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齊聽完,臉上有點火辣辣的掛不住,他的修為確實是吃了很多靈丹妙藥,要不然咋可能漲這麼快。
他也感慨道:“我也差不多,大部分都不是修煉來的,而是吃了師父的丹藥啊。”
景炎瞥了他一眼,心性還不錯,還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
對於修仙的人來說。
是非常容易迷失自己的。
特別是修為漲的很快的時候。
那是最容易膨脹的,容易看不清自己。
結果呢??
在築基上失敗幾次,那心境就上去了。
才發現自己也就那樣,一般中的一般。
“好多了,沈樣曲楚他們兩人還沒有達到煉氣十三層呢??”景炎打趣著說。
“哦~~是嗎??”花齊的眼睛亮了亮。
“那這麼說,我超過他們了??”
景炎皺眉道:“是超過了,但是,你在他們面前可不能這樣說。”
“為什麼呢??”花齊眨了眨眼。
“他們兩個沒有人運氣好,你有趙長老做師父,他們可能自食其力啊。”景炎鄭重言道。
“景哥哥,是怕我說了,打擊他們的內心。”花齊想了一下,說道。
“不!!”
景炎嘴角露出一抹狡黠之色,“我是怕他們兩個合夥揍你!!”
聞言,花齊開心的大笑起來。
他自然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就還當他花齊還是好朋友。
“花師弟,安靜。”
聞折柳這時候突然開口道。
花齊連忙轉身點頭道:“明白,聞師姐。”
接下來,飛了兩天左右。
花齊的小腦袋就靠了過來,“景哥哥,知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麼??”
景炎神情微凜。
是什麼??
是人唄??
“呵呵,你還是不是人了??”
花齊白眼,哎呦道:“我說我的機關術。”
“哦~~”
景炎點了下頭。
他看到花齊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三階機關師。
“四階機關,我都製出好幾件了。”
花齊得意洋洋的說。
“是麼??”景炎假裝很驚訝。
隨即,他就攝出一個機關在面前。
瑩光一閃,一個黑色的物體落地。
這個機關長的像一頭熊,體型較大,渾身散發著能衝撞一切的蠻力。
景炎看到後,眯了眯眼。
“哇,不錯啊,果然是四階機關喲。”
“那當然,這是一頭防禦熊,只要我催動機關功法,那威力比一個煉氣十三層還厲害。”
他揚起高高的下頜,神情中滿是驕傲。
景炎目光閃動,花齊確實不錯,能在一年多的時間裡從一個機關小白到三階機關師,再到能製出四階機關。
也算是機關一術的天才了。
怪不得顧長老願意花大把的丹藥將花齊的修為提上去呢??原來是因為喜愛啊。
“這算啥,機關我也有。”
這時候,後面傳來一個冷哼聲。
花齊小臉愣了一下,轉回身,就看到一個滿臉凌厲的男子,正不耐煩的望著他。
“哦~楚師兄。”他叫了一聲。
景炎也看了一眼,那個楚師兄也是一個三階機關師,比花齊還要渾厚一點。
“剛拜入趙長老一年,就炫耀,可見心性一般。”那個楚師兄譏諷道。
這帶刺的話,讓景炎有點訝然,這是個什麼長老的高徒,居然敢嘲諷趙長老的徒兒。
“楚師兄說得對,那請我看看你的機關吧。”花齊也露出一抹冷笑,回懟了一句。
“哼哼,我就讓你開開眼界。”那楚師兄有點憤怒的說。
“嗡!!”
楚師兄手臂一拂,一個閃爍紅芒的長槍自儲物袋內緩緩飄出,他大手一握,傲然道:
“看到了嗎??這才叫機關,四階。”
花齊眼神微凝,盯著那杆長槍,有點挪不開眼,驚呼道:“楚師兄好厲害的機關。”
景炎只是瞥了一眼,心中便不屑了一聲。
那只是一杆三階頂級機關,還沒有達到四階的層次。
不過,看其長槍之上散發的狂霸之氣,如此真是那個楚師父製作的,倒也算是天才了。
“這楚師兄是什麼人??”他靠近花齊耳邊,問道。
花齊道:“楚師兄叫楚轟,可厲害著呢??是古勻長老的小徒弟,機關術上的造詣,可謂是無敵。”
“哦~~”
聞言,景炎輕輕頷首,眼中掠過一縷淡薄的隱晦殺意。
“是麼??古勻長老的徒兒,哈哈哈……那就一併殺了吧……”
看著楚轟那囂張的模樣,景炎心中暗想,不禁開心的舔了下嘴唇。
“行啦,比什麼比,大家都是同門,比什麼!!”
