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靠村東頭兒老朱家的家主,朱秀才朱瑞靄莫名其妙的得了個怪病,不到兩天呢,今天早上就去世了,不敢在家停三天,就因為村裡人都知道他得的這個病奇怪,不明因由突然的就起了一身紅疹子,從發病到死滿打滿算也才兩天,兒子春雨忙著去縣城請大夫回來,這人就嚥氣了。村裡人犯了疑心嘀咕著,這個病,怕是要傳染吧!還是快點兒下葬的好,免得殃及村裡的人。
朱秀才是這十里八鄉唯一的一個秀才,人又良善,他在家裡辦了個學堂,收很少的束脩教授附近幾個村小孩子們讀書識字,為此朱家人在村民心中很有人緣,朱秀才也深得鄰里鄉親們的喜愛和敬重。朱秀才的病發的急,死的又快,喪事還得快速的簡單的辦,鬧得兩個兒女和大病初癒的媳婦,如天塌了一般沒了章程,多虧了村長帶著村裡的老少爺們幫忙張羅著,這才急著買回來一口棺材,大家又七手八腳的把朱秀才入了棺,抬了就往山根下的墓地走,一路上哭哭喊喊紙錢飄灑一路,讓人看了都覺得悲傷,朱秀才的堂侄兒二狗子抬著棺材走在前面。正走著,就覺得腳下踩到了一塊石頭,腳狠狠地崴了一下,疼的他腿一彎就跪在了地上,這麼一個變故棺材就無法保持平衡一頭向下歪去,二狗子這頭兒棺材的一個角哐噹一聲就磕在了山石路上,發出這麼大的響聲,棺材也落了地,人們一起趕上來看是出了什麼事了,只見二狗子正坐在地上抱著腳一邊哼唧一邊對朱家大兒子說:“春雨哥,你快看看棺材沒事吧?磕壞了沒有啊?”朱春雨連忙走過去,彎腰低頭去看那棺材,棺材本來就不是好的材料,幾塊薄板子,哪裡禁得住這麼大力的磕碰呢?前底角被磕掉了一大塊木頭,隱約的露出裡面的陪葬物。朱春雨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和淚水,回頭就衝著他娘喊:“娘,這棺材磕壞了,掉了一塊木頭。娘,咱們再換一口吧,不能讓我爹用這個壞了的啊,我這就去再買個回來。”說著不等他娘回話呢,起身就要走。
正這時春雨聽到棺材裡傳出他爹的說話的聲音:“不要去買了,你爹沒死呢,我還活著!唬得春雨一大跳,就看他一個屁股墩兒就跌坐在了地上,緊接著他張口大喊起來。
“娘,娘!我爹還活著呢!他沒死,我爹又活了!你聽他在叫我呢。”隨後朱春雨激動的跳起來就要找傢伙事兒,好撬開棺材蓋子,再不撬開春雨,怕把他死而復生的爹給憋壞了。村長和眾人一下子就圍上來,在棺材旁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還有人邊敲打著棺材板,邊喊著朱秀才。只聽棺材裡的朱秀才連連答應著。秀才娘子也不哭了,忙著彎下腰衝著棺材破洞處叫著。
“瑞靄,你可怎麼樣啊?你疼不疼?憋不憋呀?嗚嗚,嗚嗚你可嚇死我了!”
棺材蓋兒終於在大家的忙碌下開啟了,朱秀才被兒子扶著坐了起來,朱秀才抬起了頭看向大家,村長和村裡人也看他,大家夥兒發現朱秀才臉上的紅包都退了下去,只留有淺淺的印記了,這病是好了嗎?就看這朱秀才的兩隻眼睛看向周圍的人,他是一個也不認得,待看到揪著自己不放手的中年婦人時,這個朱秀才一下子就呆愣住了,這是我的那個老妻啊,啊!又不對,也太年輕了!應該是自己妻子40歲時的樣子,這又是怎麼回事?他的頭有點兒疼了。
圍著棺材看的村民們哪裡能知道他們眼前的這個朱秀才已經是個換了瓤子子的另外一個人了呢,外皮囊還是朱秀才的,內裡卻是剛剛的換了個靈魂,現在這個已經是才穿越而來的朱潤的祖父朱老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