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個月,李司宴便帶著神醫回京,第一時間就去了夜府。

果然他不負眾望請到了性格古怪的神醫。

“兄長,真棒!”李曉雲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為了幫自已追夜承歡,李司宴可是出了大價錢給李曉雲,只要娶到了夜承歡,李司宴答應送一箱子珠寶首飾給李曉雲。

所以李曉雲對促進兄長與夜承歡在一起,可是大費周章,絞盡腦汁!

什麼時候該幹什麼,給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還給他定了個約法三章:

一是尊重女性。

二是不能強迫夜承歡做任何違背意志的事。

三是學著微笑,不能亂髮脾氣。

神醫在夜承濤的房中呆了很久,反覆檢查,最後緩緩說道:

“大將軍,這位夜公子的腿傷的太久了,不過也是有辦法醫治的,要多費些時間,而且也要冒風險的。”

“什麼風險?”夜承歡問道。

“有一種蠱蟲可以治腿,但是也有一定風險,如果這蠱蟲治不好,就再也沒機會站起來了,因為蠱蟲會先破壞他的肌腱與筋骨,再續接。一經接不好,就再也沒有機會站起來了!”

“我願意!”夜承濤願意一試,他不願意再這樣下去。

他要試一試。

“兄長!”夜承歡想阻止。

“妹妹,我心意已決,只要有一絲希望,我也要嘗試!”

夜承濤堅定的說道。

“那好吧!”夜承歡只得答應,她明白兄長的心思。

“好,那就開始,吃了蠱蟲身體會有變化,會有一段痛苦的時期,你要堅持住!開始了就不能中斷了,要不然前功盡棄!”

神醫提醒道。

“好!神醫,來吧,我做好了準備!”

夜承濤朝夜承歡點了點頭。

“哥哥!”

“不要擔心!”夜承濤安慰著妹妹。

神醫拿出一隻蠱蟲,讓夜承濤吞了進去。

“這段時間我會呆在府中,隨時觀察他的情況,這個過程大概需要十天時間,十天後自然見分曉。”

神醫捋了捋白鬚說道。

“好的,有勞神醫了!事成之後定有重謝!”李司宴恭敬的說道。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讓他好好休息,你們不要圍在這裡了!”神醫在趕人了。

院子裡。

夜承歡與三小姐在聊天,阿強阿昌路過。

三小姐好奇的攔住阿強。

“阿強,聽聞神醫很難請,並非銀子就能解決的,您是想了什麼辦法把他給請來了。”

阿強這個時候神助攻,“三小姐,你是不知道啊,神醫確實古怪,大將軍給的珠寶他不要,後面大將軍在他門外跪了三天三夜才打動他!”

在門外守是守了三天三夜,但卻不是阿強講的跪!

阿昌看著阿強滿嘴跑火車,不可思議的看著阿強,不過這樣也確實更顯主子對夜姑娘的情誼。

看起來是說給三小姐聽的,實際阿強是說給旁邊的夜承歡聽的。

夜承歡愣了一下,她也沒想到偏執高傲的大將軍會為了她的兄長給人跪三天三夜!

她的嘴角抽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

“是啊,誰說不是,神醫醫術了的,脾氣也確實怪異,沒辦法,誰讓大將軍答應了要救夜姑娘的兄長呢!”

阿強是懂主子的,他要為主子扳回一局。

大霧散去,人盡皆知李司宴對夜承歡別有用心。

接下來的十天顯得是那麼漫長,夜承濤日日承受錐心之痛。

看著兄長日日受這般折磨,她心如刀絞。

夜承歡只能躲在黑暗處掉眼淚,好不容易尋回的兄長,如今卻在日日掙扎。

雖然除了禮節性的打招呼,她不與李司宴說話,但是李司宴還是堅持日日來,就算站在她身邊待一會兒也是好的。

一晃已經過去十日了,夜承濤的腳似乎還沒有什麼好轉的跡象。

“再等等!”劉神醫安慰著眾人。

一大早,李叔便從夜承濤房間匆匆跑來出來,“快來人啊!快來人啊!神醫,神醫!”

