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姚雲姝祖母過生辰,他不能待太久。

李景然突然想到姚雲姝有錢,她陪嫁了不少嫁妝。

他的想辦法從 姚雲姝這裡弄些錢來。

於是,他問姚雲姝:“雲姝,你陪嫁的鋪子是哪幾間?現在都是你自已在掌管嗎?”

姚雲姝很警惕,上一世就是因為自已一開始就很信任李景然,將陪嫁的那幾間鋪子告訴了他,還帶他去了鋪子裡面,將掌櫃和夥計都介紹給了他認識。

後來,李景然就直接從藥鋪掌管的手裡支取銀兩。

這一世,她是打死也不會讓李景然知道自已陪嫁的鋪子是哪些了。

更不會帶他去鋪子裡面給那些掌櫃的認識他的機會。

姚雲姝只對他道:“我也沒去過,都是祖母在替我打理。”

李景然:“那怎麼成,你祖母都這麼多年齡了,你不能再麻煩祖母了。”

姚雲姝笑道:“不打緊的,等我學會了怎麼掌管鋪子後,再問祖母要回來自已打理,現在我自已打理,萬一虧了就不划算。”

李景然覺得她說的有道理,萬一虧了錢,他想打姚雲姝錢的主意也打不了。

他又問,聽說少將軍給了你不少禮物。

姚雲姝淡淡地道:“少將軍的禮物,我可不敢動。”

李景然:“為什麼不敢動?”

姚雲姝逼視著他:“你想動他送的東西?那我問問他再讓你動。”

李景然:“不是,我就只是問一問。”

姚雲姝趕人了:“沒有就好,那明天早上我派人去你那邊請你一起去姚府。”

李景然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

走的時候,姚雲姝讓他去告訴大太太他們去了姚府的事情。

姚雲姝不想同大太太有過的的接觸。

李景然原本想從姚雲姝那裡撈點好處的,結果什麼都沒撈著,還要陪著她去姚府。

翌日。

姚雲姝派人請了李景然一同上了馬車。

他們到了姚府,見大門口並沒有什麼喜慶的氣氛,看來是沒有給祖母大肆操辦生辰。

姚雲姝便直接去了祖父的院裡。

祖母見了李景然,雖然她對李景然不滿意,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

反倒是勸他們好好過日子。

一直到了晌午,主院才來人請祖母過去,說是安排了午膳給老太太祝壽。

姚雲姝扶著祖母去了住院用膳。

祖母的生辰,全家人都在。

餐桌上氛圍也很濃,祖母高興,姚雲姝也跟著開心。

她再不會像上一世一樣讓祖母操心,她要祖母活得好好的。

姚雲洛和孟欣怡在餐桌上表現的很正常,就好像是李景然來了姚府,她們都在給李景然面子。

姚雲姝一起在主院用餐的時間很少,偶爾被邀請去主院用餐,在餐桌上姚雲洛與孟欣怡都是各種刁難。

李景然用完午膳後果然以約了人讀書為由先行出了姚府。

姚雲姝知道李府沒有安排馬車給李景然,便讓自已的馬車伕送李景然離開,等她用了晚膳後再來接她回府。

她安排這些的時候,沒注意到姚雲姝和孟欣怡交換了一個眼神。

眾人散了後,孟欣怡回了自已的房間,喊了張媽過來耳語了一番後,張媽悄悄出了府。

姚雲姝將見祖母午睡後才回了自已以前的閨房。

她剛回閨房,白芷就翻窗而入。

姚雲姝差點驚叫出來,這白芷還真是個女漢子。

姚雲姝從來都不知道一個女子也能像男子一樣有這麼好的身手。

白芷單腿跪地:“主子。”

姚雲姝:“起來說話,我這裡沒有那些規矩,以後都不要跪著說話。”

白芷這才站了起來,抱拳道:“主子,剛才我見孟欣然房裡的張媽出去見了一個山匪。”

姚雲姝:“難道,她們是想讓山匪綁架了我?”

白芷:“主子,需要讓張揚他們過來幫忙嗎?”

姚雲姝:“你能保證我不死在山匪手上嗎?”

白芷不明白她的意思,不過她對自已的武功很有信心,她道:“能保證。”

姚雲姝:“那就不要安排人過來了,只要不是危及到我的性命,你就不用出手,我倒想看看這對母女想做什麼?”

又道:“無非她們是想毀我名聲,不過我向來不在意名聲。”

白芷覺得姚雲姝很坦蕩,她是習武之人,喜歡坦蕩之人。

白芷保證道:“我一點不會讓姑娘出事的。”

姚雲姝:“你不用有太大壓力,我想她們無非鬧不出什麼大事的。”

上次就聽說她們與山匪有勾結,這次孟欣怡的人又去找了山匪。

將孟欣怡母女前後異常的表現一串聯,姚雲姝也猜出了個大概,八成是讓山匪綁自已,毀掉自已的清白。

姚雲姝將銀針浸泡了藥水包好,放置在了袖袋內。

她能保護自已的也就只有醫術,她也想自已有武功,這樣就能自保。

她問白芷:“學武難嗎?”

白芷一怔愣,問道:“姑娘想學武?”

姚雲姝:“嗯,會一點拳腳能保護自已。”

白芷:“我自小就習武,倒是沒覺得難。”看了一眼姚雲姝浸泡銀針的瓷碗,“在我看了比學醫要容易。”

姚雲姝笑道:“等回府後,白芷姑娘可願意教我些拳腳。”

白芷:“可以的,只要姑娘不嫌棄。”

她這算是未來少將軍夫人的師父了,她哪能不樂意。

不過一想到姚雲姝已經嫁人了,她的心跟著一沉。

少將軍喜歡的女人怎麼就嫁人了呢?

姚雲姝的房間內,祖母的人定期給她打掃衛生,姚雲姝也就午睡了片刻。

醒來後又同祖母閒聊了一會後,主院來人喊她們用膳。

這是晚膳,沒中午的人多,中午時,祖母的表親戚都來了。

晚膳就只有祖母的直系親人一同用膳了。

用了晚膳後,祖母留姚雲姝,她因新的藥鋪要開張便推辭了。

中午從李景然的馬車伕早就在門口等著了。

姚雲姝來的時候只帶了一個丫鬟柳綠,現在回去的時候就帶了兩個丫鬟。

春桃是上次來代替她伺候祖母的,今日便一同帶回去了。

祖母擔心她院子裡的人手不夠,她說:“我這裡有張媽就夠了,不夠的話,我讓你父親從那邊調兩個丫鬟過來。

以前你父親送了兩個過來,我嫌太鬧了,就退了回去。”

這意思很明顯是不想春桃留下來伺候的,嫌春桃太吵。

其實她知道這是祖母的藉口,真正的 原因是擔心自已沒有人幫襯。

出門時,姚雲洛很好心地送姚雲姝出了府。

姚雲姝的馬車走了很遠,她都沒想明白姚雲洛怎麼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馬車離開姚府兩三里路後,突然停了下來。

姚雲姝問馬車伕:“鍾叔,怎麼了?”

外面傳來鍾叔的聲音:“小姐,有人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