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了,一百萬。”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擊打在皓月的心臟上面,忍不住發起抖來。這樣的結果還不如去死來的更好,“我拒絕。”

“你?還以為你是剛好在上的身份啊?不過是個萬人騎的東西敢這麼跟我說話。”男人不屑的笑了笑,頭皮被扯的生疼。一巴掌毫無意外的落到了臉上,這是三年裡頭一次被客人甩了巴掌。平時他都是看到別的少年受欺負,沒想到有一天會輪到他自己,腦子嗡嗡響了幾聲。

心裡想著還真是受了瀟朦大的照顧了。要不然早死在這裡了吧,還能讓他安穩的活到現在。掛著一個S級說明白了就是特殊的存在,給了他這麼一個身份。別說欺負了,只要是有人動了S級老闆的人手被廢掉的也有。

更何況瀟朦他只是看著,不打算插手,還在他頭之前在眼前晃了晃之前。

“怎麼樣,我還是他你選一個。只要你說一句你不走了,我馬上廢了他讓他給你賠罪,你還能回到你的身份不是更好,不吃虧吧皓月。”

皓月眨了眨眼緩解發懵的狀態,“為什麼是我?”

抬頭看瀟朦,瀟朦不知道什麼時候擠到了皓月的面前,“你?在問我。”

皓月輕點了一下頭,“你不是這樣的人,真的看我不順眼了,我應該已經死了吧。就是這樣才可疑!”

“可疑。”瀟朦捂著嘴巴笑了,瞪大了眼睛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跟聽一個天方夜譚的故事一樣的覺得好笑。

他只是這麼古怪的變了表情臺下的人彷彿跟看到了怪物一樣,變得安靜不敢看。或者大氣也不敢出,只有皓月真的明白這種情緒的瀟朦有多恐怖,他可以眼睛也不眨的弄死一個人。

可可,一張滿臉是血的對著他躲著的地方在微笑的男孩。跟他同樣的是S級,他的待遇就不如他的好,捱打什麼的跟別人一樣。不同的是隻有瀟朦能動手,身體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放開了,皓月癱軟的坐在地上。

窒息的捂著脖子大口喘息,他是死在他眼前的…

死了,死了,可可死了是被活活打死的。怎麼忘了,皓月的眼睛模糊了。痛苦的彎下腰捂著肚子,難受的想打滾。

瀟朦居高臨下的看著皓月,踢了踢他的身體。身體的記憶是最清晰的,還真不枉費他做的那件事,看起來作用還真不小。

蹲下了身體撫摸著皓月的頭,“所以說,不要跟我開玩笑。別想著背叛我,可可的下場可別忘了。沒錯,就是我活活打死的,皓月你不是看著的嗎?

啊!!回答我啊。”

瀟朦扯起了皓月的頭髮拉的他揚起脖子,表情跟一個被丟棄的可憐的小動物一樣,怯懦而又已經動搖了…

無視了那張慘白的臉,瀟朦詭異的笑著。壓低了聲音,“皓月,還想走嗎?你要是跟他走了,是死是活那我可就真的管不著了。

你想想看,死在他那裡的死法會是怎樣的。我想想看啊,你是第幾個…”

“不要說了。”皓月搖頭。

“對了第三個,前兩個怎麼了來著…”

“不要說了,不要…”皓月驚慌的蜷縮著雙腿後退。

腳踝被死死的按在地板上動彈不得,只能顫抖恐懼。瀟朦淒厲的笑了笑,“怎麼死的啊,哦對了,是被活活打死的,跟可可一樣。”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皓月最後捂著耳朵抗拒的大喊。

“求你不要說了…”哭了。

“不說,這怎麼行。這件事不是跟你有關係嗎?是你殺了他…”瀟朦猛地說…

“不,不是的…不…”皓月磕磕巴巴的說不出來話。

“皓月,抱歉了是我不應該帶你來這裡的,出不去了。”可可笑著說。

“為什麼啊?”

“你覺得這裡很好嗎?”