聞折柳突然冷冷的輕斥眾人。
說著,她的手腕一轉,一道烏光浮現在她手掌之下,只是想上一翻。
花齊如今也算是一個機關大師了,只是看了眼,眼神立馬就直了。
“哇哦!!”
聞折柳手上的是一直像是蜘蛛的機關,一隻閃爍著耀眼的烏光。
隨著她運轉功法,那蜘蛛居然還發出兩聲尖叫。
“嗖嗖嗖……”
下一刻,不可思議的畫滿誕生了。
那蜘蛛居然開始出現了許多分身。
一個,兩個,三個……七個……
一時間,這些分身的蜘蛛全部爬上的舟頂,每一隻都是那麼栩栩如生,且還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景炎的眼角也不禁動了動,心中暗忖:“看來聞折柳確實得到一些長老的真傳了。”
只有他自己心底知道,雖然分身看起來很漂亮,但其中的製作難度,和威力,那是非常變態的。
“聞師姐真厲害!!”
“聞師姐,無敵無敵!!”
“聞師姐,你是怎麼製作出來的機關啊,居然還會分身!!”
一時間,所有弟子眼睛都冒出精光,不停追問。
聞折柳妙目閃爍一下,收回蜘蛛,又恢復成了一隻,看起來非常玄妙。
“這是四階機關,你們加緊練習,也一定可以的。”她想了一下,這樣說道。
“哦~~”
聽見這話,一些弟子都是面色暗淡,低下了頭。
連楚轟剛才還囂張的氣焰,直接是收了長槍。
這還用比嘛,聞折柳超過他們一大截。
接下來的一天裡,舟倉裡一片安靜。
大概半天后,舟外的古、趙、王,三為長老望向遠方。
表情很是凝重。
“無理神教還真是猖狂啊,竟然真敢屠了經年門!!”
趙長老看著,嘴角不停抽搐,忍不住罵道。
“那是肯定的嘛,難道資訊還能有假。”一旁的王長老言道。
“看來這次不簡單,我們恐怕有點小麻煩。”
古勻摸著下巴,正容的說。
遠處的地面上,正有好幾種光華在不停碰撞在一起。
古勻能看出,那是金丹修士在鬥法。
其中黑光比彩光要鮮豔好幾倍。
證明經年門的長老和堂主已經完全落了下風,若再沒有人相救的話,只怕很難堅持下去。
古勻沉吟兩聲,隨即下令,“準備下去吧,飛舟的目標太大,若是被打下來就不妙了。”
“明白。”趙、王、兩位長老點頭附和。
“嗖!!”
下一刻,飛舟一個旋轉,直線向下飛去。
舟裡的弟子都是身斜,就要撞向一側。
而他們都是煉氣十三層,反應非常快。
渾身一蕩,靈氣湧出,將身形穩住,並沒有狼狽的倒在一側。
“什麼情況??”花齊一臉迷茫的問。
“應該是到經年門了。”聞折柳美目閃動,猜測道。
景炎卻在心底暗驚:“這麼快,比穿雲帆快多了。”
要知道,當時他可是走了快半個月了才到浮雲山。
這才三天多時間,居然就到了經年門。
“各位師弟,等會,一定不要心軟,要出全力殺死魔門之人。”
聞折柳神情認真,沉聲的說:“若是一個不小心,那可是連元靈也逃不出,轉生的機會都沒有。”
“明白,聞師姐。”
一眾弟子都是正色的點頭,誰也不敢再嬉皮笑臉。
隨著“嘭”一聲,飛舟落在地上。
“還不出來嗎?!”
王長老冷冷的說。
不一會,所有弟子都出了飛舟,在一旁站立整齊。
古勻掃了眾人一眼,沉聲言道:
“那麼,接下來就要分給你們任務了。
“你們這些人呢,就順著後面潛伏進去,之後儘量多救一些天賦好的弟子。
“但是哈,前提是,你們自身的安全是第一位。”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一直注視著楚轟。
後者似乎也注意到古勻的眼神,暗暗的點了下頭,好似在說——我知道的師父,我一定不會有事。
古勻又說道:“我和兩位長老會用盡全力開啟一個口子,你們就趁機進入。
“明白了嗎??”
