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錮的兇殘鮫人3
快穿:瘋批男主撩得主人日日沉淪 蟬聲入夢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雲祉圓潤的瞳孔驟然縮成一條豎縫,眉心高高蹙起,魚尾煩躁地擺動著,喃喃自語道:“怎麼聞見血腥味,就突然變得好煩躁?難道副作用發作了?!”
雲祉往上回潛衝出水面,清新的空氣瞬間湧入鼻腔,心中煩悶散了不少,但靈敏的嗅覺,依舊能聞見四周若有若無的血腥味,情緒再次變得躁動。
她狠狠唾棄一聲,“該死的!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王八蛋閒得蛋疼,跑到荒郊野嶺來尋死!”
雲祉冷著臉擺動魚尾,尋著血腥味一路游去。
每接近一點,心中的煩悶就增添幾分,她的臉色也愈發冰冷凍人。
雲祉鑽進湖底某處洞口,進入地下暗河一路追尋,終於,在某個天坑溶洞深處找到那個作死的王八蛋。
擱淺在碎石灘上的男人渾身泥濘,流出來的血在身下聚整合一個小血池,慢慢情入身後的地下河中。
望著男人微微起伏的胸廓,雲祉目光一動,面上顯現出一抹殘忍的微笑,心中暗歎,你運氣可真好,還沒到冬天,就讓你提前遇到心軟的神了。
雲祉游到男人的腳邊,一把將他拖入水中,四周清澈的河水瞬間變得渾濁不堪,充斥著濃濃的腥臭味。
冰冷的河水不斷刺激著謝襲野的神經,霎時,他猛地睜開雙眼環顧四周,正想動身游出水面時,他突然頓住,瞪大雙眼死死盯著某處,水中雜質漸漸散開,露出眼前人形魚尾的夢幻生物。
溶洞內,謝襲野藉助微弱的日光,依稀分辨著這傳說中的生物,魚尾,人身,貌嬌研。
魚尾擺動泛起的水波阻攔了視線,謝襲野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前傾斜,他努力張大眼睛想看得真切些。
她翠色的眼眸猶如深潭,蘊含著危險的神秘,深翡近黑的長髮隨著水波飄逸。波光下,她的肌膚如同水晶般晶瑩,挺翹的胸部被半透明的流紗包裹住,在波動的水中若隱若現。
謝襲野耳尖一紅,目光趕緊向下移動落在腰臀交界處,望著逐漸向下蔓延的細小鱗片,眼神逐漸火熱。
“哇哇哇(呸!色狼!)”
雲祉冷哼一聲,眼底閃過一絲嫌惡,揮動著尾巴朝著謝襲野猛地一拍,直接將人拍出數米之遠。等雲祉游到他身邊時,發現人早就昏厥過去。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色眯眯的看著老孃!看我今天不弄死你!”雲祉邊嘟囔,邊拽著謝襲野往外游去。
山林深處某個幽潭裡突然竄出兩道人影,驚起一群飛鳥。
雲祉死死拽著謝襲野的領子,用力往岸上一甩,“砰”的一聲,人直直摔進草叢,翻滾兩圈才將將剎住。
“壯得跟頭豬一樣,還好我力氣大。”雲祉翻著白眼後退,差不多距離後她便開始擺動魚尾,越拍越快,最後猛地向上一躍,整個身體跳出水面,穩穩落在潭邊一塊光滑的巨石上。
雲祉躺在巨石上微微抖動著魚尾,直到全部水分蒸發,魚尾漸漸化作兩條纖長筆直的雙腿。
她將身上的鮫紗取下,重新將自己包裹起來,再摘下兩片巨大肥沃的葉子,製作成簡易的鞋子穿到腳上。
做好準備工作的雲祉起身來到謝襲野身邊,頗為嫌棄的蹲下身將人高高提起。
“這色狼怎麼這麼高?”
短促的啼聲宛如小兒,在雲祉注意力全放在這人有多高時,謝襲野的指尖突然微動,又在下一瞬恢復平靜,彷彿剛剛的動彈只是一場錯覺。
雲祉努力將手提到最高,手裡人的腳踝還是垂落在地上,
“算了,就這樣吧。”她輕嘆一口氣說道,隨即她便提著謝襲野往山林裡走去。
七拐八拐,雲祉終於到達目的地,身下是一個坡度陡峭的大坑,目測有兩三米深,裡面爬滿了成千上萬的毒蛇,它們相互堆疊纏繞在一起,組成幾個巨大的蛇球,最邊緣的毒蛇見有其它生物闖入領地,立馬立起身子吐著蛇信子警告入侵者。
雲祉沉著臉,將跑來挑釁自己的毒蛇一條一條踹飛,來到蛇窩邊緣,把手裡的人往前一舉。
“放心,下面的蛇都是劇毒,你不會感到任何痛苦的。”
說完,雲祉收緊五指準備將人扔出去時,謝襲野猛地睜眼看向她。
四目相對,雲祉心中沒有泛起任何漣漪,她淡定地挪開視線,手臂繼續發力。
就在她將人扔出去的那一剎,謝襲野瞬間抬手反手握住她撤回的手腕,一把將她也拉了下來。
空間寂靜幾秒,緊接著一道怒吼傳遍整片山林。
——
成功爬上坡的雲祉,冷漠沒有感情地扒拉下纏繞在身上的毒蛇,圓潤的指尖瞬間增長變得鋒利無比,深深扎進毒蛇的體內,然後,她一條一條將其撕碎。
溫熱的蛇血濺到她清媚的臉上,泛起一抹陰森的美感,她側過眼眸,目光幽幽地看向不遠處苟延殘喘的謝襲野,低語道:“哇哇哇哇(混蛋!我要親手將你撕碎!)”語氣裡充滿令人後背發憷的寒冷。
趴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的謝襲野忽然脊背一涼,剛鬆弛下來的肌肉瞬間繃緊,眼中閃過一抹狠色,警惕地跪起掃視四周,尤其是身邊剛想致自己於死地的絕美女人。
謝襲野的目光觸及雲祉異於常人的豎眸時,瞳孔猛地一顫,神色震驚。
他在黑白兩道馳騁多數年,任何時候都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樣,唯有兩次破功,一是他在水中見到傳說中的生物,二就是現在。
在見到雲祉真實模樣之前,他一直以為他在水中的那段記憶,是他昏迷時做的一場夢。可在見到她青翠色的瞳仁,瞬間驟縮成銳利的豎眸的時候,他震驚得腦子一片空白。
原來那不是一場荒謬的幻想,她也不是對家派來的殺手,她是一條傳說中的生物——人魚!
謝襲野怔怔地看了她許久,連她周身翻滾著的殺意都被忽視得一乾二淨。
驀地,他笑了,跟以往的假笑或冷笑完全不同,這抹笑暗藏的深意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