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聰清醒後,猛地晃了兩下:“祁兄,剛才我看見了一片湖,那裡一個人都沒有。沒有聲音,沒有風,什麼都沒有。不過,那片地安靜得讓人很舒服,又讓我感到很不安。”

這些話,祁一舟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邊拔蒼朮邊匆忙地回應:“你遇到了幻境。寧靜是好事,但如果有人故作用意,那就是一件麻煩事了。

看來藥材的氣味起效果了,我們趕緊收集蒼朮,追上橋族長,看看他走到了哪裡。”

“祁兄說的對!”

橋聰大緩一口氣,剛才的幻境讓他有些恍惚,好在祁一舟利用藥物將他拉了回來。

祁一舟順著氣味而來的方向邊拔邊走,不時抬頭觀察周圍環境,見手裡的蒼朮差不多時,起身說:“橋兄,這類草藥具有避穢的效果,帶在身上,應該可以避開一些陰邪之物。”

至於他為什麼敢斷定蒼朮可以驅邪避穢,是因為這個世界不同於藍星,所以具備的效果應該是不同而定。

而且,有了神醫系統,祁一舟知道蒼朮是避穢香藥中的主力軍。

管他什麼邏輯不邏輯,只要有效果,幹就完事了。

“捏碎成團,讓自身的周圍散發出蒼朮燻人的芬芳!”

祁一舟手裡提著煤油燈,走在前面說著。

橋聰是打心底的佩服起來,迅速將蒼朮揉捏成團,盛上滴下的雨水,一股燻人的草藥味瞬間瀰漫而開!

“祁兄!太刺鼻了!”

這時,祁一舟已經見到前方的橋族長,只是那裡的前方,好像還有一隻潔白如雪,帶點青淡色,又若隱若現的狐狸。

它的瞳孔呈現出淡淡的青藍色光芒。

跟後的橋聰望著前方的場景,緊急說著:“祁兄,橋族長他……好像跪下來了!”

前方,橋族長的神情像一位犯了錯的僕人,“撲通”的跪在那隻狐狸的面前。

“快把蒼朮揉成團扔過去!”

祁一舟將手裡混水揉成團的蒼朮,朝著前方扔了過去,急說道。

一顆散發出濃郁燻人的蒼朮藥團,飛向那頭狐狸的周圍。

狐狸名為綺夢蘭狐,紫羅蘭的芬香主來源它體內的靈力。

此刻,綺夢蘭狐正在吞噬著橋族長的靈氣,它身上的每一根毛髮,都在悄然張開,彷彿要將紫羅蘭的芬香全力釋放。

橋族長之所以腎虛,原因是他夜晚經常被這股紫羅蘭芬香所吸引,導致頻繁熬夜,生活作息不規律,加上壓力過大,就更加削弱了他的身體機能。

當然,還有更為重要的一方面,那就是被這隻狐狸吸走了精氣之能……也就使得橋族長體內的先天“精氣”大量流失。

腎主要是藏先天的“精氣”,是貯藏精氣的關鍵臟器。

橋族長因此遭受重創,導致腎精不足,身體虛弱無力。

不過一秒的時間裡,芬香如火花猛得爆發,瞬間瀰漫至四周。

同時,身上散發出淡淡的清冷光芒,猶如一頭在北極寒地的妖狐。

“好香……”

片刻,祁一舟就聞到了瀰漫而出的紫羅蘭芬香,他目望前方:“橋兄!留下幾顆蒼團在手裡,全部扔過去!”

“是……這氣味,真香啊。”拿著一團蒼朮在鼻子處輕嗅的橋聰也有些暈暈沉沉,他急忙將手裡的蒼朮團全部都扔了過去。

如檯球般大的蒼朮團,朝著狐狸方向飛去,霎那間,蒼朮發揮了作用,那一股燻人的草藥氣味遽然散發,直接將紫羅蘭的芬香掩蓋而去。

祁一舟屏住呼吸,觀察著前方的一舉一動。

忽然,狐狸似乎被蒼朮的氣味給壓制了,身上的毛絨竟然死垂而下,它抬頭望向祁一舟他們這個方向,眼神裡顯露出不安地神色。

“有效果了,跟我過去,不用害怕。”

見狐狸有了突變的舉動,祁一舟再從腳下拔出幾株蒼朮,揉捏成團,混合雨水扔去。

然後,直接小步靠近橋族長。

跟後的橋聰,大吸著手裡的蒼朮團,發出惴急的“呼哈呼哈”喘息聲。

蒼朮團的氣味似乎讓綺夢蘭狐感到有些不安,它竟然有些害怕的轉身躲開了……

“離開了?”

祁一舟見狐狸跑掉了,不禁發出感嘆。

隨後,急忙小步靠近橋族長,望著那嚴重的黑眼圈雙眼,不禁用手翻開他的眼皮。

只見橋族長的眼睛裡頓時流淌出了淚水,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祁一舟有些緊張起來!

觀望四周:“不好……附近有邪祟之物。橋聰兄,趕快背上橋族長離開這裡。”

漆黑如墨的樹林裡,微風呼呼,花草搖曳,只有祁一舟手裡提著的那盞微微搖曳不定的煤油燈。

橋聰來不及多問為什麼,畢竟他也知道這附近有鬼祟橫行,它們行動古怪,隱蔽。

橋聰迅速背上奄奄一息的橋族長,急忙說道:

“祁兄,跟我從這裡走,這裡我很熟悉。”

常來這裡採藥的橋聰,順著自已的感知和直覺,以最近的路奔往橋家。

“嗯……注意腳下的路,我們手裡有避穢的草藥。”

拔下蒼朮,祁一舟起身回道。

倆人抄著最近的小路,一同往橋家宅邸狂奔,好在這裡離橋家的路途,是一片平坦之地。過程中,倆人並沒有被太多的阻礙。

不過,在他們的周圍處,卻飄蕩著普通人以肉眼見不到的陰邪之物——鬼物!

當快趕到橋家宅邸大門前,祁一舟這才發現,這條回來得路,要比剛才嗅著芬香前往的線路近了許多,心中也不禁多出些許的思考:

“橋兄,那股芬香為何避開了這條路?”

聽後,在前奔跑的橋聰,也感到很迷惑,晚上從不出門的他,急忙抬起頭看向前方。

這時,一陣清脆的叮噹聲響,從宅邸那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