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之的馬車剛到夜府就碰見了夜承歡的兄長夜承濤。

夜承濤見夜承歡這麼晚還未歸,正在家門口擔著心。

看見她回來才放心,可一看不省人事的她,腦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燥氣。

“世子,你怎可讓她喝酒喝成這樣?她酒量差,你還讓她喝這麼多。”夜承濤有些責怪。

“兄長,都是我不好,我不知她酒量這麼差。”裴行之想解釋。

“你不是講喜歡她嗎?怎麼連她不會喝酒都不知道?”夜承濤有些生氣。

“對不起,真是我的疏忽。”夜承濤一把抱起她直奔房間。

“小米,你沒看住小姐,扣你半個月銀子。”夜承濤怒罵了一句。

小米有些無辜。

“還不快去打水給小姐擦身醒酒!”夜承濤拄著柺杖跟在後面,一邊指揮著小米。

裴行之剛把夜承歡放床上,就被夜承濤給趕出了房。

“世子,我妹妹還未出閣,請您先回去,明日再來探望。”

夜承濤沒給他好臉色。

“兄長,我再陪陪她,等她更好些我再離開。”裴行之懇求道,他是真的不放心。

也確實怪自已大意。

“不行,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她還要不要名聲了?”夜承濤大聲斥責道。

這個男人大半年假死也不傳個信,害的他的歡兒傷心欲絕,這樣的男人,他可不想讓他做自已的妹夫。

“那,那我就坐一會兒。馬上就走。”

夜承濤沒說話,表示預設。

才過了一會兒,夜承濤趕人了,“到時間了,讓下人給她梳洗休息了,你走吧。”

畢竟是大舅哥,裴行之也不好說什麼,只得悻悻離去。

“我明天再來,小米,好好照顧你家小姐。”裴行之轉頭交代小米。

“好的。”小米點點頭。

“這個不用世子費心,你早些回去休息。”

竟然帶她去喝酒,這可是犯了這個大舅哥的大忌。

一聲聲的嘔吐聲從房中傳了出來,丫鬟們侍候她洗完澡,還在吐。

滿屋子的酒氣。

“她到底喝了多少?”夜承濤聽著裡面的聲音,心疼極了。

“就一杯!”小米回答。

“一杯何至於喝成這樣!”

“是漯河樓的酒,我也納悶。”小米確實就看見她只喝了一杯。

一聽漯河樓,夜承濤就知道怎麼回事。

這一下子就對裴行之印象更差了,大家都知道漯河樓的酒一杯頂五杯,就這些大門不出的姑娘家才會不知道,定是那裴行之故意帶她去的。

“哼,還想要娶我家歡兒,如此品行怎配我歡兒。”夜承濤喃喃自語。

此時,李司宴已經在密道口,聽得一清二楚。

心中怒氣很大,聽到大舅哥如此說,稍稍平緩了一下心情。

折騰了很久,夜承歡房中安靜了,夜府也安靜了,大家都各回各屋睡覺去了。

此時的李司宴就像耗子一樣,偷偷潛入夜承歡的房中。

看著熟睡的夜承歡,長長的睫毛,臉蛋還紅撲撲的,煞是好看。

本來氣鼓鼓的李司宴,一下子又心軟了,低頭淺吻她的唇。

此時,夜承歡醉眼迷離,似醒非醒,“好渴,我要喝水。”

“好。”李司宴馬不停蹄給她倒水,喂她喝下。

本想來興師問罪,沒想到自已卻上趕著給她搞服務來了。

“嘔!”她又吐了出來。

噁心的他難受,還好吐在床下。

他手急蠻荒趕緊收拾,他以前可從來沒有服侍過人。

他看見桌子上一盆清水,用毛巾粘溼了,給她擦嘴巴。

又給她倒水漱口。

從來沒做過,卻比任何人都做的小心細緻。

空閒下來,還是坐在床頭瞧著她,這樣的她真美。

忍不住,他又側身俯下吻她。

這次她居然雙手直接放在他的脖子上。

“好一個美男子,你幹嘛偷偷吻我,是戲本子上的美男子譚玉郎,嗯。”

夜承歡閉上了眼睛,忽而又突然睜開了,“不對,你是那個黑木頭李司宴。”

“這美夢真好,送來一個又一個美男子!”

李司宴被她氣笑了,醉成這樣,還想著一個又一個美男子,他心中有火又不好發作。

她突然一拉,他整個人倒在她的身上。

“這可是你自已主動的,怪不得我哦。”李司宴喃喃自語道。

壓住了她,一遍欣賞一遍親吻她的唇,“真美!”

醉酒的她有些掙扎,但是,不是很劇烈。

還以為在做夢。

“走開,我可沒銀子付,我夫君可兇了。”夜承歡眯著眼笑著說道。

“誰是你夫君?”李司宴冷冷質問道。

“你猜?哼哼。”她好似聽到了李司宴的聲音。

“我怎麼好像聽到了我夫君宴哥哥的聲音。”

“我就是你夫君。”

李司宴終於知道誰誰的自已了。

“夫君好好服侍你好不好?”李司宴埋頭在她的脖頸處種草莓。

這是他們愛的見證。

“不要鬧了,睡覺。”夜承歡推開他,轉身向裡翻了個身。

李司宴也側躺著從背後抱著她,“有你真好!”

閉上眼,沒再擾動她,進入了甜甜的夢鄉。

見天都快亮了,主子還沒從夜姑娘房中出來,阿昌好著急,怕被人撞見。

“阿強,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敲門,喊主子出來,被人撞見可不好!”阿昌有點擔心。

“你個榆木腦袋,撞見了不是更好,主子都不怕,你怕什麼?又不是你偷情!”

阿強也意識到自已用偷情兩字不恰當,沒再說。

“好像也有道理,被大家看見了就只能嫁給主子了。”阿昌有些恍然大悟。

“算你還不笨。”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房間。

“阿強、阿昌,你們兩個怎麼在這?”小米就住在邊上,一開門便看見他們兩個人站在門邊。

兩人迅速捂住了小米的嘴,生怕吵醒了裡面的人。

床上,兩個人面對面躺著,夜承歡的枕著他的手,李司宴的另一隻手則放在夜承歡的身上。

夜承歡迷迷糊糊聽到了外面的聲音,睜開眼,卻見眼前清秀俊朗的李司宴正看著自已。

“啊!”夜承歡大叫,“你怎麼躺我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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