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的後院裡,陳若飛揚起手裡長劍,行雲流水一般地使出御劍要術上的劍招。
長劍揮舞之間,劍身也不斷髮出一聲又一聲充斥著威勢的震顫聲。
乾淨利落的動作不僅讓一旁的羅雲傑等下人看得一臉嚮往,也讓站在一旁的周孝英輕輕地點頭。
陳若飛這段時間的修煉可謂是異常上心,每日她起床打坐冥想的時候,陳若飛也同樣已經起床。
每日除了三餐之外,只要沒有人打擾,即便筋疲力盡也只是休息一下便繼續練習。
這樣的刻苦讓陳若飛在短短十天不到的時候,就將御劍要術的基本劍招全部熟悉,如今已經能夠熟練使出一套劍法。
等到陳若飛練習完那一套劍法,周孝英朝著他點頭應道:“不錯,這一套劍法你已經是爛熟於心。”
“你休息一下,然後來練習御劍。”
陳若飛聞言收劍入鞘,朝著周孝英點了點頭,羅雲傑見狀立即向一旁候著的丫鬟示意。
丫鬟們連忙走到旁邊涼亭的石桌前,從小火爐上將溫著的茶倒好。
陳若飛活動了一下雙臂,笑著端起茶杯喝了兩口茶。
他短暫地休息了一下,又從乾坤戒裡取出佩劍放在涼亭外的地上。
隨後,他朝後退出兩步單手掐起手訣,又用另一隻手做劍指,隔空指向地面那把長劍。
陳若飛將自身靈力調動起來,隔空朝著地上那把長劍延伸過去。
所謂御劍,便是用靈力隔空操控佩劍,從而戰鬥或者飛行。
御劍本身對於修士要求很高,必須對於靈力有著精準的操控,同時自身靈根天賦和學習能力也決定了御劍的上限和下限。
即便陳若飛這段時間已經很是勤奮,可他目前也僅僅才能夠隔空將那把長劍從劍鞘裡拔出。
等到他想要再度操控長劍飛行的時候,他延伸出去的靈力猛地中斷,那把長劍也隨之掉落在地上。
羅雲傑以及周圍的丫鬟見到這一幕,也不由地為陳若飛又一次的失敗輕聲嘆息了一聲。
陳若飛見狀無奈地叉著腰,看著掉落在地上的長劍長舒了一口氣。
周孝英走到他的身旁,輕聲說道:“你太過著急,無法保持心態平靜,輸出的靈力也忽強忽弱。”
“御劍最重要的是心態,你的靈力可以駕馭飛劍,你如今要做的就是訓練自己對於靈力的掌控。”
陳若飛聞言向著周孝英點了點頭:“好,我以後會注意的。”
這個時候,張歸農快步從長廊盡頭走來,笑著來到陳若飛的面前:“少爺,周修士,今天的訓練結束了嗎?”
陳若飛見到張歸農有話要說,便朝著周孝英說道:“那今天就到這裡,你先回去吧。”
周孝英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便轉身退下。
張歸農目送著周孝英離開,輕聲向陳若飛說道:“少爺,孫老爺那邊又派人來了。”
說著,張歸農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交到了陳若飛手裡:“他們說邀請少爺到孫府做客,還帶來了孫小姐的親筆信。”
陳若飛接過那封信,直接拆開簡單看了一下。
信的內容很簡單,大意就是孫靜嫻跟陳若飛道歉,不是有意要冷落陳若飛。
希望陳若飛可以到家裡來做客,還約陳若飛月底去玄武湖遊玩踏青。
陳若飛看完那封信,冷笑一聲,搖了搖頭。
“為了一樁生意,這個孫浩居然都快要淪落到讓自己女兒出賣色相,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就這種人,這種德行,怎麼能跟他做生意呢。”
張歸農聽到陳若飛的話,好奇地說道:“少爺,孫小姐可是才貌雙全的大家閨秀。”
“如今放眼整個金陵,誰不想跟我們陳家做生意。”
“而且兩家也算是故交,人家女方家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咱們沒必要這樣吧?”
陳若飛聽到張歸農的話,一本正經地說道:“農叔,你這話就不對了。”
“故交是故交,感情是感情,生意是生意,不能混為一談的。”
“我承認先前是我腦子不清楚,為了一個女人居然會想著影響家裡的生意,這是何等混蛋想法。”
“不過我現在幡然悔悟、大徹大悟,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混賬事情。”
“做生意就要賺錢,投入越多自然要賺得越多,不然就不要做。”
張歸農笑著勸道:“少爺,老奴知道你心裡有氣,可現在孫家不是也服軟了嘛。”
“再說了,錢莊的生意對家裡也算不上多少錢,不如你就賣個人情給孫老爺。”
“這樣一來,你跟孫小姐的事情不也就能成了,老奴覺得孫小姐是一個良配。”
陳若飛無奈地擺了擺手,答道:“農叔,你就不要操心我的個人感情了。”
“還是那句話,感情是感情,生意是生意,你就從做生意的角度來處理錢莊的生意,我相信你。”
“其他的,你不要管,哎呀,就這樣,我還要看我買的那些秘籍、功法。”
“好了好了,農叔,我知道你也很忙的,你去忙,你去忙。”
“農叔,忙的時候注意身體。”
張歸農被陳若飛一番話說得只能無奈點頭,不過正欲離開的他突然想了什麼事,連忙又折返回來。
“少爺,還有一件事,老奴都給忙忘了。”
陳若飛問道:“農叔,還有什麼事啊?”
張歸農答道:“少爺先前說準備拜訪飛劍山莊和無極宮,日子好像就在三天之後。”
“老奴怕少爺這段時間醉心於修煉,把這件事給忘了,就想著給少爺提個醒。”
陳若飛在腦海裡搜尋了一下自己的回憶,發現還真有這麼一件事。
哎呦,我的天吶,我之前還真的是……
陳若飛猶豫了一下,才向著張歸農問道:“農叔,能不能不去,這件事要不就這麼算了吧?”
張歸農連忙答道:“少爺,這可千萬不能不去,咱們拜帖都送了。”
“再說了,咱們跟飛劍山莊和無極宮關係好,對提升陳家在金陵的聲望也有幫助。”
張歸農說到這裡,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少爺,你該不會跟徐修士和張修士也鬧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