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熊熊燃燒的烈火,蘇鈞心中感慨萬千。
原著裡,李莫愁拉著自己的徒弟洪凌波,在這情花燃起的大火中同歸於盡,實在令人唏噓不已。
臨死之前,李莫愁口中還唸唸有詞,吟誦著‘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詩詞。
“師弟,你在想什麼呢?”
李莫愁敏銳察覺到蘇鈞情緒的細微波動,目光凝視著他,關切地詢問道。
蘇鈞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向李莫愁,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說道:
“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師姐,咱們走吧,往後若有閒暇時間,再來此處遊玩便是!”
言罷,蘇鈞便領著李莫愁等人離去,公孫綠萼自然也在這一行人之中。
出了絕情谷,蘇鈞又提議前往終南山,欲回全真教與古墓,以祭奠那些已然逝去的師長等人。
此提議一出,立刻得到了李莫愁與小龍女的全力支援,原來她們二人心中也正有此意。
於是,眾人便一同朝著終南山進發。
自多年前泊爾天玉下令剿滅全真教後,全真教的山門便逐漸荒廢。
然而,時日一長,也漸漸有一些道士在此居住。
蘇鈞引領著李莫愁等人,首先來到昔日的重陽宮,虔誠地祭拜了全真教已逝的前輩們。
而後,他們經由一條秘密水道,再度進入古墓之中。
重回這熟悉的古墓,李莫愁與小龍女不禁感慨萬千。
尤其是小龍女,晶瑩的淚花已然在她眼眸中閃爍。
蘇鈞敏銳地察覺到小龍女情緒的波動,遂輕輕握住她的手,用柔和的聲音安撫了幾句。
眾人來到擺放棺槨的靈室,神情莊重地進行祭拜。
小龍女聲音哽咽,緩緩訴說:
“祖師婆婆、師父,弟子們前來祭拜你們了,如今師兄已登上皇位,眼見著便能一統天下…”
對於小龍女而言,師門就如同她的家,而沫隱大師恰似她的母親。
這裡承載著她太多的回憶,如今故地重遊,感觸自然格外深刻。
好在經過蘇鈞與李莫愁一番耐心的勸說,她的情緒才漸漸平復下來。
隨同前來的三代弟子洪凌波、程英等人,同樣滿懷著敬意進行祭奠。
出了古墓,眾人便離開了終南山,返回軍營之中,蘇鈞也繼續領軍展開進攻。
興昌五年夏,蘇鈞所率北伐的三路大軍,皆已在燕薊道集結完畢。
他們準備合力圍攻蒼琅朝廷的都城——大都,此地亦是此前中原王朝的燕都。
只要成功拿下燕都,那麼自前武朝覆滅都未能收復的燕雲十六州,便將重新迴歸漢人河山。
燕都城外,蘇鈞一方三十萬大軍齊聚於此,安營紮寨,搭建起一座規模宏大的軍營。
在軍營最中央的位置,便是蘇鈞的主帳。
“啟稟陛下,據我方探子傳來的訊息,如今蒼琅內部正為了大汗之位爭得不可開交。”
“聽聞我軍圍城,他們內部意見不一,有人主張退回漠北,有人則認為應與我軍決一死戰!”
此時,蘇鈞正端坐在帳內,聆聽將領廉帆的稟報。
蘇鈞聽聞後,心中一動,隨即向帳中的文武百官詢問意見。
眾人紛紛各抒己見,蘇鈞最終採納了智囊團提出的計策。
“陛下,臣等獲悉,蒼琅大汗的有力競爭者有兩位,其一為泊爾天玉,其二乃是泊爾天玉的弟弟泊爾布葛。”
“蒼琅內部也大致分成兩派,分別支援他們二人。”
“如此情形,我方不如設法挑起他們的內鬥,令其自行分裂,或許便能兵不血刃地拿下燕都。”
蘇鈞覺得此計甚妙,最終予以採納。
不過,他心中另有打算,決定親自潛入城中探查一番,以便了解城內的真實情況。
夜幕深沉,蘇鈞仿若暗夜鬼魅,悄無聲息地潛入了燕都城中,竟未引起任何守城士兵的察覺。
雖說尚不知泊爾天玉與泊爾布葛究竟身處何方,但他心中自有打算,徑直朝著內城方向而去。
就在這時,他陡然瞧見一個年輕女子,正舉劍欲自刎。
情況危急,蘇鈞不及多想,身形如電,瞬間出手,硬生生打斷了這年輕女子的自盡之舉。
年輕女子大驚失色,急忙環顧四周,厲聲喝問:“誰?”
蘇鈞從暗處穩步走出,輕聲說道:
“姑娘,好端端的,為何要尋此短見?”
年輕女子抬眸,見他氣宇軒昂,身姿英俊灑脫,周身氣質超凡脫俗,心中不禁微微一顫,臉色也悄然泛起紅暈,她低下頭,輕聲回道:
“我…我已沒臉再活下去了。”
蘇鈞溫言相詢:“究竟所為何事?若姑娘不嫌棄,不妨與我說說。”
年輕女子抬頭,又看了他一眼,只見他神色從容淡定,舉手投足間盡顯沉穩大氣。
她心中暗自思忖,或許這便是上天派來拯救自己的貴人,不然怎會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
若不是這位貴人剛剛出手阻攔,自己此刻恐怕已然香消玉殞。
念及此處,她輕咬嘴唇,緩緩說道:
“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了,我名叫完顏萍,乃是錦國王室後人。”
“蒼琅人覆滅我錦國,屠戮我族人,我發誓定要殺盡蒼琅大官,尤其是那助紂為虐、幫著蒼琅人殺害我親人的大丞相耶律楚材!”
聽聞此言,蘇鈞眼神微微一閃,心中暗忖,自己此番運氣倒是頗佳,竟在此處遇見了完顏萍。
按照原著的時間線推算,完顏萍刺殺耶律楚材一事,理應發生在兩三年之前才對。
但轉念一想,蘇鈞便釋然了,隨著自己的出現,這世界的格局已然發生改變,那麼這些事情出現變動,倒也在情理之中。
完顏萍後面要說的話,蘇鈞大致能猜到,待她話音落下,便微笑著勸慰道:
“不過是幾次刺殺未能成功罷了,完顏姑娘又何必如此氣餒?你尚且如此年輕,往後總歸還有機會。”
完顏萍聽了,心中頓時安穩了許多,卻又面露羞慚之色,說道:
“可是,我曾對耶律楚材言明,若三次刺殺都不能成功,我便自行了斷!”
蘇鈞索性挑明來意:“姑娘若信得過我,可帶我前往耶律楚材的府邸,我代你去取他性命!”
完顏萍聞言,秀眸微微睜大:“當真如此?恩公…您真的願意替我殺了耶律楚材?”
她剛剛試圖自盡,卻被蘇鈞輕易阻攔,由此可知蘇鈞的武功定然在自己之上。此刻得知蘇鈞願意幫自己報仇,心中自然激動萬分。
蘇鈞微微點頭:“我沒必要騙你,說起來,我正打算潛入蒼琅大官府邸,去打探一些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