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真假

“我，我...”大爺的嘴唇哆嗦著，半天了也沒說出一句話來，他想說，你現在已經是個殺人魔了，但他不敢，他怕對方會殺了他。

“說，你質疑我還是相信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不說話，我當你不想搭理我，所以是拒絕我。”

話到這裡結束了，大爺可以想象如果拒絕對方會發生什麼，那紅石頭上會再紅一些，不是別人乾的，是自己。

鼓足勇氣，深吸一口氣，整個鼻腔都在打顫，發出一連串的顫音。

“我...我相信，你。”

說完了，心臟反而跳的更劇烈了，這比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還要讓人可怕，不覺間，背後更是落下一大片的冷汗。

“大爺，謝謝你相信我。”沉默了數秒，落惡丟下了紅石頭，走上前，雙手張開，給了大爺一個溫暖的擁抱，“謝謝你相信我，我感受到了你的恐懼，不過不用擔心，就算你剛才選擇質疑我，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只是我會很難過，難過有一個人曾經離真相那麼近，卻錯過了。”

大爺看著那兩雙粗壯的胳膊，像是惡魔的臂膀，他覺得對方抱的有點緊，呼吸不上來，“我，我肯定是會相信你的，就是你現在把我抱的有點緊，我有點喘不上來氣，能不能...”

突然間，落惡抱的更緊了，這股感覺像是殺人。

“太，太緊了！”

大爺嘶吼著，終於，他明白了，對方根本不想自己活，至於對方口中，更是謊話連篇。

“你個畜生...”大爺費力的說出了這句話，他明顯的感到緊迫感小了很多，但仍然被落惡緊緊抱著，只是能順暢的說個話。

“大爺，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

“你根本就是想殺了我！你個騙人的畜生！你殺了人，卻不敢承認，什麼兇手，都是你一個人胡編亂造的！你個騙人的畜生，殺人的畜生！你不配做人！如果有地獄，我真希望你現在就下去！”

罵道了最後，落惡徹底鬆開了手，他一個人捂著額頭痛哭流涕。

“你在裝什麼？你告訴我你在裝什麼？你個殺人兇手，別以為現在哭了就能讓人憐憫，你不管怎麼樣，都改變不了你是個殺人兇手，是個騙人畜生的事實...”

大爺邊罵邊退，很快就退到了離對方十米遠的方位，他見準時機，兩條腿使出吃奶的力跑動起來，一轉眼，消失在了落惡面前。

大概跑了十多分鐘，臨近下山，大爺才敢往後看。

“呼。”他舒了一口氣，對方並沒有追來，“呵，真是個怪人，喜歡騙人的兇手，等出了山，多叫幾個人來抓這個畜生。”

忽的，草木微動，傳來一陣莎啦啦的響聲，大爺一個擺頭循聲看去，無事發生。

興許是覺得自己過於多慮了，大爺自嘲一笑，他是一路沒停的跑，對方除非一直跟在他的身後，否則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追上來。

但大爺也不敢多做停留，怕對方正朝自己趕來，畢竟剛剛自己罵的挺兇的。

來到下山口，大爺剛要邁出那一步，身子卻在半空停滯了下來。

他被人抱住了。

那雙胳膊他很熟悉，是剛才那個人。

“怎，怎麼可能！怎麼會來的這麼快，而且還沒有任何聲音！”

大爺覺得自己好像遇見鬼了，怎麼會有人能做到這一地步，更讓他想不通的是，如果對方真有這麼厲害，那為何要拿一塊兒石頭殺人？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你到底是誰？！”大爺聲音顫抖，不敢回頭，但落惡主動把臉湊了過來，和剛才一樣，看的讓人害怕，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看的比剛才還要害怕。

“大爺，我還是我啊，怎麼短短的時間不見，你就不認識我了呢？”

“啊，你別纏著我了，求你了，你放過我吧，我和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何要盯著我不放呢！”

“大爺，是你剛才說的我撒謊會下地獄嗎？”

