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拍賣會
讓渡自由:京圈太子爺為愛折腰 不止逾矩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我母親在京大考古專業任教,陳寫很優秀,我聽我媽媽誇讚過很多次。”
聽他這麼說,陳寫先驚訝了,“真的假的?我哥知道我們是假裝情侶,你不用在他面前說好聽的話。”
關渡看了她一眼,很真誠的說:“沒有騙你,你本來就值得誇獎,下次見面可以直接問問江教授。”
在他坦蕩的目光下,陳寫乾笑兩聲:“是嗎,江教授教的好,她上課很生動。”
“得了,你們倆就別相互拍馬屁了。”陳據怎麼看都覺得關渡這人不簡單。
孫家那個落敗豪門就已經很難相處了,他自然不願妹妹捲入別的豪門紛爭中。
他喝兩口葡萄酒,隨意道,“關先生看著很面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關渡依舊是八風不動的姿態,“應該沒有,但是陳律在商業訴訟和經濟糾紛領域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
有的人說話就是好聽,但陳拒卻更謹慎了,嘴甜的男人往往更會會騙人。
陳寫見他哥表情鬆動就想笑,一點不給親哥留面子:“你別誇他了,我哥這人禁不住誇的,給點陽光他就燦爛。”
“就你話多,吃你的飯。”
看陳寫和關渡相處這麼隨意,陳拒心裡打起了鼓,心說到時候別給我假戲真做了。
沒聊幾句,關渡的電話就響了,副總應酬著應酬著發現自家大老闆不見了,可不得趕緊找人。
關渡離開前還拿出了個邀請函:“剛才談合作的乙方給了兩張拍賣會的入場券,就在明天,不知道你方不方便一起去看?”
那邀請函還挺厚的,十幾個摺疊面拉開一長串,陳拒打眼一瞧,上面印著各種各樣的拍賣品,還全是古董級別的。
這也太會投其所好了,陳拒心說。
陳寫眼睛一亮,指著某一頁,很是激動:“這些竟然會公開拍賣?鑑賞課老師給我們介紹過這幾個,都是流派開山之作,特別有代表性。”
“是嗎?我不太懂這些,想著我母親生日快到了,能送些她喜歡的東西也好。”
“行啊,到時候我幫你參謀參謀。”
關渡眼尾上揚,“真是麻煩你了,那明天我去接你?”
“嗨,不麻煩,還要感謝你帶我見世面呢。”陳寫揮了揮邀請函笑著說。
關渡笑著和她們禮貌告辭。
沒有哪個考古的學生會拒絕現場觀摩課本上的古董,就是過個眼癮也知足了。
倒是陳拒更加覺得姓關的不單純,這麼投其所好,絕對是有目的的,哪有無緣無故的好事兒。
這麼想著他立馬就給幾個同行發了資訊,著重讓他們關注一下關渡的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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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內看熱鬧的趙衍洲看著關渡離去的背影唉聲嘆氣,垮著臉:“不會吧,關老闆就這麼走了!就留著她們孤男寡女獨自在一起?”
“唉,關老闆這大齡男青年要砸手上了。”
“不行,我得給他介紹幾個,關老闆這孤家寡人的多可憐啊。”
趙成霽簡直要被這個蠢弟弟氣笑了,“別作死了,你先管好自已吧。”
“也不知道你在分公司都幹了什麼?連自家公司的法律顧問都認不出來了?”
“誒?哥你記錯了吧,咱家的法律顧問不是大略律所嗎?”趙衍洲摸了摸後腦勺,又多看了兩眼和陳寫一起吃飯的男人。
還沒等他想起來,關渡的訊息先發過來了。
【讓你哥安排你去大略律所談開年的合同。】
趙衍洲終於想起來了,“對哦,這人不是大略律所的高夥嗎?咱家的法律顧問啊,叫什麼來著... ”
趙成霽沒好氣的說:“陳據。”
“哦,對,是叫這個名字,陳據,陳據?”他念叨了兩遍終於發現了端倪,“也姓陳?”
