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連活著都成為一種奢望的話,那還不如反抗!各處佔領地都有起義軍在反抗妖業帝國的暴政。
女媧城這邊,眾正神和神眾起義軍奉月神望舒為新神帝。
女神帝望舒號召大家保衛女媧城,說道:“保衛女媧城,這裡是神道發源地,更是我們的家園。我們不為她戰鬥,誰為呢?我們會贏得最後的勝利!”
女媧城軍民高呼新神帝的名字,誓死保衛自由與光明。
突然烏雲翻湧,密密佈滿,恐怖的死亡氣息要把女媧城壓著透不過氣來。
上空眾頭黑龍魔獸,露著獠牙,撲著巨翅盤旋。它們目光貪婪兇狠,死死地盯著下面。
女媧城——這個神道同盟在三界最後的守城,已被妖業帝國大軍層層包圍,圍得水洩不通。
倏忽,妖業帝國軍戰鼓擂動,進攻號角再一次吹起。
瞬間妖業帝國軍投擲數萬塊石頭,拋向城頭。
萬塊石頭如流星,狂暴地砸毀城牆及砸死城上的神道同盟軍。
跟著衝到城下的妖業帝國兵已在城牆四處搭起雲梯,持盾牌節節攀爬逼近城頭。
他們同時推進攻城槌,狠勁撞擊天門,轟聲如雷,整個女媧城都在震晃。
眾頭黑龍魔獸狂吼,猙獰地俯衝直下,任性妄為地口噴大火,烈火肆虐著這座城。
城上神道同盟將士毫不示弱,勁弩齊發,萬箭如急雨,噼噼啪啪響傾瀉在進攻的妖業帝國軍和黑魔龍獸上。
妖業帝國兵痛叫,紛紛倒下,黑龍魔獸哀嘯,半空直墜下。
但儘管如此,妖業帝國軍也沒有退意,反而不斷湧上,不斷殺上。
城上城下的屍體也越堆越高,越積越多,已是血流成河……
獨領魔主帶來魔軍加入攻城。魔軍由兩支隊伍組成,一支是魔教暴徒,窮兇極惡,他們狂熱與激進認為要清除眾生,重生三界;另一支是不死軍團,被獨領魔主用萬魔之源打造的活死人,他們沒有自主意識,受獨領魔主控制與操縱,被他們咬到的也會異變,變成同樣的喪屍。
獨領魔主殺出一條血淋淋的路,越過南天門,直奔向太微玉清皇宮。
朱天蓬趁戰亂潛入凌霄大殿裡,想要盜走儲存在那的萬魔之源。當他破解看守萬魔之源的陣法,一個帶著驚訝卻又聽著熟悉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為何是你啊?!”月神望舒不敢相信眼前的事。
朱天蓬見事已敗露,心中又愧疚又悲涼。
“因為我愛你,只有三界亂,我才能有機會登天,有資格娶你!”世間最痛苦的愛情莫過於很長的等待,卻連表白的機會都沒有,現在他乾脆就把心裡話全說出。
月神望舒心裡恨朱天蓬把神國拖入到可怕的殘暴中,可又可憐朱天蓬悲催的命運,悲憤道:“可你的愛和恨把三界拉下了地獄!”
朱天蓬說:“我不管!你在,春暖花開;你走,暗淡蕭索枯暗淡;天堂與地獄,原來這般容易,只是因為你。”
眾生下地獄他已無所謂,可沒有月神,他會永遠孤獨下去。
“朱天蓬,有些東西勉強不來,我希望你能改邪歸正,回頭是岸。”月神望舒說。
既然無緣,又何必誓言呢?
可對月神望舒,朱天蓬卻有一顆不願將就命運的心,和一雙一直默默守候的眼睛!
但他越在意的地方,就是最令他自卑的地方,所以他想要逆天改命成為王。
朱天蓬終於忍不住問道:“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愛我?”
月神望舒嘆道:“滄海明月,何嘗不是一滴單相思淚。”
朱天蓬悲道:“咫尺天涯,奈何是一場落花流水殤。”
“朱天蓬,你是個天才,但神帝有眼無珠。”獨領魔主打倒外頭守衛的龍甲軍,人影一晃,已掠進大殿,說,“我會給你之前的條件,封你為神王,統治眾神,從此你可滿足自己,不用再討好他人。”
獨領魔主又望著月神望舒,說:“聽說你現在是新神帝,只要你率領神子民投降,允你和朱天蓬帶領他們一起走向妖業新三界!”
月神望舒本有絕世之美,現在又有帝臨三界之氣場。
她說道:“你所謂妖業新三界,就是屠殺生命,讓眾生走向死亡!”
獨領魔主說:“三界腐化嚴重,只有妖業才能純淨這三界!”
月神望舒心頭襲上一股悲涼,說:“那不是純淨,那是死一片的沉寂!三界是眾生的三界,不是你妖皇一人的三界。三界要如何發展,由眾生決定,用不著你替三界做決定!”
獨領魔主怒道:“不識抬舉!”隨手推出一道掌力攻去。
一把劍出鞘,破開掌力。此劍淡淡幽思,名喚“寒月劍”。
獨領魔主不斷踏前,掌力疾舞,如同狂風肆虐。
月神望舒無懼,她對神國的深愛,對正義的堅定,已做好了用鮮血保衛信念的準備。
月神望舒一連刺出多劍,行雲流水,反將把獨領魔主罩在劍光之中。
但獨領魔主不屑一顧,出手越快越狠,力道更是凌厲無匹,呼呼中不僅把劍光掃除,還直逼到月神望舒眼前。
朱天蓬凌空,持九齒釘耙迅雷急電地狂攻獨領魔主。他不惜犧牲的架勢,要拼命守衛月神望舒。
戰況膠著,兩股力量激烈對抗引起錚錚作響,激起周圍的氣流蒸發,熾熱成白煙上升。
朱天蓬鋒芒畢露,獨領魔主驚詫,爆發出全力,一片肅殺,壓制住朱天蓬。
月神望舒踮腳飛起,一招“天女散花”幻出無數劍影,身形瀟灑又蘊含石破天驚氣勢。
獨領魔主招式一變,側身把對付朱天蓬的靈力,轉向月神望舒。
這靈力大肆咆哮,不僅突破“天女散花”的威脅,還如大雨將至似,向月神望舒撲面而來。
月神望舒岌岌可危時,朱天蓬衝到跟前,仗著九齒釘耙來擋。
獨領魔主如鬼如魅,趁機攻朱天蓬個措手不及,不僅搶走萬魔之源,還打傷了朱天蓬。
朱天蓬噴出了一口鮮血,臉露痛苦之色,艱難地強撐住身體。
月神望舒關切問道:“朱師兄,你還好?”
朱天蓬眼神驚喜,嘴角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我沒事,女神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