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成億萬寡婦
玩脫!穿成蛇蠍美人反被瘋批強奪 玉石不分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槓。”虞嫵寧丟出一張麻將,又慢悠悠地從後面碼了張牌,勾著唇淡笑:“開花了。”
坐在她對面的女人將手上的牌一推,“牌運這麼好?真不愧是虞二小姐,已經連贏七把了,這手氣絕對不是一般的好啊,都說情場失意職場得意,是不是也要準備做一番事業了?”
“少來。”
女人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裙,肩頭披了件羊毛絨披肩,長相更是漂亮無瑕,面容精緻,一頭濃墨般的黑髮隨意盤起,挑著眉眼看人時有種淡淡的朦朧感。
懶洋洋地在椅子上,舉手投足間猶如黑天鵝般優雅。
右側的男人笑著打趣了一句:“誰不知道虞二小姐最喜歡瀟灑快活了,不過,這會兒還叫什麼虞二小姐,早該改口叫鐘太太了吧。好久都沒聽到鍾大少爺的訊息了,不知道最近鍾少他在……”
——刺啦。
問話被突然打斷,虞嫵寧推開椅子站起來,面無表情:“我出去透透氣。”
男人摸不著頭腦,旁邊的人壓著聲音,“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鍾家大少爺鍾聿權前幾天在國外遇到襲擊,受了重傷,生死不明的,八成是回不來了。”
“她這才嫁到鍾家多久啊,就成寡婦了?”
“對啊,別人嫁到鍾家以為是去享受榮華富貴的,偏偏鍾聿權這個最大的靠山死了,哎,誰讓鍾家家大業大的,樹敵太多呢,身邊總算有各種襲擊,聽說殺鍾聿權的懸賞令在國外都天價了!虞嫵寧現在指不定得多悲痛絕望呢。”
“也對,鍾大少估計不死都得殘,國外那些傢伙動起手來,可真是嚇人。”男人摸摸下巴,“不過,虞二小姐這麼個大美人,確實挺可惜的。得找個機會好好安慰安慰她啊。”
“你?鍾聿權要是活著,你說這種話怕是要被他扒皮吧。”
“這有什麼,外界都說他們之間只是協議婚姻,再說了,就鍾爺那樣的人物,喜歡上人的可能性,我覺得下輩子都不一定有。”
一牆之隔,眾人口中“悲痛絕望”的虞嫵寧靠在圍欄邊上,一臉悠閒地吹著涼爽的海風。
臉上不僅沒有半點死了老公的傷心難過,反倒還饒有興致地欣賞甲板上八塊腹肌的帥哥。
新婚一個月就當了寡婦這種事,換做別人肯定覺得天都塌了,但對她來說,不僅沒有半點感覺,反倒解脫和輕鬆。
因為原本的“虞嫵寧”早就死了。
一個月前,她明明還在設計室裡工作,兢兢業業的準備交接,沒想到屋子塌了,頭頂一塊大石頭砸下來。
再睜開眼睛,就穿到了這本,曾經在網頁上隨便刷到過的一本打著“甜寵”標籤,卻在玩勾心鬥角的虐戀和復仇商戰的小說裡。
誰能想到這樣披著“小甜餅”的小說,到後期竟然會往復仇大戰的道路上越走越瘋狂。
男女主前期聯手打敗大反派以後,就開始甜甜戀愛日常,本來都能happy ending了,後面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主角都跟抽了風似的開始專注復仇鬥得你死我活。
虞嫵寧扶額,她可不想捲進那些亂七八糟的復仇大戰裡。
偏偏她是這本書裡俗氣至極的蛇蠍心腸的惡毒女配。
愚蠢、善妒、囂張跋扈,暗戀男主,為了嫁給男主不擇手段,還各種陷害栽贓女主,有多漂亮就有多惡毒……
最重要的是一個月前,原主自作聰明,用卑劣手段威脅,非要嫁給男主,卻誤打誤撞成了男女主的墊腳石,成就了他們的愛情。
而自已竟然陰差陽錯的嫁給了書裡早死的大反派——鍾聿權。
甜文注重感情發展,反派都會死得很早,但她沒想到能死這麼早。
和鍾聿權這個大反派結婚才一個月不到,就聽到有關他在國外出事的訊息。
而就在前幾天,甚至收到了他的死訊。
但她連這個老公的面都沒見過一次。
不過鍾聿權英年早逝對她來說算件好事。
畢竟他可是前期裡披著俊美斯文外表,苦心經營多年,喪心病狂到連自已的親人都能利用,以此得到鍾家掌權的瘋子,手段冷血狠厲,更是令人膽寒的存在。
要是被他知道自已的新婚妻子其實是要打算嫁給另外一個男人,迫於無奈之下,才不得不嫁給他的話……指不定會變成什麼瘋狗,直接掐死她都有可能。
虞嫵寧也不會蠢到去男女主面前作妖找死。
作為妻子,鍾聿權死後還能繼承鍾家的遺產,一躍翻身成為億萬富婆,想想都覺得爽。
上輩子當社畜,這輩子當富婆。
想到這裡,她看向甲板的目光都帶上幾分愉悅,接過侍者遞過來的酒杯,踩著雙細高跟,準備往甲板上去,途中與一個高大的男人擦肩。
男人一身純手工的高定黑色西裝,嚴謹一絲不苟,布料上繁複的暗紋,有種隱秘的高貴,更是彰顯著身份的不一般。
他正不緊不慢地繫著手肘的紐扣,禁慾中帶著幾分的沉穩,優越的皮囊和身高讓人很難不注意到他。
見男人走進身後的套間,虞嫵寧也推開虛掩的門進去,視線在套間裡掃一圈,直到看見男人坐在陰影的牌桌邊,身邊不少人阿諛奉承,卻沒人敢擅自上前打擾。
要是沒記錯的話,這遊輪能上來的都是有權有勢的人物。
虞嫵寧盯著男人,隔著人群打量。
男人梳著黑色背頭,混血的五官深邃,具有極強的視覺衝擊感。
他靠在椅子上,修長的指尖摸著幾張牌,手邊一摞鈔票和籌碼。
淡淡的煙霧模糊了面容,遮掩著隱約透露的尊貴與神秘。
明明是在打牌,臉色卻嚴肅冷淡。兩眼淡淡睥睨著,手邊未點燃的雪茄與他矜貴優雅的外表有些不搭。
男人在打牌,察覺到有人站在身後,只若有若無地掃了一眼,便面無表情地繼續丟出一張牌。
看見他把一張有用的牌丟出去,虞嫵寧小聲說了句:“確定丟這張嗎?”