趙成霽嫌棄的看著自已弟弟,“蠢死你算了。”
趙衍洲一拍腦門,“哎呦,我服了,你怎麼不早說?人家兄妹兩個,害我白替關老闆擔心了。”
趙成霽無言以對,不想和智商堪憂的人說話。
……
第二天一早,關渡的車就停在了陳家小區門口。
陳寫拿著沒喝完的豆漿蹦蹦跳跳的跑過來,今天久違的是個晴天,沒有下雪,溫度也升高了。
陳寫上車前抬手拍了拍面前的大塊頭,坐進副駕駛隨口誇了一句:“這大G真漂亮,竟然是粉紫色的。”
“我爸之前送我媽的生日禮物,車牌號還是我媽的生日。”
他說著遞來一個紙袋:“有三明治和拿鐵,還有些零食,你想吃就自已拿。”
“謝謝。”陳寫接過放在膝蓋前儲物盒裡,晃了晃手上的豆漿,“吃過早飯了。”
顯然她對關渡剛才的話比吃的要好奇多了,疑惑的問,“江教授對外都說是喪偶?那你父親...還好嗎?”
陳寫說完又覺得冒昧了,連忙擺手,“不能說就算了,我沒有探聽隱私的意思。”
關渡轉了下方向盤,嘴角隱約有笑意:“沒什麼不能說的,上一輩估計都知道這件事,我父母感情一直挺好的。只是我上高中的時候我父親跟他秘書有了一夜情,後來他們就離婚了。”
那天孫家宴會結束後,孫勝男就拿了一份調查報告給陳寫,裡面詳細記錄了關家人的大小事件,告訴了她想在關家佔有一席之地,最重要的是給關渡母親留下好印象。
現在聽關渡這麼說,陳寫倒是相信孫勝男那份報告的真實性了。
她玩笑似的說:“那你們家你媽媽是食物鏈頂端啊?”
關渡沉吟片刻,點點頭:“可以這麼說。”
陳寫聳聳肩:“看來我親媽孫董事長猜對了,她給我的背調報告裡說你父親淨身出戶後一直單身,一直在求原諒,江教授在你們家的地位舉重若輕。”
“孫董做的功課也太多了吧。”關渡眼裡沒什麼笑意。
“我爸就是錯了,之後做什麼都是彌補,彌補越多就證明他的錯誤越嚴重。又說明了他明知道是個嚴重的錯誤,他當年也還是做了,這種背叛不值得原諒。”
他這一番話倒是令人側目。
陳寫喝完豆漿靠進座椅靠背:“沒想到你對你父親的認知這麼清晰深刻。”
紅燈停了。
關渡偏頭看她:“怎麼?覺得我會站我爸一邊嗎?”
“那倒沒有。”陳寫想了想說,“只是覺得你很好,沒有受到你父親影響。”
“大家都是獨立的人,我不會因為他作為父親對我的關照,就替我媽原諒他作為丈夫犯的錯。”
陳寫眼中多了幾分讚賞,開了個玩笑:“那你女朋友應該不用擔心你會有一夜情的問題了。”
“那肯定不會。”
快新年了,路上人少了許多,也不是早高峰,半個多小時他們就到了拍賣會的地方。
關渡找了個距離最近的商業廣場地下車庫停車。
“可能需要走一段路,是在衚衕裡面。”
陳寫點頭,跟在他右手邊,示意他帶路。
衚衕路其實不算好走,交錯縱橫的道路上停放了不少私家小電車,還有旅遊社的人時不時從中間穿過。
轉了好幾個彎,關渡始終讓她走在最裡面。
估計步行又繞了十幾分鍾,終於走到了目的地。
陳寫打眼一看是一座平平無奇的四合院。
褪色紅漆的如意門關著,站在門口隱約能聽見裡面的說話聲,關渡敲了敲門,很快便有人來開門。
來人穿了一身白,新中式盤扣樣式的白色襯衫上繡了只紅黃相間的鳳凰。
針腳還差的很,到處都是線頭,一看就不是出自專業人士之手,陳寫心裡估計是誰心血來潮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