衛的人盯著點,省得要鬧出什麼么蛾子啊。”朱元璋又想到了這一點。
朱標也笑道:“此計正好,錦衣衛還是有大用處的。兒臣提議,錦衣衛設一個夜不收,專門針對海外情報。”
這本來是朱老四的創意,如今被朱標採納了。
“可以!”朱元璋點點頭。
“納哈出已無心再戰,高麗那邊你可安排好了。”
“高麗民亂四起烽煙遍地,王室親長先後亡故,世家大族爭權奪利,國王血脈存疑尊位不穩,邊陲大將擁兵自重,又打出了清君側,亡國便在此一二年間了。”
朱標又繼續緩緩而道。
“那就讓他們好好亂一下,蠻夷番邦,不知所謂,竟還想妄圖拓土遼東。”朱元璋恨聲而道。
那幫人還真以為大明對遼東沒興趣,理由是前宋未佔領此地。
父子倆回到正殿落座,閒談瑣碎家常飲了一盞茶,然後便開始伏桉批閱奏章了,雖是設立了內閣,也有了幾個大學士,可如今依舊是個擺設。
老朱如今正值年富力強,還有兒子幫忙分擔,自是不願分權與外人,等再過些年也就不得不委以任事了。
……
此刻,在中書省,胡惟庸領著一種官員傳閱了剛從謹身殿送來的奏章批文,一臉陰沉之色。
品級略低的官員默不作聲,他們還沒到能得陛下稱謂大臣的地步,更不至於能影響星象,緘口避事才是正理。
胡惟庸心中嘆了口氣,看來是得將一些做的過了火的官員推出去了,起碼讓聖上出出火氣,否則真要是提前開始了大清算,一切就都晚了。
這錦衣衛比之前的親軍都尉府更為可怕,也更具權勢,使自己的許多行動都受到了明顯的掣肘。
尤其是最近這段時日,中書省的權力也受到了嚴重的限制,原來一些得心應手的事情,都變得棘手起來。
拉攏黨羽是需要耗費資源,打通關係維繫關係更是如此,而權力受限的丞相,已經無法再隨心所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