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先修心,修心必須參透七情六慾,方才能夠念頭通達,方為大自在。
七情六慾裡,情慾最為銘心刻骨。
故而想要修心,必先參透情慾。
戀愛心經,便是助你參透情慾之法。
戀愛心經第一章:打壓你的婚戀價值。
戀愛心經第二章:享受你的婚戀價值。
戀愛心經第三章:強制讓你接受她在婚戀價值中的缺陷。
等到翻閱完戀愛心經的十九章之後,陳若飛自嘲地笑了起來。
原來前世的自己想要藉助這本戀愛心經突破凡人桎梏,獲得修仙天賦。
但是前世的自己對於愛情和情慾的認知卻極其低下,以至於想要做廣撒網的海王來參悟愛情,卻被人用愛情訓成了海狗。
陳若飛捧著那本看完的戀愛心經,不由地搖了搖頭。
一個心裡沒有愛的人整天張嘴閉嘴都是愛愛愛,那也只是以愛為武器,給自己牟利而已。
真正的愛,從來都是愛滿自溢,想要愛人,先要愛己。
就在陳若飛內心浮現出這個想法的時候,他手裡的戀愛心經上的文字也瞬間化作一道道金光,迅速匯入陳若飛的體內。
那些金光在陳若飛體內化作一道道令他異常舒暢的暖流,迅速在全身漫延開來。
隨後,那些暖流又迅速朝著自己小腹匯聚,迅速在自己丹田開出一片緩緩旋轉的氣海。
最後,一股炙熱的暖流又在陳若飛的左手匯聚。
他抬起左手看向暖流的匯聚位置,發現自己左手上居然浮現出一棵長滿花苞的大樹紋身。
這是桃樹?
含苞待放的是桃花?
這個時候,陳若飛也感覺暖流徹底在體內消散。
他感受著自己丹田位置的氣海,又低頭看向自己左手手背上的一樹桃花。
我,成為修士了?
陳若飛再度看向手裡的戀愛心經,發現整本戀愛心經上已經沒有任何字,變成了一本連封面都是空白的破紙。
陳若飛將那些空白的紙張放在桌上,卻發現那些破紙正在一種迅猛的速度老化,很快便化作一堆灰燼。
他看向那堆不斷被微風帶走的灰燼,又看向了自己左手的一樹桃花。
愛人先愛己就能夠觸發這本秘籍,只可惜前世的我直到生命最後一刻,卻仍舊不知道去愛自己。
既然如此,先學會愛自己,再學會愛別人,就是讓這一樹桃花盛開的方式?
彷彿為了印證陳若飛的猜想,陳若飛想到這裡的時候,手背上的一朵桃花居然在他面前緩緩盛開。
陳若飛也感覺有一道暖流在體內漫延,很快便化作一道炙熱流入自己的氣海。
他感覺自己的氣海膨脹了一些,全身上下精力充沛到都想去鍛鍊。
陳若飛笑著看向那一朵盛開的桃花,又輕笑了一聲。
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天天吃喝玩樂,應該也是對自己好、愛自己的表現了?
要是真的能夠這樣bug,那我豈不是很快就能夠獲得超凡的實力?
就在陳若飛這麼想的時候,他的書房外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你居然築基了……還破境了?”
陳若飛聞言抬起頭,看向那個站在書房外一臉好奇的身影。
她柳眉鳳眼、瓊鼻朱唇,同時清冷的神色更為她整個人平添了一抹高貴。
她叫周孝英,是陳家為鎮守家宅請來的供奉修士。
她如今是玄階修士,以二十三歲年紀入玄階,是修仙界資質中上的才俊。
陳若飛向她示好,她從不推辭、欣然接受。
但若是想要談情說愛,那就是自己曾經愛上過師門裡的一個師兄,卻被對方拋棄,從而才會離開師門到陳家做供奉修士。
所以一心向道,再不想談情說愛。
後來,她憑藉陳家的財力供養以及自身勤勉努力,最後成為一代青蓮劍仙。
而在陳若飛家財散盡,想要求其幫助的時候,卻根本沒有顧及一點往日舊情。
她沒有看前世的陳若飛一眼,也沒有給一文錢,甚至連下山的路都是陳若飛自己冒著大雨、深一腳淺一腳走下去的。
再然後,嫁給一代天才劍仙,三年抱倆,成為神仙眷侶。
那位天才劍仙不愧是天才,不僅人長得帥、家世好、功力也強,居然連情傷也會治,真是他孃的天才中的天才。
陳若飛想到這裡,向著周孝英答道:“不關你的事,退下吧。”
周孝英聞言皺了一下眉頭,她短暫沉默了一下才答道:“我來領供奉。”
陳若飛想了一下,問道:“每個月的供奉錢,我記得賬房應該在月頭就給過你了。”
周孝英再度沉默了一下:“我最近對於修煉頗有心得,需要一些靈藥來輔助修行……”
陳若飛不等周孝英說完話,直接打斷了她,問道:“跟我有什麼關係?”
周孝英被這句話問得一愣,她微微皺起眉頭看向坐在書桌後的陳若飛,突然覺得這個脾氣一向很好、慷慨大方的青年此刻非常陌生。
甚至,陳若飛此刻那雙明亮眼眸的視線,居然讓她都不敢與之對視。
還未等周孝英再度開口,陳若飛朝著她輕聲說道:“沒什麼事的話,就請回吧。”
“以後有事記得派人通傳,若是沒什麼事勞煩上仙在偏院好生住著。”
“這裡是我的私人住所,你隨處走動若是讓人看到,難免誤會。”
“我倒是無所謂,若是辱沒了上仙的名聲,那就不好了。”
對於陳若飛話裡的言外之意,周孝英肯定也能夠聽出來。
她皺著眉頭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拱手朝著陳若飛行了一禮,轉身朝著陳家給自己居住小院走去。
而在她剛剛轉過身的時候,陳若飛也朝著書房外候著的羅雲傑說道:“小杰。”
羅雲傑好奇地看了一眼轉身離開的周孝英,連忙快步走進了書房。
陳若飛沉聲朝著他呵斥道:“下次來人記得讓她通傳再進來,一點禮數都不懂嗎?”
羅雲傑聞言愣了一下,連忙朝著陳若飛鞠躬行禮道:“知道了,少爺,小的下次一定謹記。”
周孝英作為修士,耳目自然異於常人,所以陳若飛對於羅雲傑的呵斥,她也聽得一清二楚。
她停下腳步,又一次望向了陳若飛的書房,然後面色有些複雜地默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