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靈藥閣前廳,蕭詩雅遞給林不易需要的那副藥。

又加上他的好友,按照之前的約定,要轉賬一百萬。

林不易阻止道:“不用了,我剛才已經賺了你哥五百萬。”

蕭詩雅堅持:“不行,一碼歸一碼,你賺再多錢我管不著,我答應付的錢一定要付。”

說著麻利地轉賬,並強迫林不易收款。

這姑娘不愧是習武之人,豪爽幹練,言出必行。

林不易將藥放在車上,二人便一同前往百味居吃晚飯。

百味居是一家庭院式的私房菜,與靈藥閣只隔著一條幽靜的小巷子,裡面別有洞天,亭臺樓榭,假山流水。

到這裡用餐的食客,非富即貴。

林不易一個窮人家的孩子,從沒來過這麼高檔的餐廳,看什麼都覺得新奇。

蕭詩雅是這裡的常客,立即有服務員迎上來,將他們帶到一處雅緻的包間。

透過窗戶,可以欣賞到庭院中的美景,空氣中飄浮著淡淡的花香。

地上鋪著名貴的羊絨地毯,桌上的餐具也是定製的高檔瓷器。

“蕭小姐,在這裡吃飯得花不少錢吧?”林不易問。

“不會,就一點隨便飯,你不嫌棄就好。”蕭詩雅落落大方,接著又感激道:“剛才謝謝你,沒讓我像我哥一樣,管你叫那個。”

一想起蕭落雲剛才叫太爺爺那委屈模樣,林不易就樂不可支。

這種崇洋媚外的東西,就該給他個深刻的教訓。

林不易想了想說:“這樣吧,咱們各論各的,你也別叫我林先生了,叫名字就行,我就叫你詩雅。”

換個稱呼,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了許多。

林不易由衷欣賞蕭詩雅的性格,想要交她這個朋友。

等菜的時候,兩人又天南海北閒聊幾句,氣氛越發融洽起來。

突然,包間門被推開,闖進來一個梳著油頭的年輕人,手裡捧著一大束玫瑰花。

從穿著上看,應該是個富家公子,身後還跟著兩名小弟。

蕭詩雅一見來人,立刻板起臉:“畢雲濤,你來幹什麼?”

富少腆著臉道:“詩雅,一聽說你來百味居吃飯,我馬上就帶著玫瑰花過來,你難道還不懂我的心嗎?”

畢雲濤是江城有名的富二代、敗家子,終日流連花叢,夜夜笙歌。

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到靈藥閣看病,見到了蕭詩雅,頓時驚為天人。

相比之下,以前泡過的妞全成了庸脂俗粉。

從那天起,他就開始死纏爛打,一逮著機會,就跑到蕭詩雅面前大膽示愛。

蕭詩雅不勝其煩,但礙於畢家的勢力,又不好徹底撕破臉皮。

“我正在陪朋友吃飯,你打擾到我們了,趕緊離開。”

畢雲濤掃了林不易一眼,讓小弟扔過來一沓錢:“小子,這錢賞你了,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林不易眼皮都沒抬一下。

這人腦子有毛病,以為錢能解決所有問題。

畢雲濤一愣:“還嫌不夠?那我再給你加一萬。”

說著又扔了一沓錢過來,像打發叫花子一樣。

林不易從蕭詩雅的反應,就將兩人的關係猜了個七七八八。

他心裡想:算了,我今天好人做到底,再幫你一把。

林不易起身,來到蕭詩雅身邊,與她並肩坐在一起。

忽然伸出手,大喇喇地一把摟住蕭詩雅的纖腰。

觸感柔滑,盈盈一握。

蕭詩雅觸電一般,正要掙扎,卻迎上林不易暗示的目光,只好假意順從。

不過她精緻漂亮的臉蛋,卻不由得染上一層紅霞。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男生摟腰。

“哥們兒,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林不易,是蕭詩雅的男朋友。”林不易笑眯眯地看著畢雲濤。

“什麼?詩雅,你什麼時候交的男朋友?”畢雲濤大吃一驚。

“我們談戀愛,還需要通知你嗎?”林不易嗤笑。

接著將蕭詩雅的頭,霸道地按在自已肩膀上。

蕭詩雅身體僵硬,心中小鹿亂撞。

不過在旁人眼中,兩人這相擁的姿勢,看上去還真像一對甜蜜的小情侶。

畢雲濤肺都快氣炸了,怒吼道:“詩雅,這不是真的,你故意找這王八蛋來演戲給我看,對不對?”

林不易錯愕,沒想到這富二代,還長了點腦子。

既然如此,演戲就得演逼真一點了。

他勾起蕭詩雅的下巴,對著那漂亮的臉蛋,吧唧親了一口。

然後回頭挑釁地問:“你覺得我們像演戲嗎?”

蕭詩雅羞得滿臉通紅。

這傢伙,膽子也太肥了。

畢雲濤見女神被別的男人又抱又親,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他歇斯底里地大喊:“不,詩雅,整個江城,只有我才配得上你,我要把這王八蛋剁碎了餵狗。”

林不易冷笑:“你是真心喜歡詩雅嗎?你不過是垂涎她的美色罷了。”

畢雲濤破口大罵:“你放狗屁,我對詩雅一片真心,天地可鑑。”

林不易目光如炬:“那你為什麼會腎虧?是不是玩女人玩太多了?”

畢雲濤臉色一變,無比窘迫。

彷彿是被人一把扯掉了遮羞布。

腎虧這事,太傷男人自尊,他從來沒跟人說,只是偷偷拿藥調理。

這小子怎麼知道?

短暫的心虛過後,他硬著頭皮道:“少在那血口噴人,老子身體好得很。”

林不易身懷絕世醫術,見畢雲濤面色暗黃、雙目無神、腳步虛浮,知道他的腎已經被霍霍得差不多了。

現在做那檔子事,只能藉助藥物。

即使如此,也最多兩三分鐘,就草草了事。

林不易運起透視眼,像一臺最精密的儀器,將畢雲濤掃描了一遍。

他出手如電,從畢雲濤左邊褲兜掏出來一盒六味地黃丸。

“你要是不腎虧,隨身帶這玩意兒幹嘛?”

蕭詩雅出身中醫世家,當然知道這藥是治什麼的。

她看向畢雲濤的眼神,充滿了鄙視。

在女神面前丟臉,畢雲濤緊張得渾身冒汗,他將六味地黃丸往小弟懷裡一扔:“你的藥放在我這幹什麼?自已沒兜嗎?”

小弟只好背鍋,幫忙解釋:“蕭小姐,你別誤會,這是我吃的藥。”

蕭詩雅又不是傻子,當然不會信這種鬼話。

林不易手一伸,又從畢雲濤右邊褲兜掏出來一個小瓶子。

瓶身上赫然寫著四個大字:印度神油。

畢雲濤瞬間面如死灰,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如何狡辯。

太傷自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