“那都是我為了活命隨口說的，我想你是能夠理解我的吧，你要是想聽好話，我現在也能跟你講啊！你真是個誠實的人，你人真是太好了，我一直都很相信你。”

“可你剛才還說不相信我。”落惡的雙臂將大爺抱的越來越緊，大爺已經呼吸不上來氣，張開的嘴也開始張不開，“你，你，你。”

“好了，我知道了，大爺，你剛才說的那番話太讓我感動了，真的，你說你一直相信我，這麼多年了，有誰一直相信我呢，大多都是過客，阿諛奉承，甚至有人為了你的老婆專門和你做朋友，這個世界這的太多的假，很少有真，但是大爺你相信我了，我是真的，事實也確實如此，所以為了讚賞你，大爺，我決定放過你。”

“那，你，還不，快，鬆開...”

“哦，不好意思大爺。”落惡突然間雙臂用力，炸出一團血霧，空氣中頓時瀰漫出一股濃郁的血腥味，落惡伸出舌頭品嚐了一番，發出優美的讚歎，“真噁心，連血也是臭的。”

接著，落惡又品嚐了一番自己的血液，發出誠心的讚美，“美味，真是太美味了，只要我這種人的血才是真正的好血，鮮甜完美。”

落惡重新回到了湖水中洗漱。

期間出現了一個新的大爺。

“小夥子，冷不冷啊，怎麼一大早的來湖中洗澡？”

“哈哈，大爺，今天我心情好，所以來到湖中洗個澡。”

“哦？什麼事讓你心情這麼好，可不可以說出來讓我這個小老頭高興一下。”

“哈哈，當然可以，我也正愁沒人分享呢！我今天碰見了一隻十分珍稀的魚，他的肉質簡直是太鮮美了，美味到我忍不住高聲唱歌，然後又來到這裡洗了個澡。”

“哈哈，竟然是美味讓你如此欣喜，就連我也聽的十分心動，想讓品嚐一番。”

“可惜了大爺，我已經吃完了，一乾二淨，全都不剩。”

“哈哈，沒事小夥子，吃了就吃了，我也就隨口一說，你繼續洗澡吧，我走了。”

“好的大爺。”

大爺走後，落惡的眼神看向湖裡的一條金色魚兒，他長著蛙的四條腳，但卻有著魚一樣的身軀，落惡看到後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其捉住，而後穿好衣服來到了岸上。

他找了些木頭，做了個簡易的烤架，將那條奇怪的魚放在架子上烘烤了一會兒。

漸漸的香味就出來了，是魚的那種鮮香。

落惡沒有直接吃，而是拿下來後將他放在了一口鍋裡，起身又來到湖邊接了點水，將烤魚蓋過，點火開煮。

咕嘟嘟，沒過一會兒，魚湯的香味撲鼻而來，這種味道簡直鮮美極了。

落惡喝了兩口，讚賞的點了了頭，“真是太美味了。”

隨後他將這些東西一股氣兒全部吃完了，手掌撫摸著肚皮，打了個滿意的飽嗝兒。

他吃完走了，美好的一天結束了。

他知道，以後的日子變了，變得不是他，而是世界。

在他走後的不久，剛才的那個大爺走了過來。

他是聞著味兒過來的。

“有人在這裡吃過魚，而且還是不久，難道是剛才那個傢伙吃的？”“可不對呀，那個傢伙明明早上才吃了一條魚，怎麼洗完澡又要來一條呢？難道說他有吃魚的癮？”

大爺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他的肚子此刻餓的咕咕叫。

兩雙眼睛總是不自覺地瞥向鍋裡的那點殘羹剩飯。

終於，他忍不住了，香味實在是太誘人了。

他蹲在地上，抱著那口鍋先喝了口湯。

“天啊，這樣太鮮美了吧，真的太好喝了。”

大爺猛灌了幾口，覺得肚裡有了點東西，才開始考慮那剩下的魚。

這條魚很快被他發現了異樣。

這條魚很肥，肚子很大，而且尾巴很乾淨，他的魚刺也少，根據他以往的經驗，這個體型的魚是最鮮美的。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過了半個小時，大爺砸吧了下嘴，坐在地上再次賞析起了這條魚。

“可惜了，還是太小了點，味道雖然好吃，但量太少了，和其他的魚想比的話，也就那樣吧。”

魚最後被大爺定義成了一條普通的魚。

...