“明白!!”
眾人的聲音抗強有力。
“很好。”
古勻笑著誇獎一句:“等回了仙宮,每人都有獎勵。”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景炎心中一動,古勻的目光凝視起他全身。
他的眼神和臉皮不敢有任何觸動,生怕被看出什麼來。
“怎麼回事,難道被看出我是蕭景炎的??”
景炎背脊發涼,心中暗忖,同時又在疑惑,是怎麼被認出來的。
如果說古勻無意間救了橙汁,那麼從對方口裡可能知道自己是景炎,然後再說出自己身上有絲線類本命法寶。
經過古勻的腦子一推算,那麼大致知道自己身上秘密非常多,一定會懷疑,再到殺了自己。
可如今還沒有進到經年門,不可能發現什麼。
就在景炎沉心猜想的時候,古勻開口道:
“那位景弟子,將身上的東西交出來吧??”
聞言,景炎心中劇烈一沉,瞳孔都不禁縮了幾十倍。
什麼情況??
交出來??
交什麼??
神工開物嗎??
還是中品靈器??
又或者萬滴靈精短劍??
再可能是有器靈的冷羽祥??
一瞬間,景炎的心中就嗡嗡作響。
腦子裡更是浮現許多的念頭。
若是真暴露了。
一定不能束手就擒。
我已經學會了大挪移術,跑還是能跑掉的。
其他弟子也是齊刷刷的看向了他。
還沒等景炎說話,古勻就笑道:“為了以防萬一,仙宮內的法術是不能外洩的。”
景炎渾身一震,頓時鬆了口氣。
原來是自己身上的《大挪移術》法訣。
“事出緊急,還沒來得及報備。”
景炎連忙歉然的說,同時攝出玉簡,上前兩步,遞到古勻手上。
“不怪你。”
古勻笑著說,並沒有生氣的意思。
景炎背後的冷汗也消散不少,剛才的緊張差一點就要使用《大挪移術》逃跑。
古勻又說道:“行啦,開始吧。”
言畢。
古勻腳下清風一緊,飛上舟中。
身側還有兩道光華,也上了飛舟。
“行動吧,我在天上吸引火力。”
古勻說完,嗖一聲,飛舟化作流光朝經年門而去。
聞折柳收回眸光,輕咳一聲,輕聲道:
“師弟們,注意安全,然後找機會進入。”
幾個呼吸不到,好幾個弟子已經展開身法向一旁而去。
“景哥哥,我們一起吧,也有個照應。”
花齊走過來,認真說道。
景炎猶豫了一下,微微點頭。
雖然帶上花齊不容易暗殺楚轟,但跟著自己也安全一些。
“走,我們朝東邊去。”
沉吟一聲,便開口道。
之後,兩人身形很快,片刻就消失在眾人眼中。
此時,經年門一處破損的宮殿內。
成芝的師父捂著胸口,衣衫破爛,臉色煞白,很明顯受了很重的傷,帶著兩個弟子正躲在宮殿下方。
“師父,您沒事吧。”
成芝一張清秀的臉頰上掛滿淚痕,嗚咽個不停。
“師父沒事。”
師父本來緊繃的臉上緩和了許多,露出一抹慈祥的笑,撫摸著成芝額頭的碎髮,笑著說。
“嗚嗚嗚……”
“別哭了,師父沒事!!”一旁的女弟子滿臉堅強之色,輕斥了一聲。
“你想幹什麼?!”師父望向那個弟子。
“我想出去殺光他們!!”
那女弟子看起來比成芝大上兩三歲,但氣質卻格外的不同,一點也不傻白甜,而是那種颯颯之氣撲面而來,和時折竹有點像,都是那種傲氣的女子。
她咬著有些發白的嘴唇,因為太用力,鮮紅的血跡順著嘴唇流到下巴上,臉上更是憤怒,拳頭攥的異常緊。
師父眼中閃爍著淚光,看著女弟子的模樣,帶著一絲欣慰。
隨後,搖頭一嘆,“不行的,魔門勢頭太大,我們出去只有死的份。”
“我不怕,師父!!”女弟子大聲叫道。
“噓。”師父臉上一變,立即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