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撿漏失敗

見眾長老仍舊將信將疑，林清玄也不多言，只是將那碧藍色的陣盤緩緩推至眾人面前，輕聲道：“諸位長老若是不信，不妨親自感受一番。”

大長老最先按捺不住，緩緩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探入那西瓜大小的光幕之中。

剎那間，濃郁的靈氣在掌心凝聚。

“這……這靈氣濃度……”大長老猛地睜大了眼睛，聲音都有些顫抖，“至少是外界的三倍有餘！”

其他長老見狀，紛紛伸手探入。紛紛伸出手去，爭先恐後地探入光幕之中。光幕內的靈氣如同實質般纏繞在他們的手掌之上，散發出淡淡的綠芒。

“妙啊！實在是妙！”二長老滿臉紅光，激動得鬍鬚都在顫抖，“這靈氣之純淨，遠非尋常聚靈陣可比。“

“確實非同凡響，老夫修煉幾十年，從未感受過如此精純的靈氣！”三長老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彷彿年輕了數十歲，“這等聚靈陣若是建成，我顧家必將一飛沖天，成為整個西南域首屈一指的修仙家族！”

看著眾長老那副吃驚的模樣，林清玄心中暗笑，卻也輕嘆一聲：“此陣終究只是一個殘次品，受限於材料，一次只能吸納一枚中品靈石，而且僅僅能夠維持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光幕便會消散，化為虛無。”

眾長老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惋惜，彷彿看到了絕世珍寶即將破碎一般，痛心疾首：“如此神妙的陣法，竟只是個殘次品，真是可惜，可惜了！”

林清玄見事態朝著預想的方向發展，裝作很可惜的說道：“若是材料齊全，晚輩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打造出完整的聚靈陣。屆時，此陣不僅可以同時吸納上百枚靈石，其覆蓋範圍更可擴至數十丈，最重要的是，這陣法可以迴圈往復地使用，生生不息！”

此言一出，眾長老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充滿了渴望與期盼。

“少主，需要何等材料？老夫這把老骨頭就算拼了命，也要給你找來！”大長老迫不及待地問道，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是啊是啊，只要能建成此陣，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值得！”二長老連連附和。

三長老更是直接起身，雙手緊握：“少主但說無妨，咱們集全族之力，定能湊齊所需材料，助少主完成此曠世奇陣！！”

林清玄見狀，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眼神在眾位長老激動的面龐上掃視一圈，略帶靦腆地說道：“由於最終材料的選定還需逐一比對試驗，所以在測試階段需要的材料種類比較繁雜，分別是星耀石、混元金砂、紫菱晶、魂琥珀、青霜秘銀、紫金石、隕星鐵精、混沌原石……”

“這些材料雖然珍貴罕見，但我顧家庫房中應該還存有一些，其餘的在天雲城內應該也能淘換到一些。”大長老的神色還算輕鬆，畢竟顧家作為天雲城的老牌修仙家族，底蘊還是有一些的。

二長老和三長老也紛紛點頭，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林清玄微微頷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卷泛黃的卷軸。他將卷軸輕輕展開，羊皮紙發出沙沙的響聲，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各種珍稀材料的名稱，每一種材料後面還詳細地標註了所需的分量。

“除了方才所說的幾種主材，其他輔材我就不一一列舉了，就麻煩各位長老按照卷軸上的清單去尋找了。”林清玄將卷軸遞給大長老

大長老接過卷軸，目光落在上面的內容時，原本輕鬆的表情瞬間凝固。

“這……這……”大長老握著卷軸的手越發用力。

二長老和三長老見大長老神色有異，連忙湊上前去，一同觀看卷軸上的內容。當他們看清卷軸上那密密麻麻的材料清單後，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

三長老倒吸一口涼氣，“我的天！這麼多珍稀材料，而且每一種的數量都如此龐大，莫說是我顧家，就算是把整個天雲城翻個底朝天，也未必能湊齊啊！”

二長老額頭青筋暴起：“少主，這些材料太過珍貴，有些甚至已經絕跡多年，根本無處可尋啊……”

“諸位長老莫要著急。”林清玄依舊神色平靜，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這些材料雖然稀有難尋，但只要有心，總有辦法尋得。若是能建成此陣，對我顧家而言，付出再大的代價也是值得的，這是一場豪賭，贏了，顧家將一飛沖天！”

眾長老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震驚與苦澀。他們萬萬沒想到，一個看似簡單的聚靈陣，竟需要如此多珍稀材料，這簡直比登天還難！

諸位長老莫要憂心，此陣法初創，還處於試驗階段，需要試驗不同材料的相性與靈力反應，所以清單上羅列了諸多選項，以供篩選。待篩選出最適合的材料組合後，日後佈陣所需材料將大幅減少，並不會像現在這般繁雜。”林清玄見眾人面露難色，連忙出言安慰道。

大長老聞言，緊握的拳頭稍稍鬆開，彷彿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少主放心，我等必將竭盡全力，為少主尋得所需材料。”

“多謝各位長老支援。”林清玄微微頷首，指尖在卷軸上輕輕點了幾下，“諸位長老且看，這星耀石與混元金砂，二者皆可作為陣眼基石，但靈力傳導效果有所不同，究竟孰優孰劣，還需要實際測試才能確定。還有這青霜秘銀與隕星鐵精，亦是如此，需要一一試驗，才能確定最佳搭配方案。

二長老抹去額頭冷汗，長出一口氣：“原來如此！我等方才著實被這清單嚇了一跳。”

