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飛看著魏琳琳一本正經的模樣,他先是一愣,隨後也不由地笑了起來。

他隨後朝著魏琳琳點了點頭,問道:“魏小姐,感謝你在這個緊要關頭給我們帶來援軍。”

“請問你們這支鄉勇隊伍大概有多少人?”

魏琳琳答道:“我們來的時候已經清點過後了,一共有一千一百六十三人。”

陳若飛向著魏琳琳點頭應道:“好,你們這邊留下五百人,剩下六百多人分成三個隊伍支援其他三座城門。”

魏琳琳聞言向著陳若飛點了點頭,又跟為首的幾個家奴說了一聲。

那些家奴朝著魏琳琳拱手答應了一聲,隨後轉身快步跑下城牆。

他們清點了一下城牆下方等待著的隊伍,很快便領著三支隊伍朝著金陵其他城門的方向趕去。

陳若飛隨後又向著魏琳琳吩咐道:“接下來,讓瞭解這支隊伍的人帶頭,將他們分成五十個人一隊的隊伍。”

“留下五隊在城牆下幫忙運送軍械、傷員和屍體,剩下五隊聽從柴將軍的調遣,支援各段城牆。”

魏琳琳見狀又朝著身旁的幾個家奴吩咐了一下,那些家奴也立即朝著陳若飛點頭致意,然後按照陳若飛的吩咐開始集合隊伍。

這個時候,叛軍士兵再度從雲梯和攻城塔不斷來襲,新一輪的攻勢也即將展開。

柴明義不等陳若飛發話,率先揚起手裡佩刀:“感謝各位義士支援城頭。”

“兩隊去左邊,找張猛張都尉,三隊去右邊,找李傳星李都尉,他們會告訴你們應該在哪裡防禦。”

那些義軍聽到了柴明義的命令,迅速點頭答應了一下,然後開始朝著各段城牆上支援而去。

接下來,柴明義率領著自己的親兵,配合著城樓的附近的守城將士們,再度與登城的敵軍廝殺在一起。

“兄弟們,援軍已至,我們跟這些該死的叛徒血戰到底!”

“殺!”

陳若飛見到這一幕,再度舉槍放倒了遠處攻城塔上一個端起滅仙弩想要射擊的叛軍弓弩手。

下一刻,他直接拉起身旁魏琳琳的手,將她和旁邊的家僕朝著城牆石階帶了過去。

魏琳琳見狀好奇地向著陳若飛問道:“陳,陳大人,若飛,若飛,你做什麼啊?”

陳若飛不由分說地將她拉到石階旁,沉聲說道:“琳琳,我知道你也想要為國效力,但是戰場太危險了。”

“你還不是修士,你現在帶著你的家人到城牆下幫忙運送軍械,等到今天的戰鬥結束也可以幫忙做飯。”

“但是,絕對,絕對不要來城頭,這裡太危險了,明白嗎?”

魏琳琳聞言還想要反駁兩句:“可是,我也想……”

陳若飛見狀直接打斷了魏琳琳的話:“琳琳,這種緊要關頭,你可不要任性。”

“你不是修士,就算有盔甲,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你在下面幫忙運送軍械、救治傷員,同樣也是為了整個戰局出力。”

“而且,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個人的感受?”

“如果你出了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辦?”

陳若飛最後一句問話,成功地讓魏琳琳雙眼和臉上的一切不滿煙消雲散,很快變成了抑制不住的喜悅和滿足。

陳若飛不等她說些什麼,直接攔腰抱住她,朝著她的紅唇使勁一吻。

魏琳琳起初一愣,下意識就要推開陳若飛。

不過她也只是象徵性地推了兩下,隨後就迎上了陳若飛的吻。

陳若飛吻了一下魏琳琳之後,又笑著答道:“好了,你男人要去戰鬥了,你下去幫忙吧。”

魏琳琳聽到陳若飛特別的形容詞,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在陳若飛的示意下帶著家奴們走下城牆。

陳若飛目送著魏琳琳等人遠去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暖流在體內迅速擴散。

第十八朵桃花已經在他的左手上綻放。

陳若飛看了一眼自己左手新綻放的桃花,隨後抬起手裡的靈石轉輪手槍,又一次將一個試圖攀上城頭的叛軍士兵爆頭。

正欲端起長槍刺向那個叛軍士兵的守城將士們見到這一幕,也不由地發出了一陣興奮的歡呼。

陳若飛快步來到一處城牆垛口,配合著兩個守城士兵用長槍再度將一個攀上城牆的叛軍士兵掀翻下去。

在對方的哀嚎聲裡,陳若飛又一次端起靈石轉輪手槍,朝著下方一個端著弓弩的叛軍士兵指了過去。

靈光呼嘯而過,那個叛軍士兵踉蹌了一下也撲倒在地。

隨著魏琳琳替陳若飛征募到的這支義軍的加入,整個金陵東門無論是兵力和士氣也隨之大振。

儘管那些義軍士兵多半什麼都不懂,但是他們的到來卻給那些守城士兵給予了希望。

在這些義軍士兵加入後,守城士兵面對城牆上叛軍來襲的壓力也驟減。

他們可以更加從容地應對這些叛軍士兵的進攻,將他們一個個擊殺或者直接丟下城牆。

如此激烈的戰局之下,叛軍士兵的攻勢也終於偃旗息鼓。

隨著遠方傳來的鳴金收兵之聲,眾多叛軍士兵第一時間匆忙後撤,爭先恐後逃離金陵東門的血腥戰場。

眾多守城士兵望著那些叛軍倉皇后退的身影,紛紛發出了一陣興奮的歡呼和吶喊,目送著那些叛軍逐漸逃遠。

陳若飛站在城頭,先是看了一眼那些叛軍倉皇后撤的狼狽身影,又看了一眼金陵城牆下的屍山血海。

單單是這一天,攻守雙方恐怕就有上萬人倒在了金陵城頭。

相對於叛軍,金陵守軍好歹還有修士負責治療,只要還有一口氣都能勉強救回來。

即便付出了一些傷亡,金陵守軍同樣能夠保持高昂計程車氣。

更不用說夕陽還未完全沒入地平線,香氣四溢的可口飯菜也都被陸續送上了城牆上。

即便城牆上還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但是眾多經歷一整天廝殺的將士們見到這些飯菜,仍舊都打了一份飯後開始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陳若飛的飯菜同樣是跟著柴明義等人一起打來的,只是他在吃下了飯菜裡的肉時,嚐到了一股熟悉的滋味。

這股熟悉的滋味讓陳若飛迅速吃完飯,然後緩步從城牆上朝著城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