吃魚結束後，落惡回到了家中。

他此刻覺得天很藍，同時疑惑天為什麼不是綠的，但數秒後，他疑惑的眼神就消失了，瞳孔中又發出綠色的微光。

之後的幾十年裡，落惡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幾乎沒有了他的訊息，而落惡的再次出現，是在不久前的典獄長選拔會。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

大炎王朝的幾個強者為了競選典獄長這個職位可謂是費了很大的力氣。

沒什麼其他的夢想，主要這個職位很重要，不僅可以撈錢，地位也不低，甚至可以和那些厲害的人物平起平坐，甚至有說，典獄長是老祖之下的暗中第一。

為什麼說是暗中？這主要是因為明面上還得是人家朝主第一。

至於朝主為什麼不想當第一，原是這典獄長的的職位競選前，這個人不能有絲毫的履職經歷，而且飲食也要十分苛刻的要求，原因據說是牢房裡面不好送飯，典獄長不能自己出去吃，更因為把守的都是重犯，所以不能吃的太好，否則讓犯人們嗅道美味的食物，容易引發暴亂。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要求，比如這個生辰八字，必須符合xxxx才可以，至於為何會是這個生辰八字，主要原因還是因為牢房裡面陰氣重，需要這鐘人來壓一壓。

不過先不要著急，等這些過了之後，還有最後一步，那就是比試。

這個比試不是透過的人和透過的人比，而是這些透過的人和一個神秘的高手比試，只有戰勝這個神秘的高手，你才能獲取資格，只有兩個人都戰勝神秘的高手，那麼最後沒辦法，這兩人才會做最後的比試。

經過層層選拔，落惡和一名叫小圈的青年當選了。

出現這一幕的時候，小圈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有人竟然和自己生辰八字一樣，而且飲食習慣也一模一樣，他都有點懷疑對方是不是偷窺過自己，但想到這種事情十分荒誕且滑稽，小圈就不想了。

也許對方真是運氣好，但下一輪的比試，那可真是靠的實力。

很快，雙方找到了那位神秘人。

神秘人看了眼小圈，示意他先來，二人隨後走進了一間十分狹小的屋子，裡面是封閉的，看不見，也聽不咋著。

沒過多久，二人走了出來，小圈的臉上有很多血跡，而且臉還看著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

看來是經歷了一場惡戰，而神秘人因為戴著口罩，所以看不清他的臉，但看對方氣定神閒的樣子，好像剛才的戰鬥並沒有讓他受傷，這意味著他是勝者。

“小圈贏了。”神秘人說道。

“哦。”路惡簡單的回答，神秘人微微皺眉，“我的意思你難道不懂嗎？”

“什麼？”

“小圈贏了，你不可能打的過我的，放棄吧，這樣還能少受些傷。”神秘人覺得自己很帥。

“他能打贏你，我也能。”落惡回答道。

“你不能，我再說一遍，你放棄吧，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否則我會很生氣，你倒時候會很慘。”

“我會盡量對你下手輕一點的，儘管你這樣狂妄。”

落惡平靜的回答讓神秘人愣了一瞬，等到反映過來，鼻子一出氣，立馬放下狠話，“過來，我這次不會對你留情。”

“謝謝，選拔典獄長理應嚴格些，這樣對我們都好。”

“好小子，這麼狂妄，我到要看看你有沒有狂妄的資本。”

“加油，李叔...加油，神秘人。”小圈尷尬的加油道。

“你為什麼給他加油？”落惡看著小圈問道。

“你管的著麼？你誰啊，我跟你很熟？一個不知名的鄉下籃子，剛才神秘人勸你放棄你還不領情，真不知道你在裝什麼。”

“你都能贏，我為什麼不能贏？”

“我有實力，你呢？”

“我比你強一萬倍。”

“你吹牛逼比我強一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