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居然搶兄弟的女人,你真卑鄙,妄我那麼信任你,你居然挖我牆角!”

說完裴行之一拳打了過去。

李司宴也迎了上去。

李司宴師從武宗如一大師,而裴行之是師從如一大師的師弟如雲大師,實際上兩個也是出自同一師門。

兩人武功都很高,整整打了十個回合,也難分勝負。

裴行之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他覺得自已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了。

他的拳頭帶著風,狠狠地砸向李司宴,每一拳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楚江白努力想把他們分開,可是都在氣頭上的兩人豈是他能分開的。

楚江白為了分開他們,捱了他們一人一拳,成了名副其實的大熊貓。

“你們繼續打,最好別停!待會兒我負責給你們收屍!”楚江白氣呼呼的說道。

女眷那邊聽到聲音,才知道這邊打起來了,眾人匆匆趕來勸架。

還未進院子,老夫人的聲音就響起來了:“你們這些臭小子在幹什麼?這成何體統!”

兩人一聽是老夫人立馬停手,三人恭恭敬敬站成一排。

“祖母!您怎麼來了?我們三個正在試試手,太久沒見了!”

楚江白頂著兩隻熊貓眼笑著解釋道。

此時,李司宴與裴行之也好不到哪裡去,李司宴武功稍稍更強一點,沒受傷,裴行之嘴角涔出了一絲血跡。

“哎呀!練手就練手,你們怎麼下手沒輕沒重的?”老夫人看著紛紛掛彩的幾人帶著怒氣說道。

“祖母,沒事,男人之間比試比試很正常!”裴行之也解釋道。

夜承歡知道大機率是自已的原因,心中內疚,低下頭不敢看他們。

“既然是比試,以後可不能這樣下重手。宴兒,你是大哥,你得好好管他們兩個。”

老夫人以為是裴行之和楚江白比武,因為只有他倆有傷。

“好!”李司宴本就話少。

“歡兒,你去我房中拿點藥給他們擦擦。”祖母關切的說道,心疼極了。

“好!”夜承歡輕聲回應。

“祖母,這裡有藥!”李司宴冷冷說道,“阿強,杵著幹嘛?給世子和楚大人擦藥。”

李司宴怎麼可能讓自已的心上人給別人擦藥。

“祖母!您和歡兒先回去休息,我們三兄弟還有話要講。”

裴行之看了李司宴一眼,前面沒分出勝負,還想等老夫人走後,繼續打,非的分出個勝負不可。

老夫人走後,夜承歡怕他們還要打,便沒有離開。

四個人就那樣坐在房間,楚江白很識趣的走了出去,這種事還是他們自已處理的好。

“歡兒,你先出去,我有話和大哥講。”

裴行之想和李司宴單獨談,畢竟這是男人之間的較量。

夜承歡看了李司宴一眼。

“你先出去!”李司宴也同意讓她到外面。

夜承歡離開後,裡面並沒有出現打鬥聲。

“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裴行之還是忍不住,先開口,質問道。

“很久了,她住進李府開始。”李司宴冷冷的說道。

“可是你們明明解除了婚約!”裴行之不解。

“解除婚約並不代表我不喜歡她!”李司宴強調。

“那就是你單相思了,我離京剿匪把她託付給你,你並沒有說你喜歡她。”

“你也從來沒有問過我喜不喜歡她?”李司宴眼眸深邃。

“她明明喜歡的是我,是我假死後,她失憶,你乘虛而入,你卑鄙!”

裴行之怒氣沖天,他萬萬沒想到自已的好兄弟竟然是這樣的人。

“可是她現在心裡的人是我,不是你!”李司宴一字一句擲地有聲,那眼光帶著自信。

“如果她恢復記憶了呢?她記起我們的過去,定會恨你騙她!”

裴行之對以前兩人的感情很自信。

確實,如果她恢復記憶了呢?她以前那麼怕李司宴,李司宴一下子自信不起來了。

李司宴很清楚的知道,如果她真的恢復記憶,她真不一定會選擇自已。

“她是個人,不是物品,我們公平競爭,半年時間,讓她做出選擇。”

裴行之明知道自已現在沒有勝算,不如退一步,待她恢復記憶。

“好!那你也不可以這麼急要聖上下旨,等她做出選擇方可。”

李司宴其他倒不怕,就是怕皇帝橫插一腳,他便不好處理了,畢竟抗旨可不是小罪。

“好!那就這樣說定,咱們各顯神通,半年為期。”

裴行之原本可以直接用聖旨逼婚,但這就是裴行之可貴的地方,他光明磊落,成親這種事自然得夜承歡心甘情願方可,聖旨只能是為他們的親事增添光彩,絕不是逼迫她的利器。

“好!各憑本事。”

李司宴拿起邊上的毛巾,丟給了裴行之,“擦一下!”

“嗯!”

如果那個野男人是別人,裴行之定會和那野男人拼命,但是眼前這野男人是他自小崇拜跟隨的大哥,他倒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不過夜承歡,他是不可能讓的,就算大哥也不行!

房間安靜了一會兒。

“你在江南除了剿匪。可有其他收穫?”李司宴問道。

“嗯!有,我發現了二皇子的一個秘密。”

裴行之很驚訝李司宴怎麼會問到這個。

“是和二皇子親生子有關?”

李司宴早就得到一些訊息。

“嗯!”

裴行之不敢說太多,因為這是皇室秘密,特別是如今聖上無後,當年皇子爭儲,其他兩個皇子都被殺,也並無後代。

如果二皇子還有兒子留在世上,就是唯一的繼承人!

所以這件事是皇室秘聞,知道的越少越好。

“大哥,這可是皇室的秘密,你關的那人,可千萬要慎重處理!”裴行之提醒道。

除了夜承歡這件事,李司宴依舊是他的大哥。

“嗯,皇上已經把他關到別處去了,如何處理聖上自有聖斷。”李司宴嘴上冷冷的說道,心中也很是憂慮。

“大哥,萬一那位歸天,他上位,你們當初可是殺了他滿門!我想你們務必早作打算。”

裴行之在這件事情上,很擔心他的這位大哥。

自古皇權更替,成王敗寇。

“嗯,我明白,你也小心。”李司宴不斷撥弄著他的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