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你信不信我?”清越冷眼看向沈浪。

沈浪認識的清越是個溫柔嬌軟的女子。

他看著她長大,她乖順,柔軟,是圈子裡出了名的解語花,也是他沈浪的專屬。

可此刻的清越,卻猶如凜冬寒梅,高貴冷傲,令人移不開眼。

她眼中的冷意,讓沈浪的心臟狠狠跳了兩拍。

“這酒是你給我倒的。”沈浪顧左右而言他。

孟晚秋捂著臉哭唧唧:“姐姐,你想跟沈浪哥哥在一起,直說就是了,玩什麼下藥梗啊?今天是我的生日,你還打我,你是不把爸爸和沈浪哥哥都放在眼裡嗎?”

沈浪眼神閃了閃,抓住清越的手臂,冷酷道:“給晚晚道歉。”

清越像是聽到什麼大笑話:“你說什麼?”

“我說,給晚晚道歉。我們都要訂婚了,你跟她計較什麼?”

沈浪見她不語,以為她拉不下臉,沉聲道:“只要你乖乖道歉,我就不追究你給我下藥的事了。”

“沈浪,你腦子有病就去治,別在這兒噁心我!”

清越甩開男人的手,轉身就走。

沈浪大聲道:“孟清越!你裝什麼清高,之前我要碰你,你說你傳統,想留到新婚之夜,現在卻做出這等齷齪之事,你要點臉行嗎?”

清越深吸口氣,拿起桌上的啤酒,對著沈浪的腦袋用力砸下去。

頭破血流。

只能形容沈浪此刻的萬分之一。

包廂裡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顯然是被清越這一手狠辣給震住了。

沈浪瞳孔緊縮,不可置信的看著清越,似乎不敢相信一直愛他,為他卑躬屈膝,可以做任何事的清越,居然會動手打他。

“姐姐你瘋了!你怎麼能打沈浪哥哥呢!沈浪哥哥你沒事吧?”

“孟清越不是沈浪的舔狗嗎,每次吵架她都當場道歉,今天怎麼那麼剛?”

“我靠,沈少的乖乖小青梅倒反天罡了!”

“難道只有我覺得孟清越這一瓶子砸得超帥嗎?”

“孟家兩姐妹一直不和,都說她倆為了沈家少夫人的位置一直明爭暗鬥,我看是真的。”

“沈少少年風流,是個香餑餑嘛。”

“凸(艹皿艹 )!孟清越好颯,老子看上了!”

孟晚秋是孟家受寵的二小姐,生日宴請的人不少,都是圈子裡有頭有臉的富二代,一時間大家議論紛紛。

清越頭也不回地走出包間。

剛到地下停車場,她的腿突然一軟,差點栽倒在地。

獨特的冷鬆氣息湧入鼻間,一隻冰涼大手緊握住她的腰,“醉了?”

清越沒醉,她是被下藥了。

遞給沈浪的酒里加了料,她喝的那杯居然也有。

上輩子她明明沒被下藥,怎麼重生後,卻中了藥?

清越抬起頭,想請男人送自已去醫院,奈何一抬眼,竟看到自已最不想見的人。

如果說貴胄雲集的華京有一座金字塔,那麼在這座金字塔的頂尖,姓霍的人絕對有一席之地。

而眼前的男人,是霍家太子爺,霍霆洲。

一個被圈子裡的人稱之為商界之神的男人,神秘,倨傲,冷酷。

濃眉深目,鼻樑高挺,一雙眼涼薄而又浩瀚,整個人格外有壓迫感,這張臉近距離看著很有攻擊力。

她幾乎只是一秒,就收回了自已的目光。

“放手。”她疏離地推開男人。

“怎麼,要回去找沈浪?”男人的嗓音,透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清越咬唇。

就在這時,手機叮了一下,她開啟後,看到好友嚴希發來的影片。

沈浪親密地摟著孟晚秋往樓上的豪華套房走去。

看他跟孟晚秋的親密模樣,應該是早就勾搭上了,難怪他毫不猶豫站在孟晚秋那邊,指責自已的“齷齪”。

看到這一幕,清越的心不痛了,經過上輩子的汙衊和背叛,她對沈浪只剩下恨。

欺騙,背叛,算計,這就是沈浪。

心底翻滾著強烈的情緒,清越猶如叛逆期的少女,突然抓住男人的領帶。

踮腳。

吻上男人的喉結。

男人的喉嚨滾動一下,呼吸漸沉。

他掐著清越的細腰,摩挲著她敏感的肌膚,眉梢輕挑:“想清楚了?”

清越想得很清楚!

她跟沈浪七年的感情,即將訂婚之際,沈浪卻摟著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去開房,她憑什麼要守身如玉?

體內的藥力,攪動著她生澀的慾望。

她親上了男人涼薄的唇角,顫抖的睫毛宛若即將起飛的蝴蝶,飽滿的紅唇微微張開,是對男人最致命的誘惑。

漂亮的月牙眸裡,閃動著一絲倔強的渴望,“做嗎?”

……

氣溫升騰的套房裡,男人壓著女人的雙手,不准她亂動。

他冷冽俊美的臉上,多了幾分難得的煩躁和壓抑。

“孟清越,你再亂動,我不敢保證後果。”

清越早已被藥性折磨得理智全無了,她靠著男人滾燙的胸膛,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

睡了他。

“霍霆洲,你是不是不行?”

男人只是壓著她,又沒有更多的動作,這讓她尤其無奈。

外界傳言,霍霆洲身邊別說女人,就是母蚊子都沒有一隻,他大機率是個gay,要麼就是x無能。

如果不是可以清晰感受到男人緊繃的肌肉線條,以及下腹某個讓人臉紅心跳的部位,她也會這麼想。

他明明都有感覺了,為什麼不上?

是嫌她身材不好?

還是說……

“你怕我白嫖?放心,我有錢。”她的腦子迷迷糊糊的,完全忘記霍霆洲還有個“行走的印鈔機”這個美稱,怎麼可能是要錢。

霍霆洲被氣笑了。

“你有多少錢?”他啞著嗓音,在慾望的攪動下,渾身上下無一不在叫囂著吃掉她。

清越糊得不行的腦子難得清醒片刻,“一千三百萬。”

男人斂下眸子深處的濃重慾望,濃眉微挑:

私房錢還不少。

她在孟家不受寵,孟父零花錢都不會給她一毛,從她上大學就一直在勤工儉學,哪兒來這麼多錢?

沈浪對她倒是大方,聽說她只收禮物,不收現金。

“都給我?”

清越想也不想就說道:“不行,我要買房子的。你怎麼那麼貴?少點可以嗎?”

他那東西又不是金子做的。

憑什麼要她全部的積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