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很大,謝朧月上輩子來過一趟,跟沒來過也差不多。
認不了一點路。
原身那也是個不出門的。
一來年紀小,二來家長們也都宅,逛逛謝家老宅的園子就得了。
但她知道京都的醫療條件是很不錯的,所以看見眼前的破舊的四層樓房真的掛著婦幼醫院牌子的時候,謝朧月是震驚的。
有種穿越七八十年代的感覺。
還別說,來來往往的還有別人。
難道說這不是假的陳優寶給她設下的埋伏,是真的醫院?
要不是地圖顯示都是紅點,謝朧月就信了。
相比較謝朧月的懷疑,黑瞎子是全身冰涼。
這裡居然隱藏著這麼大一個據點,這家醫院除了破,還有另一個特點。
就是全部的醫生、護士、工作人員包括病人,都是那麼年輕。
至今他沒發現一個超過三十歲的。
病人裡好多看著還未成年,卻沒有稚齡的。
嗨,好一所婦幼醫院。
只是為什麼他們敢直接把謝朧月帶來,難道不怕暴露嗎?
黑瞎子掏出手機。
“喂,花兒爺嗎……”
假的陳優寶覺得自已今天是出其不意。
但也正是因為出其不意,所以也沒別的地方可以安置、隱藏謝朧月,只能冒險把人帶回據點了。
踏進醫院大廳,她就不再裝了,神情冰涼,眼神不善。
“優寶,你,你這是怎麼了?”
“蠢貨!”
她昂著腦袋,邁著大長腿就往樓上走了。
“啊,優,優寶!”
謝朧月伸手準備上前攔人,卻被四周冒出來的,穿醫生袍的五、六個男人攔著。
汗,來一個就行了,大可不必安排這麼多人對付她。
謝朧月大眼睛轉悠著,任由他們給她捆住雙手,往嘴巴里塞紗布,提著衣領子拉走。
真的有這個必要嗎?
不問點什麼嗎?
這紗布有股消毒水的味道不好聞。
謝朧月被關在一間狹窄的雜物間裡。
她檢查了一遍,沒有監控。
哦,目前監控還不是那麼普遍,那麼廉價,這醫院的設施情況,有監控,才奇怪。
謝朧月最不怕的就是被關起來了。
她先把自已的情況發訊息告訴給三哥。
這個發訊息的功能,顯然有友好度要求的,目前只有三哥達到。
謝雨臣知道的時候,還曾因此不滿。
但這個友好度好像是他們對她這個人的好感度的意思,其實問題出在他自已身上。
謝雨臣也無可奈何。
他自已覺得對謝朧月的信任可以排前五,怎麼具體成資料比謝必成少那麼多?
所以是因為謝必成一根筋,還是他本人敏感多疑?
他估計是因為謝必成對謝朧月感情特殊。
剛被送來謝家的那幾年,謝必成像個悶葫蘆,他跟他搭話,謝必成都是愛理不理的樣子。
後來到底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他已經不記得了。
但跟著大供奉學習以後,他有了明顯的改變。
難道是因為讓他帶孩子,他找到了自已的存在感?
哼,他還當謝必成跟自已第一好,結果他心裡對謝朧月才是真的好。
總歸,謝朧月是最不怕關小黑屋的,她就沉浸式玩會遊戲唄。
這次宮鬥,她就剛進宮的時候,被安排侍寢過一回。
遊戲也真的是,她都失身了,居然都沒看見皇帝脫衣服,進了屋,再開門出來就是第二天了。
早說啊!
也是她自已傻,一個遊戲而已,她之前是在矜持點什麼玩意?
主要這位皇帝上三年盛寵梅妃,這三年獨寵柳妃,除了偶爾幸一下新人,其他舊人都是像她這樣晾著。
謝朧月覺得她這回有望當上太妃。
忽然想到,不對,沒生孩子的太妃都得去感業寺。
她趕緊偷偷安排人給已經在感業寺裡的勤妃送些銀子、裡衣過去。
早晚要去找她混的。
后妃這個高薪的工作,就是這點不好。
不知道再熬幾年,能不能給她再升一下位份?
因為可以吃自已煮的魚蝦蟹,所以謝朧月這次這個寶林倒是存下來不少銀子。
她想著家裡條件一般,就讓人把銀子都帶出宮了。
不想,付出終是有回報的,她的大侄子高中狀元。
皇帝封她為桂妃。
咱就是說,這狗皇帝真是沒文化。
好了,現在她是高位嬪妃了,不用去感業寺了。
要是大侄子有出息,將來也可以請旨榮養她。
在古代,這大侄子是真的不比親兒子差多少。
所以是不是也該鼓勵三哥給他生大侄子?
算了,就三哥那脾氣,惹不起。
還不如研究研究少爺這邊呢!
少爺沒準對養娃其實很感興趣呢?
第二天,謝朧月被人拉出來。
那人喊用鼻子嗅了嗅,怎麼小房間裡有股綠豆味?
謝朧月都不敢吃魚蝦蟹,是吃的從宮鬥遊戲裡偷渡出來的綠豆糕。
這古代人真是一天就吃一頓正經飯,平時不是在吃點心,就是在喝各種燉湯。
所以能偷渡出來的只有點心了。
那點飯菜吃剩下還得留給宮人吃。
這些人特別能吃。
謝朧月知道他們是缺少油水,又物質匱乏,常年吃不飽的緣故。
遊戲還是做的比較真實。
雖然知道他們都是資料,有時候謝朧月都忍不住去釣點魚回來給他們加餐。
其實都是偷渡進去的。
真的釣魚,她是沒那耐心的。
還好釣魚遊戲裡上魚很快,而且還千奇百怪的,不然她玩膩了。
咦,要不要投資遊戲公司?
後世遊戲公司可賺錢了,號稱現金奶牛!
這個可以回去找少爺商量商量。
嗯,少爺也喜歡打遊戲,新款的遊戲機,他是每個顏色都要買的。
直接自已開遊戲公司,少爺肯定願意。
謝朧月對面站著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對她施壓,她在那邊想著帶少爺一起賺錢。
“你說話啊!”
謝朧月被嚇了一跳,清澈又愚蠢的目光望向男人,鼓鼓腮幫。
是不是傻,沒看見她嘴巴里塞了東西嗎?
男人一把拉出她嘴裡的紗布,盯著她。
一秒,兩秒,三秒之後。
謝朧月問道。
“你剛才問了點啥?”
男人張著嘴,嗤笑了出來。
“不好意思,昨晚沒休息好,沒法集中注意力。”
說完,謝朧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皮子繃緊,一副隨時可能睡過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