“嗯,我可以有自己可以過的生活了。”

“皓月想要的只有這些嗎?”可可的笑容變得有一點奇怪,追問下他什麼也沒有說。不過還是注意到了他的手裡拿著什麼東西,一張紙。是什麼?皓月的腦子像是炸開了一樣,還是想起來了,錄取通知書。

他想搶奪,結果可可好像是鐵了心的不想給他看當著他的面撕毀了那張紙,神秘兮兮的做了個噤聲手勢。

想到了這裡他能做的只有道歉,是他害死了他,就是他自己。

瀟朦非常受用皓月的崩潰,甚至是大笑出聲。也不管後面一直靠近的人,不過是各管各的,誰也不能干涉誰的事情。不過該賣的面子還是得賣,起身轉過去一看陳祁鳴臉。

還是忍不住不爽,他來幹什麼?壞了他的好興致。

“有什麼事嗎?陳祁鳴。”

他是故意喊他的名字的,絲毫不擔心出事。好在陳祁鳴早就習慣了,這麼容易被幹掉了,他早幾十年以前就死了。什麼也不打算做,只做了一臉自己的想幹的事情,一個甩手一把小匕首擦著瀟朦的耳朵就過去了。

不偏不倚,“手滑了。”

瀟朦摸了摸耳朵,“還真是手滑的是地方,只怕你不是想直接殺了我。”

“你還沒到那一步,不然該殺的時候我會動手。”

“呵呵。”瀟朦看了看手指,血跡沾染上去了。

“還真不愧是你,這麼好的身手除了你沒別的人了吧。就是不知道那個陳子謙行不行了?”瀟朦摸了摸眉眼,壓低了聲音,“他也是你教出來的身手應該不差吧?好想看看啊。”

瀟朦笑的更開心了,不過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陳祁鳴的臉除了一成不變還是一成不變。無聊透頂…瀟朦只能動了動手指,先走人。

臨了只是看了一眼皓月,放棄了…

其實刀不偏不倚的落到了皓月的面前,這人撤了只能由他善後了,看了一眼皓月皺了皺眉頭。就算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看起來也只能照做了,示意自己的人帶走他。

皓月被突如其來的意外嚇得什麼都忘了,死亡經歷比什麼都要更震懾人心。一張臉就這麼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具體的說是一張橫著刀疤的臉,看的皓月倒吸一口涼氣捂住了嘴巴止住了哭。

陳祁鳴平靜的看了一眼,把刀收回去重新疊好放進了口袋裡。這個過程簡直是驚心動魄,怎麼結束的,皓月根本什麼也不知道。

後來說了什麼根本就聽不見了,看著兩個人的對峙。這是第一個能制服約束瀟朦的人,他是誰?雖然是意外,還是讓他有了一刻的平靜思考。

心裡的可可的事情要是壓制了下去,仔細的看著的男人的臉。只能看著他的背影,他又被關起來了,還是在籠子裡,這讓他簡直是詫異。聞所未聞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裡還有籠子關著別人這一說。

用力的扯動手腕發出清脆的鐵撞擊鐵的聲音,紋絲不動。手銬烤著手腕讓他掙扎也是無用的動彈不得,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看著手銬發呆,想著之前發生的事情。

最後他們說了什麼?只是拼了命的思考,看著牆壁的上的鐘表,還有一個小時就下班。

早上的七點準時下班,那個時間所有的客人會被清場。他們就是再忙也絕對會過來的,皓月甚至想到自己可能馬上就要被處理了,那個男人他知道是誰。

陳祁鳴為什麼要留下他,這是為什麼?卡登…什麼東西皓月緊繃的背脊一涼,機械想回頭看。是後面的床上有什麼嗎?這個房間裡不只是他一個人?會是誰?可這看過去他就興奮的只差是笑了。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又想到了之前說謊的事情感覺臉上燥熱難耐,是不好意思所以不敢看。而陳子謙只是一臉不爽的看著皓月,買個腳步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沒進來。

他也聽了個正著,還把人給送到了他的房間裡說白了就是故意的。不過那個老頭子想幹什麼?還是說皓月是他想保的人?或者說皓月是他的人?

不過這也沒可能吧,還關在籠子裡。就是他想帶他出去也出不去的,這個東西只要破壞了,那就說明他不是真心實意的留在這裡的的,肯定不能這麼幹。還是因為是他跟著他進來的,所以放在了這裡。

那個老頭子像是會多管閒事的人,不會,怎麼想都不對,還真是幸好有那個好身體,不然不會一個小時就又醒了。

拔掉了胳膊上的輸液管,下床慢慢的朝著皓月靠近。臉上的巴掌印很重,不是一巴掌可以打出來的,不過還活著算不錯了吧,打量了一眼最後放棄了。說句實在話,實在是跟他沒有關係,犯不著多管閒事。

皓月一愣,“我不是故意想瞞著的,你可以幫幫我嗎?”

幫,陳子謙笑了笑。好好的問不說還跑,這個時候找他幫忙了,沒興趣。更重要的是這裡恐怕不知道在幾雙眼睛裡看著的,那個男人肯定在看著。已經不能用之前的方法了,只會讓別人懷疑他,結果誰也不知道的。

不過就這麼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