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雪已經有些大了,秦丹秋見唐風縮在被子中不願動彈,也是覺得有些好笑。

“你說你好好的皇宮不住,偏要留在這涼州受凍,不知道你圖什麼。”

說完還嫌棄的把唐風身上的被子掀開來了。

秦丹秋倒也不是發脾氣,只是看著唐風執意留在這涼州散心,卻又縮在這被窩裡瑟瑟發抖的樣子,難免覺得有一絲好笑。

唐風被子被掀開,當即也是發出一聲驚呼,連忙把被子扯了回來。

待被子蓋回身上之後,唐風這才開口說道:“若是不趁著現在散散心,回宮之後怕是便沒機會了。”

秦丹秋卻是白了一眼唐風。

“也不知是誰登基之後便去了那烏炎國救自己的紅顏知己了?”

唐風聞言一怔,頓時尷尬的笑了笑,悄悄拉住了秦丹秋的手。

秦丹秋卻是輕輕甩開了,轉身看著唐風說道,用力在唐風腰間一擰,然後有些幽怨的說道:“昨日你睡前曾說要與我做幾日尋常夫妻,可那又有尋常人家丈夫在外有這麼多紅顏知己?”

唐風哪能聽不出秦丹秋言語之中的醋意,也是再次伸手握住了秦丹秋的小手安撫道:“我這不是專門留下來陪你了,我可從與旁人扮做這尋常夫妻。”

秦丹秋聞言也沒有再掙脫雙手,而是轉而問道:“如今與北狄的大戰已經結束,你何時準備將那些姐妹納入宮來?”

唐風卻是一笑說道:“如今你已經是皇后了,卻未替朕誕下龍子,待你有孕在身再議此事不遲。”

說完雙手便開始不老實了起來。

秦丹秋察覺道了唐風作怪的大手,也是面色羞紅,扭捏著說道:“這才剛剛天明,陛下便想使壞。”

唐風卻是嘿嘿一笑。

“正所謂一日之計在於晨,此時不努力皇后有何時才能給朕生孩子?”

說完之後便雙手用力一拉,將秦丹秋拉入了自己懷中。

昨夜太過疲乏,如今倒是正好補上。

……

鄭州城內,完顏元魁已經離開此地,此時三城之地已盡數歸於唐明。

唐明坐在城主府中,雖然此番大戰失利,不過他卻覺得自己或許成為了最大的贏家。

如今唐風雖然勝了,但畢竟手中可用兵力並不多,怕是要強攻這三州之地也是需要掂量一下。

因此,唐明推測短時間內三州之地應該是無礙。

一旁心腹顏宇知道唐明早有自立為王之意,也是當即詢問道。

“殿下,如今我等已有立足之地,殿下何不當即稱王?”

唐明雖然早有稱王之意,但卻不想稱在這三州之地,他仍然沒有放棄與唐風爭奪大唐正主的想法。

因此先前才派人去尋唐承嗣,為得便是一個名正言順,也好號令群臣。

如今若是在這三城之地稱王,怕是會被世人稱作亂臣賊子,卻是失了名分,難以服眾。

想到此處,唐明也是搖了搖頭。

“如今卻還不是時候,等日後再做打算把,京中錢世書可以有訊息傳來?”

顏宇卻是搖了搖頭,錢世書四人已經許久沒有過訊息了,也不知究竟如何。

唐明聞言也是一驚,難不成四人還能失蹤了不成?

但自己在京中的人手本就不多除去四人之外均是太監宮女,若是失去了錢世書四人,那這京中朝廷便沒了訊息來源,因此他也是有些不安,先前有唐風的訊息還著了唐風的道,若是沒了訊息,怕是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當即便對顏宇說道:“在派遣人去檢視,打探四人下落,如果能有機會,最好再潛入宮中見父皇一面,就說我如今已在鄭州三城安定,如今依然願意助父皇一臂之力。”

顏宇當即領命,回去擬好了書信,派人悄然入京。

……

京中大牢,錢世書四人被南玉生壓回之後便一直被囚禁於此處。

牢中暗無天日,四人也是不知道時間到底過了多久,只知這牢房之中卻是熬人,他們已經有些支撐不住。

但外界卻是沒有訊息傳來。

剛剛入獄之時,四人還曾期望北狄攻下京城之後,唐明會來放自己出去。

可如今已經過去多時,按理而言,大唐應該已經戰敗才對,卻遲遲不見唐明派人前來救援,也是讓四人難免有些幽怨。

正當四人自怨自艾之時,牢門卻是被開啟了。

四人面色一喜,也是當即圍了上去,這才發現來人乃是南玉生。

南玉生見四人滿懷期待的上前,又變得失魂落魄,亦是譏諷一笑,開口說道:“諸位莫不是還等人前來救諸位?”

四人沉默不語。

南玉生卻是繼續說道:“爾等已經不必再有幻想,如今北狄已經敗退,這一戰是陛下勝了。”

聽聞南玉生這話,錢世書卻是不願相信,看著南玉生說道:“這如何可能,大唐如何能戰勝烏炎與北狄聯合?”

其餘三人也是如此作想。

但南玉生卻是說道:“爾等真以為烏炎倒向北狄之事陛下並不知情?在陛下派爾等前去烏炎之前,這烏炎之亂便被陛下平定了,爾等卻還在沾沾自喜。”

“如今大唐大勝北狄,爾等也倒了該上路的日子了。”

此番南玉生前來也是奉了唐風之命令,四人自然是必死,可死卻並非最為可怕之事,唐風亦是想借機從四人口中問一問那唐明的情報。

四人聽聞南玉生此話一出,頓時也是面如死灰,他們萬萬沒想到自己先前自以為絕頂聰明之舉,在唐風看來卻是跳樑小醜。

南玉生也不理會四人,繼續說道:“按大唐律法,爾等圖謀造反,理應株連九族,可如今陛下仁慈,尚可給諸位一個機會保全族人。”

四人聽完亦是抬起了頭來,他們先前見南玉生前來便明白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必死無疑。

如今卻聽聞唐風願意給自己一個機會保全家人,他們亦是眼前一亮。

錢世書也是答道:“陛下有何吩咐。”

南玉生微微一笑:“爾等只需將那唐明有關的一切都寫下來,家人自會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