一聽到李叔的叫喚眾人紛紛跑了過去。

此時,李司宴也到了夜府。

“李叔,夜公子發生了何事?”李司宴急問。

這要是醫壞了,他的美夢可就要破碎了。

“李叔,我兄長他——”夜承歡不敢繼續問下去。

“將軍小姐,是夜公子的腳有知覺了!”

李叔迫不及待的說道。

“你早也要說啊!嚇得我們臉都白了,還以為——”阿強抱怨著。

他可是看著主子如何為這事操心的。

“你們這麼多人圍著幹嘛,讓我來瞧瞧!”劉神醫眼神迷離,才剛剛起床。

大家給劉神醫讓出一條道。

劉神醫檢視之後,笑著屢屢花白的鬍鬚:“嗯,開始恢復了,不過半月你便可以拄著柺杖下床了,不出三月你便可以自由活動了。”

“真的?謝謝神醫。”夜承濤得到肯定的回答信心倍增。

“謝謝神醫!”夜承歡開心的道謝,久違的笑容出現在了臉上。

看到夜承歡那麼開心,李司宴默默離開了房間,進宮面聖去了。

“多虧了大將軍請來了神醫!”

夜承濤說道。

這時大家才發現剛剛一直在身邊的大將軍已經離開。

李司宴進宮向聖上回稟了關於二皇子餘黨的事。

所有參與叛亂,經查實的都叛了斬立決,張文宣在叛亂一事中也深陷其中,按聖上的性子絕不會留這樣的臣子苟活於世。

奇怪的是,唯有張文宣,被聖上特赦,關押於秘處,另行處理。

此時李司宴也百思不得其解,隱約感覺張文宣的身份不簡單。

李司宴眉頭緊鎖。

聖上三十多歲,如今聖上最大的心病便是子嗣。

彙報完工作後,聖上還特意問了劉神醫的事,李司宴一聽便知是想讓神醫進宮探病。

雖如今聖上後宮佳麗眾多,卻並無子嗣。

如今聖上最大的心病是子嗣問題。

李司宴決定明日一早便帶劉神醫進宮。

“楚景白,我交給你一個秘密任務。”

李司宴神色嚴肅,目光緊緊地盯著楚景白,“去調查張文宣的身世,不管是何結果,斷不可與第三人知曉。”

李司宴再三交代,心中的謎團如同沉重的石頭壓在他的心頭,他必須解開這個謎團。

“好!你放心,交給我,定不會讓第三人知曉!”

楚景白拍著胸脯保證道。

他之前就聽說了張文宣似乎早就覬覦夜姑娘,便以為李司宴是要秘密調查情敵。

可一個將死之人有何值得調查的?

不過作為屬下,上級有令,自然是要毫無條件的執行。

阿昌騎著馬匆匆趕來,“主子,等下可去夜府?”

今日李司宴本想處理手頭上一些棘手的事,畢竟聖上剛下旨,很多與二皇子舊案的人被牽了出來要儘快處理。

李司宴微微皺眉,想著反正她也不是這麼想見自已,猶豫了片刻後說道:“今日公務較多,便不去了,回府!”

“嗯,可是……”阿昌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李司宴問道。

“夜姑娘說,請主子與楚公子一起赴晚宴,感謝你們的幫助!”

“吃晚飯啊!那可得去,大將軍沒空,我今晚有空!”

楚景白一聽,夜府設宴,便故意大聲說道。

李司宴輕咳了一聲。

心想她請客,你急個什麼事?

一想到夜姑娘居然親自請自已,他的心中又泛起一絲漣漪。

“嗯!那些公務也不是那麼重要,明日再處理也不急!”

李司宴白了楚景白一眼。

“那就一起去!”楚景白哈哈大笑。

“赴宴是不是得帶禮物啊?”楚景白突然說道。

“阿昌,你趕緊去準備禮物,回府去取和田玉棋盤,賀夜公子大病初癒!”

李司宴大手一揮,那可是少見的和田玉棋盤,是上次他大敗匈奴,皇帝親賜的獎賞,卻被他當成賀病初愈的禮物送了出去。

阿昌在身後嘀咕著:“是不是太大方了?”

“傻阿昌,你家主子才不會做墊本的買賣,夜府誰喜歡下棋?遲早還不得回你家?”

楚景白白了阿昌一眼。

“夜姑娘喜歡下棋,哦!楚大人英明!”阿昌才恍然大悟。

“是你家主子開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