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穿越過來,倒是沒喝過酒是什麼味道。但她有點擔心,“會不會醉?”

“只是葡萄酒,怎麼會醉?來,嚐嚐。”

葉淺淺記憶裡,有原主喝過酒的印象,似乎酒量還可以。

“好。”其實她早就想嚐嚐酒的味道了。

她先是輕抿了一口,咂咂嘴,感覺味道似乎還不錯,這才喝了一口:“好喝,挺甜,但又跟蛋糕的甜不一樣。”

沈奕霖勾起唇,給她添了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倚坐著晃杯:“喜歡喝的話,改天我約你去我家喝。

我家存有上好的葡萄酒。”

“淺淺,”沈奕霖眸色加深,“你對崽崽說的話怎麼看?”

葉淺淺一口一口品嚐著葡萄酒,一會兒就把沈奕霖幫她倒的喝完,索性自己又倒了一杯:“崽崽?什麼話?”

大腦似乎遲鈍起來,“崽崽說過好多話,哪句?”

“就是……”沈奕霖猛得靠近她,在她耳邊低聲道,“說他是我們的兒子……”

葉淺淺的耳朵被他的氣息纏繞,有點癢,她推開他,迷迷糊糊地揉了揉耳朵,嘟囔:“他怎麼可能是我們的兒子,是你和易尋的還差不多。

跟你倆長得像。”

胳膊被沈奕霖握住,葉淺淺目光朦朧,帶著幾絲疑惑看向他:“怎麼啦,握得太用力了!好,不是你和易尋的,不是,鬆開,鬆開。”

沈奕霖深吸口氣,鬆開她,對著她柔順的長髮就揉了一通,似在發洩心中的鬱氣。

葉淺淺嘟了嘟嘴:“髮型都弄亂了,一會兒你幫我梳,你賠我。”

沈奕霖盯著她水潤的唇色,喉結滾了滾:“嗯,我幫你梳。”

葉淺淺這才笑了,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下,然後去夾菜:“怎麼回事,這菜怎麼這滑,跟長腿似的。”

沈奕霖眸色溫柔,看著她的手晃而不自知,低笑著搖搖頭:“想吃什麼,我幫你夾。”

葉淺淺隨手一指:“這個。”

“好。”沈奕霖夾了塊嫩筍放到她嘴邊,“來,張嘴。”

葉淺淺目光迷離地將菜吃到嘴裡:“還有這個。”

沈奕霖又夾了塊小排給她。

幸好沒有別人在,否則見到一向冷麵寒霜的總裁溫柔喂女人吃飯,一定會懷疑人生。

沈奕霖溫柔抓起葉淺淺的小手:“淺淺,我看你有點醉了。”

“我醉了嗎?”葉淺淺指著自己,眨著天真無辜的眼睛,看得沈奕霖只想欺負她。

“嗯。”沈奕霖聲音又低又啞地回應,“我送你回去。”

他扶起葉淺淺,葉淺淺果然走起路來果然搖搖晃晃。

她開心地笑起來:“這裡的地毯好軟啊!”

沈奕霖唇角上揚,一把將葉淺淺打橫抱起,耐心道:“不是地毯軟,是你醉了。”

也不知葉淺淺聽到沒有,她拍拍自己的小臉,自言自語:“臉好熱呀。”

視線順著沈奕霖的脖頸望過去:“你是誰,還挺好看。”說著,小手就往他臉上摸。

沈奕霖身形一僵:“淺淺,別亂摸,聽話。”

“哦——”葉淺淺倒是乖巧地把手放下了,“爺爺呢?”

“誰?”

“我爺爺,你看到我爺爺沒?”

沈奕霖眉眼深下來,葉家那邊早就沒有老一輩了,她哪來的爺爺?果然是醉了,說胡話。

“我爺爺!”葉淺淺堅持著問,“我要找我爺爺!”

沈奕霖敷衍:“在家,你爺爺在家等你。”

“胡說!哪還有什麼家,爺爺在小窩裡等。”

“是是是,在小窩裡等你。”沈奕霖無語地按了一樓的電梯。

一出電梯口,馮特助從候著沙發站起來。見到葉淺淺被抱出來,有點驚訝:“沈總?”

沈奕霖淡淡道:“喝了點葡萄酒,竟然就醉了。去開車。”

“好。”

一轉身,馮特助的唇角就翹起來。他就知道,沈總這個冰塊開竅了,看來,很快就能有沈夫人了。

將葉淺淺抱到車上,沈奕霖整理了一下西裝,將領帶一把扯下來。抱葉淺淺可辛苦,太不老實了,這身西裝已經皺了。

“給你,給你玩!”

沈奕霖無奈地把領帶塞給葉淺淺。

葉淺淺嘻嘻笑著,把領帶挽了個圈,頭鑽進圈裡:“不行啊,太短,上吊不夠用。”

馮特助驚得剎車一踩,來了個緊急停車:“沈總,她……不會是想不開了吧?”

沈奕霖冰冷的視線掃過去:“好好開你的車!”

“是,是。”馮特助乖乖重新發動汽車,並識趣得將擋板升起來。他決定了,不聽不看,一會兒就是葉淺淺死在他車上,也跟他沒關係。

“淺淺,”沈奕霖不得不把領帶拿了回來,“這個不是上吊用的,上吊也不是鬧著玩的。”

誰家好人喝醉了想上吊?

他扳著葉淺淺的肩,認真盯著她迷離的眼睛:“以後不準玩上吊這種遊戲,不準起這種念頭,知不知道?”

葉淺淺愣了一會兒,才小手一甩:“誰要玩上吊遊戲?是他們活不去,才上吊的啊。

爺爺說,我是堅強的小淺,不會像他們一樣,膽小鬼。”

沈奕霖鬆了口氣,原來不是她想不開:“對,小淺很堅強。”

葉淺淺嘟起嘴,淚掉了下來:“可是……爺爺還是走了,嗚嗚嗚……”

她一哭,沈奕霖有些不知所措,將她擁進懷裡,在她發頂親了一下:“乖,爺爺沒走,在小窩裡等你。”

跟醉酒的人交流都這麼難嗎?他在心中深深嘆了口氣。

“你騙人!”葉淺淺抬起滿臉淚痕的小臉,“爺爺死了,他們都死了!

就連我,也餓死了……”說著,越哭越傷心。

沈奕霖將她臉上的淚擦了擦,可是根本就擦不淨。她眼中那深深的悲傷,刺痛了他的心。

為什麼,醉酒胡說的話,為什麼會像她真的經歷過、感受過一樣。

“淺淺,”在她小臉上吻了吻淚水,是鹹的,“不會,你不會餓死的。我有好多錢,我帶你吃好多飯,好不好?”

葉淺淺在他西裝上抹了把臉:“好,我要吃肉,我要吃好多肉肉。”

沈奕霖溫柔地揉了揉她的後腦勺:“好,給你吃好多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