”確實，若每次佈陣都需耗費如此多材料，恐怕將整個天雲城的寶庫都搬空，都不夠揮霍的。”三長老苦笑著搖頭，心中暗自慶幸。

林清玄轉身踱步至陣法邊緣，手掌輕撫光幕，感受著其中流轉的精純靈力，語氣堅定地說道：“待選定最佳材料後，一套陣法核心便可重複使用千百年而不衰。諸位長老只需按照清單，儘可能多地收集各類材料，數量越多越好，種類越全越好，待我逐一試驗便是。”

“這就好，這就好。”眾長老如釋重負，臉上重新浮現出期待的神色。

林清玄望著光幕中流轉的靈力，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這個聚靈陣他已經期盼很久了，為了這一天，他已經準備了太久太久。

次日清晨，顧家各個堂口便收到了族長和大長老的密令，一批批族人化作行商、遊俠、散修，三三兩兩地離開天雲城，如同水滴融入大海，悄無聲息地分散向周邊城池而去，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不惜一切代價，尋找少主所需的珍稀材料。

顧家派出的暗哨晝夜不停地盯著城中各大商鋪的動向，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專門留意有無商鋪出售珍稀材料，一旦發現，立即上報。

族中精通煉器的族人紛紛走訪各大坊市，以打探新爐法、交流煉器心得為由，旁敲側擊地打聽各種珍稀材料的下落，

為了避人耳目，顧家還專門設立了數個秘密據點，用於中轉購得的材料，確保萬無一失。

整個過程，顧家上下都小心翼翼，低調行事，不想引起其他家族的注意，防止這些家族暗中作梗，趁機抬高材料價格，畢竟，財帛動人心，更何況是如此多的珍稀材料。

然而，儘管顧家已經十分低調了，但最近一段時間，天雲城內頻頻有人高價購買稀有金屬和礦石的訊息，還是引起了柳家的注意。

這段時間，林清玄也沒有閒著，他憑藉自己強大無比的靈魂感知力，在天雲城的大街小巷中淘寶，往往能在一些不起眼的小商販手中，發現意外之喜，淘到不少清單上所需的材料。

這日，林清玄一如既往地在城中閒逛，他的目光看似隨意地掃過街道兩旁的攤位，實則卻在暗中仔細地搜尋著。

突然，在一處酒樓前，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商販擺放的礦石堆中，一枚拳頭大小的暗黑色金屬塊吸引了林清玄的注意。

那堆雜亂的礦石中，這塊金屬毫不起眼，甚至還沾染著一些泥土，然而林清玄卻一眼便發現了在那堆雜亂的礦石中，赫然躺著一枚拳頭大小的隕星鐵精，星隕鐵精是來自天外隕星的核心部分，它呈現出一種暗沉的金屬光澤，彷彿能夠吞噬周圍的光線，表面坑坑窪窪，卻隱隱散發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隕星鐵精蘊含著星辰之力，是聚靈陣核心材料之一，對於提升陣法的威力和穩定性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隕星鐵精極為罕見，根據古籍記載，往往數百年才會有一顆隕星墜落，而且在落地時，巨大的能量衝擊會將隕石炸得粉碎，能夠完整儲存下來的核心更是鳳毛麟角，珍貴無比。

林清玄眼角餘光瞥見那顆星隕鐵精，心臟不由猛跳了一下，但他強壓下內心的驚喜，裝作漫不經心地走到攤位前，隨手拿起一塊普通的赤銅礦，在手中掂了掂，漫不經心地問道：“老闆，這些礦石怎麼賣？”

林清玄語氣平靜，彷彿只是隨口一問。

“這位客官好眼力，這塊赤銅礦一塊靈石，旁邊那塊青銅鐵片五塊靈石，都是上好的材料啊。”老闆見來了生意，頓時眉開眼笑，熱情地介紹道。

林清玄又拿起幾塊不起眼的礦石詢問了一番，每拿起一塊，都仔細端詳片刻，彷彿在認真鑑別一般。最後，他的手指看似隨意地指向了攤位上那堆礦石，實則卻暗中鎖定了那枚隕星鐵精，問道：“老闆，你這些礦石和金屬我都要了，一共多少靈石？”

“客官這是要全買啊？”攤位老闆原本懶散地靠在椅背上，此刻卻猛地坐直了身子，一雙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林清玄，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他伸手拿起那塊被隨意丟在角落裡的星隕鐵精。

“除了這塊，其他的一共一百二十塊靈石。”

林清玄眉頭一皺，心中暗暗著急。他原本以為只是個尋常商販，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精明，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意圖。這塊星隕鐵精，是他構建陣法的關鍵材料，絕對不容有失。

“老闆，你這是何意？”他強壓下心中的焦慮，儘量讓語氣顯得平和。

商販將那塊泛著暗金屬光澤的星隕鐵精在手中把玩了兩下，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這塊鐵精恕我不能賣，其他的礦石客官儘可挑選。”

眼見對方已經識破自己的意圖，林清玄索性也不再遮掩，他整了整衣袖，神色誠懇道：“老闆，我其實就是衝著這塊鐵精來的，你開個價吧。”

林清玄已經做好了對方獅子大開口的準備，但為了法陣所需，這筆買賣他無論如何也要做成。

不料那商販卻輕輕搖頭，將鐵精小心收起：“這不是小的之物，乃是我家小姐的珍藏。若公子當真有意，不妨到前面酒樓與我家小姐一敘，我家小姐在天夢閣等您。”

“你家小姐？”林清玄抬頭望向那座裝飾華麗的酒樓，心中升起一絲疑惑，不知這位商販口中的“小姐”究竟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