男人不說話,視線如同鋒利冰冷的刀刃,讓人有種尾脊發麻的錯覺。
“先生,丟這張的話,怕下家會針對你,會輸的。”女人說話的腔調悅耳,但裡面夾雜著幾絲柔軟,落在耳畔有些癢,她微微俯身,姿態有些慵懶,與正襟危坐的男人形成某種層面上的對比。
說話時身上隱約傳來的香味淺淡,像若隱若現的曼陀羅,也像清新純淨的茉莉,說不清道不明,倒有點像獨屬於她身上的香味。
見他完全無視自已,虞嫵寧忍不住伸手戳戳他手裡的牌:“丟這張,保險一點。”
男人精緻的眉骨很輕地動了動。
“你很會打?”
“會一點點。”
他抬眸打量。
女人長了張漂亮脆弱的臉,肌膚白淨似雪,身上的黑裙完美的勾勒著她性感的身材,眼眸彎起,溫柔又多情。
男人的眼眸不帶一絲感情,只一眼就收回視線,繼續旁若無人地丟出另外一張牌。
虞嫵寧解釋:“抱歉,不過先生,你打的真有問題。”
男人聲音如優雅的大提琴,卻冰冷至極:“這位小姐,是準備親自教我?”
虞嫵寧和他離得近,只要再靠近一點,整個人都能靠在他懷裡,微微仰頭,幾乎與男人的氣息擦過,“可以嗎?”
他疏離地說:“恐怕不方便。”
可虞嫵寧腦子裡都是後面的牌要怎麼打,無視了他的拒絕,湊近他的身體,手指輕而易舉地抽出一張牌:“丟這張。”
對面的人立馬壓出另外一張,虞嫵寧趁機加碼,幾個回合下來,就在對手以為穩操勝券的時候,又丟出最後幾張牌。
贏了。
籌碼全部掃到了男人手邊。
虞嫵寧彎著眼笑,“怎麼樣啊?沒騙你吧。”
男人反應平淡。
打完一局,旁邊有人起鬨,“小姐,這麼上道,一塊玩嗎?”
虞嫵寧也不矯情,坐了那人的位置,正好和對面的男人打個照面。
她說:“手下留情哦。”
對面的男人視線深不可測,目光淺薄。
他們玩的紙牌,規矩多,但她正巧都懂一點,幾局下來,她還真贏了不少。
贏的都是對面男人的錢。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故意針對。
虞嫵寧見好就收,笑眯眯地收下一疊厚厚的錢和籌碼,“外面的宴會似乎快要開始了,今天就到這裡吧。”
外面的海平面上緩緩升起煙花,套間內的人紛紛起身走出套間上了甲板。
杯壁碰撞,流光溢彩間,宛如狂歡奢侈的不夜城。
男人坐在椅子看著手機訊息。
密密麻麻,只掃了一眼關掉,抬眼對上虞嫵寧饒有興致的視線。
虞嫵寧指指他手邊的籌碼:“剛才最後一局我贏的,你還沒給我。”
男人伸手一推,將一堆籌碼推到她面前,起身剛準備去外面的甲板抽菸,就聽見她的聲音:“誰給你發那麼多訊息啊?抱歉,剛才只是意外不小心看到你的手機頁面的。”
他不為所動,虞嫵寧又問:“是你女朋友嗎?”
他手機上全是同一個發的簡訊。
似乎是有人在關心他現在的情況。
他說:“我沒有女朋友,妻子倒有一個。”
虞嫵寧一愣,“你竟然結婚了?”
他一臉淡定地補充。
“不過,她死了。”
虞嫵寧開始還有些惋惜和,聽到後面的話,來了幾分興趣,“死了?這麼巧,我丈夫也死了,婚約關係會在配偶死亡後自動解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還挺有緣分。”
男人神色平靜。
“剛才贏你那麼多,挺不好意思的。”虞嫵寧扯了下唇,笑起來:“不如加個聯絡方式?下次一起玩,讓你贏回去。”
他看向她的目光覆上了幾分頑劣,尾調冷漠:“我不加陌生人。”
虞嫵寧很輕地揚了下眉,“您貴姓?”
“免貴,我叫格歐特·路斯。”
“外國人?”
他的目光平靜而又冷漠,“不是,只是方便用於商業上的合作。”
“可以叫你路斯嗎?”
“隨你。”
說完,他已經離開包間。
虞嫵寧桌面上放著的手機也震動起來。
看到來電人的備註後,她微微瞪大眼睛 ,臉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