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吱”
隨著零件被尖銳地切割開，露出零件的平面，仔細看了一眼，劉海“咦”了聲，指尖慢慢撫摸著上面的紋路，嘴角漸漸流露出一抹微笑。
“師父，您發現什麼了？”
牛鋼鐵不太明白，這都什麼時候了，師父還這樣輕鬆？
“不用發現啥，你去看看開啟機器，咱們再重新把零件製造一遍，不用擔心，來吧。”
劉海這麼一說。
不遠處易中海跑進車間，在機器開啟之前，擋住去路，“我看這件事不需要開機器去證明，還是找廠領導去說明吧。老劉，你不會不敢吧？我們都是老工人了，不至於害怕。”
“老易，你就當我再最後做一次這零件吧，我們都是老工人了，你不會不敢讓我再親手做一次零件吧？”劉海笑呵呵地用同樣的話懟回去。
然後去開機器。
“轟隆隆”
很快機器就被開動起來，車間裡有參與過零件鍛造的工人也都忙忙碌碌地起來。
易中海眼看著大家都忙活起來，自己卻說話一點用都沒有。
狗蛋跑過來，大聲嚷嚷，“我看現在整個鍛造車間都有問題，都是劉海中鍛造出來的廢物零件……”
嚷嚷聲在啟動的機器之中，根本聽不太清楚。
狗蛋也知道，轉身出去，跑到領導辦公室嚷嚷。
楊廠長他們都趕過來，才知道原來老劉師傅也能鍛造出有問題的零件？
“問題雖然不大，但卻很嚴重。尤其是其他的零件，有沒有問題，還有運送出去的零件，有沒有問題？”
“讓老劉先別忙，想想究竟是哪裡問題，有沒有補救的辦法？”
……
領導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吳工也趕過來，聽說這件事情。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吳工矢口否認。
他相信以老劉師傅的手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有瑕疵的零件。
“讓老劉師傅把新的零件做出來再看看吧！”吳工建議道。
但沒人吱聲。
因為機器並沒有停止運轉。
忙碌了一上午，大家都滿臉期待地看著劉海親自新鍛造出來的零件。
拿著那零件，還沒有由鉗工經過打磨。
比較粗糙。
“會不會是鉗工打磨過程中給弄過的？”牛鋼鐵懷疑地說道。
有這樣的徒弟，易中海不懟還等什麼，“零件哪怕是由五級鉗工打磨，也不可能把這硬鋼弄裂縫，老劉，你怎麼教出這麼笨的徒弟，他這鍛工考核真的是正經透過的嗎。”
劉海也不為徒弟說好，回道：“老易，我這邊也是能力有限，不能像你，教出東旭那樣的徒弟，我只盼望我徒弟吃好喝好工作好好地，笨一點沒關係，只要不出事就成。”
一番話之後，易中海臉色非常難看。
但也沒有再多嘴。
知道越說越錯。
“我說老劉，現在還需要打磨嗎？”楊廠長看不下去了。
“不用打磨，一樣能看得見。”劉海說道。
李副廠長不理解：“這零件現在不是沒有裂縫的嗎？”
這話很容易理解。
有裂縫的是失誤。
錯在劉海中。
“割開看看吧！”劉海淡淡地說道。
聽說要割開，所有人都有些不理解。
隨著刺耳的聲音響起，零件被一分為二。
大家都圍在一起，看著工作臺上再次被分割的新零件。
與裂縫的零件擺著。
除了沒有打磨以外，兩者看不出一丁點異常。
這次易中海不說話了。
狗蛋代他說道，“都是一樣的，難道再做一次會有改變麼？老劉，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錯了，現在正好是到了說話的時候了。”劉海緩緩說道，拿起未打磨的新零件，又放下，當眾指指上面，“你們看，上面有一點小小的指印。但是這個有裂縫兒的零件，上面卻沒有指印，它不是我鍛造的，是被人拿來指給我的冒牌零件。”
“哈哈哈，你可真會找藉口。“
狗蛋發笑。
易中海也說道，“老劉，你不會以為說這麼一句話，你自己就能脫出來吧。其實那些已經運輸出去的零件，很快就會出問題，出意外，甚至還會死人的！”
“老劉，這個時候可不是為了擺脫責任的時候。”楊廠長急忙說道，“我沒想到，你做這個零件是為了自清，這又有什麼用呢？有問題的零件已經運輸出去了！”
“楊廠長您先別急。”劉海擺擺手，“我做這件事不是為了自清，而是為了平息恐慌。我做的零件沒問題，這就能證明經過我手運輸出去的零件，都不可能出事故。這樣，楊廠長您派人去找找，然後切開看看，是不是都有一個這樣的小小印跡。”
聽劉海這麼一說，楊廠長覺得應該查一查。
於是讓人去查其他的劉海經手的零件。
很快找了一大堆零件。
“切割看看。”劉海道。
“不行，這不是浪費嘛！”易中海制止。
劉海看他一眼，“老易你這麼說，那意思是有裂縫的零件，
我們都不管了？這事不是你先引起來的嗎，現在，後悔了？”
頓時易中海被堵得說不出話，他朝狗蛋看去。
“這些毀壞的零件，所有的損失都由老劉負責才行。”狗蛋說道。
他不相信，劉海中出的零件，就一定會有印跡。
這根本是吹噓。
但是易中海卻對狗蛋露出失望的眼神，因為狗蛋不是八級工，他根本就不知道八級工不僅是這個圈內最頂級的操作者，而且每一個八級工都有自己的小癖好。
易中海有。
他相信劉海中一定也有。
狗蛋真是成事不足！
隨著一陣刺耳的咯吱吱聲。
一個零件被切割開來。
所有人跑過去檢查，牛鋼鐵大喊：“真是有一個小小地指印！”
易中海冷哼：“只不過是巧合罷了。”卻扭頭看向一邊，放在身側的手攥緊了。
這下子完了，真給他想對了。
劉海中也有小癖好。
根本就不用再去切割其他零件。
但除了易中海以外，其他人並沒有這種想法，繼續切割下去。
可是每一個都有一個小小的指印。
“這個也有。”
“這個也是啊。”
“這個也是，好像都有啊！”
切割出來的零件被一一擺在眼前，隨著結果擺出來，連楊廠長都有點傻了，“還真的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