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營地,好多帳篷都出現了破損,也有不少人受傷。
還好沒有因此死亡的。
據說是一群猞猁攻擊了營地。
因為神出鬼沒,所以一不小心就受傷,但猞猁個頭小,攻擊力到底有限。
然後謝雨臣就說了他們遇到黑袍人的事情。
懷疑這群舍利是黑袍人操控的,而黑袍人很有可能是守護張家古樓的張家人。
吳家二叔聽了之後表情凝重。
他問道。
“小臣,你看這事怎麼辦?”
謝雨臣十分沉穩,他低頭想了想,抬頭對吳家二叔說道。
“再派一批人下去,一來提醒一下天真,小心這個黑袍人,二來也可以幫幫天真。”
吳家二叔聽了之後,故作為難。
“問題是現在沒有合適的領頭人。如果只是派幾個夥計下去的話,很容易一盤散沙,別地方都找不到,反而給天真添麻煩。”
吳家二叔這話說的很對,但謝雨臣只是笑笑。
“我相信二叔,能夠運籌帷幄。我就不打擾,先告辭了。”
謝必成目光隱晦的望了一眼吳家二叔。
老東西壞的很,難道還想讓我家少爺為你侄子去冒險?
想瞎了心了你。
結果吳家二叔攔住謝雨臣,說道。
“小臣,你身邊的這位好像是老管家的小兒子,對吧?叫什麼來著?”
那個老東西不是打少爺的主意,是打老子的主意啊?!
為了不讓少爺為難,謝必成倒是願意下去一趟。
不過就像謝必成關心謝雨臣的安危一樣,謝雨臣也不願意他去冒險。
但有些話,他說不合適。
站在角落裡和王胖子一樣做壁花的謝朧月突然開口了。
“不行,我三哥不能去。”
謝朧月對劇情確實記得不清楚,但是短影片裡說過,好像有個重要配角叫潘子的就死在張家古樓裡,為此主角吳天真還十分的內疚。
吳家二叔這還沒開口呢,就已經被人反對,他不自覺打量起謝朧月來。
“你是誰?”
“她是老供奉的孫女,叫謝朧月。”
謝雨臣介紹道。
吳家二叔忽然表情變化,肅然起敬。
“是那位老供奉?”
“是的。”
“小月啊,當年我也跟你爺爺學過一陣,你爺爺是這個。”
他比了個大拇指,對著謝朧月說道。
謝朧月根本就不想跟他談這個。
現在事關三哥的安危,她的腦子飛快運轉起來。
忽然她想到一個人。
“聽說道上最厲害的是南瞎北啞,我們出錢僱傭黑瞎子帶隊下去。”
“喲,這麼說瞎子我還能再收一筆佣金啊!”
這時門口有個高大的身影,挑開門簾,自顧自走進來。
來人身高1米9多,身穿皮衣,戴著副黑眼鏡。
吳家二叔看到謝家的態度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反正他本來就僱了黑瞎子來。
正好讓黑瞎子再帶幾個人下去,順便提醒一下天真。
倒不必為這點事,與謝家鬧得不愉快。
黑瞎子痞裡痞氣的打量著謝朧月。
“喲,這誰家的小姑娘,長得可真水靈!”
謝朧月身量不高,骨架小巧,一張幼態的鵝蛋臉,天生的柳葉眉,雙皮杏眼,小鼻子小嘴巴。
自帶幾分怯生生,叫人心生憐惜,當得起一句水靈。
謝朧月忍不住偷偷摸摸打量起黑眼鏡。
這位可是他家少爺的“官配”,想想就好笑。
比起平平淡淡的生活,生死相托更容易產生感情羈絆。
雖然說是一種臆想,但也說明了這位跟他家少爺後期關係應該很好。
但少爺是少爺,她是她。
謝朧月分的很清楚,她沒打算去舔主角團,她不配,她算哪根蔥?
她可不想當炮灰的配角。
所以面對黑瞎子的話,她只是瞄他一眼後,低頭看腳。
謝必成揚揚眉毛,這丫頭又開始裝了。
他現在不太擔心謝朧月了。
覺得這丫頭鬼精鬼精的,還很能裝。
山裡的天氣一天比一天冷。
剛來的時候還穿短袖,現在早晚穿件薄外套都覺得冷。
昨天確認了由黑瞎子帶隊下去。
王胖子再次提醒眾人,地底下有一種叫密洛陀的怪物,石頭做的很難打。
謝雨臣就跟他們一起研究怎麼對這種怪物,一直到半夜。
不知道是因為黑瞎子的到來,還是和王胖子關係更進一步。
謝朧月的系統又有了新功能,地圖。
地圖功能是可以升級的,目前的可透視範圍是周圍一里。
這一里都還沒有到達湖邊。
雖然可以走過去,但要透視到地下還是不夠的。
所以這個新功能並不能幫到忙。
謝朧月蹲在湖邊,望著看似無波,其實並不平靜的湖面。
滿腹躊躇。
人命是很可貴的。
畢竟不是誰都能像她一樣穿越。
那些夥計可能在故事裡連個名字都不配有。
可他們也是人,也有父母,有家人,有朋友。
然後話又說回來。
自古以來,挖墳掘墓的事情,都是違背公序良俗,倫理道德的。
他們的死,難道不算咎由自取?
都是他們自已的選擇。
但為了更好的生活,違心的事情,危險的事情,又豈是你想不做就可以不做的?
“小月丫頭蹲著幹嘛呢?”
謝朧月扭頭,抬眼,黑壓壓的一個影子籠罩在她頭頂。
聽說黑眼睛外號之一,大黑耗子。
大隻是他的個頭,黑指他的衣著,耗子大概說的是他的性格。
就無孔不入的。
“怎麼不理人?”
他往謝朧月身邊一蹲,還撞了她一下。
這人是不是過於自來熟了?
“幹什麼?”
謝朧月軟軟的抱怨一聲。
“我跟你祖父關係很好哦。”
“你怎麼證明?”
“害,那你說怎麼證明?”
“來個大紅包!”
謝朧月朝黑瞎子攤開雙手。
這一下是戳到了他的肺管子。
只見他往後一跳,站了起來嚷嚷。
“這算什麼證明?”
謝朧月也站起來,有理有據的說明原因。
“你自已說跟我祖父有交情。那不是就成了我的長輩了呀?這些年我不但沒有見過你。你也沒有給過我紅包,算什麼長輩?當然如果你願意把這些年的紅包全部補上,那這個長輩也不是不能認!”
謝朧月嘟著嘴,嫌棄的掃視他。
那意思分明就沒有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