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宇看到了,其他人自然也看到了。

楊錦還好,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

但是杜歌就不一樣了,他只是個普通人,他根本就沒有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當即就吐了出來。

“這他媽的就是個變態啊。”杜歌吐的胃直泛酸水,也沒有停下來。

“快別看了,等會就走不了了,等他吃夠了,我們就死定了。”陳飛宇催促道。

杜歌這才忙打起精神來,繼續往上面跑。

可當他們跑到上面之後,卻發現根本就推不開上面的機關,上面的機關賊重,幾人合力,也不能將其給推開。

“此路不通啊,怎麼辦?”楊錦急得額頭上直冒汗。

陳飛宇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了祭臺之下的一個位置處了。

“走,我們去那裡。”

“可是那不是更加出不去了嗎?”杜歌猶猶豫豫的說道。

“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要是再不找地方躲起來,等會我們可不一定能護住你。”楊錦對杜歌說道。

說完陳飛宇和楊錦就向著祭臺下面的那個黑洞走去。

杜歌見他們兩人都下去了,也只能跟上去了。

等他們靠近祭壇的時候,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引得人作嘔。

三人剛到祭臺之下的那個入口旁,滿臉鮮血的李春根就來到了他們的身後,臉上帶著詭異的微笑。

“你們先進去,我斷後。”陳飛宇將楊錦他們讓進洞中,獨自一人面對著李春根。

“你究竟是誰?”

403的稽核向來嚴格,不可能有任何的紕漏。

而眼前的這個李春根可不止是紋身的問題,他明顯是邪靈的狂熱信徒。

這顯然在403是不可行的。

“你猜猜看啊,也讓我看看陳先橋的兒子究竟是不是跟他一樣厲害啊。”

一個熟悉的名字從眼前人的口中蹦了出來。

“你認識我父親?”陳飛宇本來還很鎮定,但是當聽到自己父親的名字之後,瞬間繃不住了,情緒有些不受控制了。

這也導致,他忘記了,他本來的目的。

陳飛宇的父親就是他的死穴。

“嘖嘖嘖,這麼快就情緒崩潰了?看來是我高估了你了,你這個樣子真的不如你的父親。我也很好奇啊,你父親那樣的人,怎麼會培養出你這樣的孬種啊。”李春根不斷的用語言激怒著陳飛宇。

陳飛宇緊握著拳頭,狠狠地瞪著自己對面的人。

“怎麼?來跟我動手的本事都沒有嗎?慫貨!”

“你……”陳飛宇大跨一步,想要上前去揍李春根。

千鈞一髮之際,楊錦出現了,直接將陳飛宇給拖進來入口之中。

在他們進入之後,杜歌連忙將牆壁處的人機關按下,將入口的石門給關上了。

陳飛宇甩開楊錦束縛著自己的手:“你剛剛為什麼要攔著我?”

“你剛才就沒有發現不對勁嗎?他明明可以直接對付你,可是他卻一直用語言激怒你,想要你對他動手,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聽了楊錦的分析,陳飛宇這才意識到那個李春根的不對勁。

剛剛那種情況明顯對他是有利的,要是他動手的話,自己不一定能是他的對手,可是對方沒有。

對方一直在試圖激怒自己。

為什麼呢?

陳飛宇想了一會,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只好轉移話題了。

“這裡是哪裡?”

“我也不知道,看樣子約莫是個古墓。”

“古墓?這樣的地方竟然會有一個古墓。”陳飛宇疑惑道。

這裡的歷史文化並不深厚,不應該有這麼大規模的陵墓啊。

“會不會是那個石像的墓。”杜歌插嘴道。

經過杜歌這麼一提醒,陳飛宇這才想起來,從那個石像的外形來看,應該是一名將軍,而眼前的這個規模,也符合將軍的規模。

就在這時,緊閉的石門發出了一聲悶響。

“不好,外面在撞門,用不了多少功夫,他們就會進來了,快走,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陳飛宇催促著他們繼續往前走。

楊錦剛邁出一步,就聽到一聲機關觸發的響聲:“完了,我踩到機關了。”

“什麼也沒有發生啊?”杜歌環顧了一下四周,什麼都沒有發生。

“因為我這還沒有松腳呢。”楊錦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那現在怎麼辦?”杜歌側頭詢問著陳飛宇的意見。

別看杜歌一身腱子肉,但是是個不經事,一到關鍵時間,就沒有注意了。

主要這種情況也是第一次見。

陳飛宇囑咐道:“你站在原地不要亂動,我看看楊錦是個什麼情況。”

“好。”

陳飛宇見杜歌答應了下來,這才放心的蹲下來檢視楊錦腳下的機關。

觀察了一會,陳飛宇發現應該不是什麼要命的機關。

“你慢慢將腳抬起來,杜歌,你石門那邊退。”

杜歌快速向石門移動過去:“你們快一些,這個石門應該堅持不了多久了。”

楊錦慢慢的將腳抬了起來,壓下去的石磚恢復如常。

周圍靜悄悄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太好了,虛驚一場。”杜歌長撥出一口氣,快步回到陳飛宇他們的身邊。

就在他站定的瞬間,他們腳下的石磚向下一陷,四個人落入了陷阱之中。

好在陷阱的深度並不算高,不然他們四個人就直接被摔死了。

“楊錦,杜歌,你們還好嗎?”陳飛宇問道。

“我還好。”

“我也還好。”

陳飛宇腰間的小包之中掏出了手電筒,四下照了照。

這不照還好,一照就照出問題了,周圍成堆成堆的白骨,數量驚人。

“啊!”杜歌突然一嗓子,將兩人給嚇了一跳。

“鬼嚎什麼?沒有見過四人骨頭嗎?”楊錦白了他一眼說道。

“沒……沒有見過啊,第一次見,但我不是因為這些骨頭。”杜歌哆哆嗦嗦的解釋道。

“那是因為什麼?”

“那個女的不見了。”

“什麼?”

陳飛宇也連忙將手電移到了杜歌的身上,果真沒有發現那個少女的身影:“人呢?”

“我不知道啊?我也剛剛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