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是來說這個的?”祝清寧眼尾添一抹冷。

話音剛落,院子外傳來一陣喧鬧。

行走的丫鬟僕從腳步變得匆忙,聽動靜,是廣寧候的馬車到了。

有個丫鬟朝祝清寧的院子跑過來。

容雅眼皮一跳,千鈞一髮之際,人往前一站,啪的一聲關上門。

“莽莽撞撞做什麼,衝撞了大小姐有你好受的!”容雅呵斥道。

那丫鬟抬頭之際,屋內的場景已然被門隔開。

“容雅姐姐,廣寧侯到了,老爺夫人和二小姐已經前去門口迎接。”

丫鬟戰戰兢兢的,著實不敢得罪祝家大小姐。

說話也夠委婉,全然不說祝太尉年氏等人對祝清寧磨磨蹭蹭的行為不滿,只是道其他人已經到齊。

後面的話不用說,誰都聽得懂。

容雅擺擺手,“知道了,下去吧!”

容雅不願與丫鬟多說,只想趕緊將人趕走,只怕房間裡多出的人被發現。

傳出去,對小姐的名聲可不好。

屋內,祝清寧挑了挑眉,朝門口走去,才抬起腳步,肩膀被人按住。

她回頭,神色不解。

“寧兒要去做什麼?”

祝清寧不緊不慢扒開肩上那隻手,似笑非笑看向他,“自然是去迎接廣寧侯,小侯爺身份尊貴,去晚了可要受懲罰的。”

蕭奕玩世不恭道:“他怎麼捨得懲罰寧兒。”

這傢伙一慣是這個模樣,祝清寧懶得與他扯,拉開門,頭探出去。

“小姐,人已經走了。”

容雅一提醒,祝清寧才朝外走去。

在容雅面前頓住,忽然勾唇,“屋子裡的東西珍貴,我人不在,還是鎖著吧,免得招賊。”

“可裡面還有……”侯爺。

“什麼?”祝清寧直接打斷。

容雅迎著祝清寧壓人的目光,頓時如夢初醒。

手上動作極快,在門上落了鎖。

“奴婢去把窗戶也釘死……”

容雅正要走,被祝清寧一隻手抓回來,“不必,賊不走窗戶。”

“寧兒真會玩。”屋內人的聲音跟著響起。

蕭奕抱著手斜靠在門上,容雅上鎖的聲響起的那一刻他就在旁邊,卻沒有阻止。

寧兒總喜歡這種躲貓貓的遊戲。

那便,順著她好了。

蕭奕的話,祝清寧沒理,快步離開。

靠近祝家正門時,遠遠看見烏壓壓一群人。

祝家門外,一架華貴的馬車停在外面,十幾人簇擁著守在一旁,不準旁人靠近。

倒是引來不少百姓駐足。

“清寧丫頭玩,怎的來得這樣遲,可是身子不適?”年氏第一個發現祝清寧。

那臉上掛著難以抑制的喜悅,看來廣寧侯在這對母女眼裡還真是無比重要。

身子不適?祝清寧可是親自攬下今日接待一事,如今這樣不上心,豈是一句身子不適便能矇混過關的。

果不其然,祝太尉皺著眉看過來。

年氏常在他面前說祝清寧防著自己的妹妹祝斕月,如此一來,若說祝清寧刻意破壞祝斕月和廣寧侯的關係,也說得通。

“清寧,可是發生什麼事了?”祝太尉還算體面,並非直接給祝清寧臉色。

“姐姐昨日才被悔婚,都是斕月不好,這樣的場面,難免讓姐姐想起傷心事。”祝斕月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