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皇后可否留朕借宿
搶我姻緣?笑死!狀元郎哪有皇帝香! 錦鯉火火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謝沉宴低頭輕哄:“別怕。”
密室的門開了。
白嫣然在一群重冑甲士的簇擁下,徐徐踏入。
跟她一道進來的那人身著藏藍色赤金蟒袍,外披一件祥雲暗紋大氅,長眉入鬢,眼角含煞。
孤傲地往他們這邊掃了一眼,似微微驚愕了一下,陡然頓住腳步。
白嫣然跟在他後面走著尚未來得及看清前頭的場景,見他猛地站住,便問:“王爺,您怎麼不走了?
我們不是還要去給那謝沉宴收屍呢嘛……”
“怎麼,看到朕還活著你很驚訝?”
謝沉宴見走不了了,乾脆抱著葉允棠在石室的床榻上悠然自得的坐下。
聽到謝沉宴的聲音陡然從前方傳來,白嫣然一下子站不住了,往前一看這才驚覺兩人竟都活著!!
“不、這不可能,你、你們怎麼都沒死?”
白嫣然不可置信地死死盯著他們。
他們不是該為了一瓶解藥而打得頭破血流嗎?
不是該一死一傷麼?
這究竟是為什麼!!!
謝沉宴冰冷的眼神掃過白嫣然,沉聲道:“白嫣然你勾結逆賊謀朝篡位,可真是好得很呢!”
白嫣然頓時心中一慌。
這……怎麼會是這樣?
她身子像是要朝下癱去……
軒王到底是經過幾番洗禮的,很快便收斂了眼中的驚愕之色,神色恢復了往日的冷峻弒殺,緊握了一把白嫣然的手臂。
不悅的斥責道:“你慌什麼!他即便是剛才沒被毒死,現下也出不了這個大門,最後不還是得死!”
白嫣然頓時似有了主心骨一般,蒼白的臉上爬上一抹笑意。
“王爺您說的沒錯,如今這皇宮內外全都是我們的人,城門已破,他謝沉宴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軒王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眼神中閃爍著陰鷙的光芒。
“本王豈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本王要他同他那該死的父皇一般,葬身在這裡永世不得超生!”
白嫣然受到鼓舞,“對,決不能便宜了他,我還要他親眼看著點他的女人去死,就那麼活生生地死在他眼前,我要讓他感受到痛苦和絕望!”
軒王眼睛掃視著四周,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在握的場景:“本王籌劃了已久,豈會讓他輕易去死,必是也要讓他體驗一把,他父皇當年被虐得有多慘!”
“哈哈哈哈……”
軒王放肆的笑聲中,白嫣然亦是笑的肆意。
“謝沉宴我今日就讓你也嚐嚐被千刀萬剮的滋味兒!”
可就在他們得意之時,密室中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笑聲,那笑聲在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陰森。
謝沉宴緩緩起身,抱著葉允棠站在兩人跟前,眼中掠起一抹嗜血的笑:
“軒王,你未免也太小看朕了。”
軒王臉色一沉,警惕地看向謝沉宴:“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以為你的那些小心思朕全然不知?你以為朕就這般無能地任你拿捏?”
軒王眼中一閃,這些年無論是小時候,還是如今他對上謝沉宴總是心虛得很。
這也讓他狠毒了他!
他明明都已經很努力了,奈何勤奮抵不過天賦異稟。
他無論如何努力,在謝沉宴的面前總是低了他許多。
軒王滿面怒容,眉頭一橫:“謝沉宴,你就算是再強,如今也已是強弩之末,本王的計劃天衣無縫,你如今已是甕中之鱉,還敢在此口出狂言!”
謝沉宴冷冷一笑:“甕中之鱉?
你在說你自己麼!
你可知道,你那些所謂的大軍,早在進城之時就已經被朕的人暗中控制換掉。
你以為城門已破,卻不知那只是朕設下的圈套罷了,為的就是引你們所有人上鉤!”
白嫣然聽聞此言,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
驚恐地看向軒王:“王爺,他、他說的是真的嗎?”
軒王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但仍強裝鎮定:“休要聽他胡言亂語,本王籌謀多年又怎會如此輕易就中了你的計!”
此時,密室的四周隱隱傳來陣陣腳步聲和兵器碰撞的聲音,謝沉宴眼神一凜:
“軒王,你的死期……到了!”
隨著聲音落下,一群身著黑甲的龍驍騎紛紛湧入,將軒王和白嫣然團團圍住……
“謝沉宴,你哪兒來的這麼多龍驍騎?”軒王目眥欲裂。
謝沉宴神色冷峻,眼中滿是不屑:
“早在你暗中謀劃之時,本王便已察覺異樣,這些龍驍騎本來就是真命天子所屬,只聽命與真龍之人,而你非真龍之人,自然不知!
你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實則在朕的眼裡不過如跳樑小醜一般低階無趣。”
軒王氣的渾身顫抖,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就算如此,你以為今日就能將我置於死地?
我在朝中經營多年,黨羽眾多,你若敢動我,必將引起軒然大波,這朝堂豈是你能掌控的!”
謝沉宴冷冷一笑:“軒王,事到如今你還心存妄想。
你那些黨羽,此刻恐怕自身難保。
朕早已對他們的行徑有所察覺,如今正在逐一清查。
你多年來結黨營私、妄圖篡位,罪行累累,今日便是到你償還的時候了。”
白嫣然瞬間癱倒在地,眼神空洞,口中喃喃自語:“完了,一切全完了……”
軒王猛地甩開白嫣然的手,惡狠狠地瞪著謝沉宴:“謝沉宴,自古成王敗寇,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能讓我輸!”
說罷,他突然一抬手臂,那淬了毒的袖箭,朝著謝沉宴直直刺了過去。
葉允棠害怕極了,這招式凌厲怕是躲不過去了,剛準備替他擋上一箭。
誰料。
謝沉宴眼神一寒,側身輕鬆躲過軒王的攻擊,同時大掌一揮,帶著戾氣的罡風裹挾著空中那支袖箭反射了回去。
軒王中箭,半跪在地上。
白嫣然嚇得臉色慘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求饒:“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這一切都是軒王的主意,臣妾只是被他逼迫,身不由己啊!”
軒王見狀,怒目圓睜。
狠瞪了白嫣然一眼憑著最後一口氣,拔出胸中利箭反手刺入白嫣然心口。
“賤人!本王眼裡可揉不得沙子!”
白嫣然瞳孔地震,拔下頭頂的簪子,刺入他的脖子,“你敢殺我……”
葉允棠看著這兩人的醜態,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謝沉宴唇一勾,冷聲道:“這間密室便當做兩人的墳場吧。”
葉允棠渾身一陣惡寒,“咦惹……你就不覺得膈應?”
謝沉宴低笑一聲,“還是皇后關心朕,那皇后可否留朕借宿一陣呢?”
他說著這話,葉允棠沒道理似的就想到了之前的靡靡之景。
瞬間便紅了臉……
謝沉宴見她面上羞澀,心底蕩起陣陣漣漪。
知她這些日子跟著他算計來去定是累了。
便親自抱著她,將她送入了椒房殿。
葉允棠知曉,仍有許多爛攤子等著收拾便也沒多留他。
她疲乏一夜也是甚累,脫口便是喊:“桑枝!”
可喊了幾聲,這才曉得桑枝怕是早就不在了……
正當她鬱鬱寡歡之時,外間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細碎腳步聲。
葉允棠抬眸望去,只見窗戶外頭似是站了烏泱泱一大群人。
“誰在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