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轉臉笑笑:“嘿嘿,多大點事啊,怎麼能勞煩我老丈人特地跑一趟呢。”

“不就是抓一兩個小鬼嘛,我一個人就給辦了,你讓咱爸在家好好歇著吧,不用來了。”

“那什麼,晚上陽臺記得給我留個門...打個噴嚏的功夫我就給你辦了。”

說罷,陳平安生怕洛小夕再去跟老丈人告狀,於是又說了幾句好話,搞得洛小夕差點以為是以前的陳平安又回來了。

看著陳平安跑遠的身影,洛小夕真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愁。

“這個傢伙...”

...

午夜,陽臺上的西域沙坨重新綻開了花苞。

空氣中淡淡的花粉味隨著晚風,吹到了寢室裡的每一個角落。

宿舍裡,除了洛小夕以外的三個人都再次陷入了沉睡。

躺在床上已經緊張了好久的洛小夕,怎麼也睡不著。

白天陳平安告訴她,昨晚那個女鬼已經盯上她了,說不定今晚就會再來。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這時候已經是凌晨三四點的時間。

這個時間點是人最睏倦的時候,洛小夕也不例外。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聽到了陽臺推拉門被推開的聲音,接著床邊的扶梯就傳來了咯吱咯吱的踩踏聲。

洛小夕猛地睜開眼睛,剛想大叫一聲,她就被一隻粗魯大手給捂住了嘴巴。

“噓噓噓,是我,別叫,把那東西嚇走又該白等了。”

知道是陳平安來了,洛小夕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了。

不過陳平安接下來的舉動,又再次讓洛小夕緊張起來。

這傢伙爬到床上之後,竟然掀開被子就直接鑽了進來。

熟練的就好像是回自己家一樣!

本來就狹窄的單人床,這下子卻硬生生擠下兩個人。

枕邊,洛小夕都能清晰感覺到陳平安嘴邊炙熱的呼吸。

陳平安這時候動作更大了,兩人的身子就這麼緊緊貼在了一起。

“陳平安...你幹嘛...你你你...你下去...”

洛小夕羞的臉頰發紅發燙,心都要跳出來了。

反倒是陳平安就像是沒聽見一樣,滿臉愜意的鑽在被子裡,順手竟然就摟住了她。

“我就說學校這個床要改進,擠死了都...那什麼,洛小夕你別誤會啊,不是我要佔你便宜,我本人是很不屑做這種事情的,是這個床太擠了...”

“你挪挪,你再往裡面挪挪...擠死我了...”

陳平安側著身子,一步步朝著裡面擠壓。

哪怕身後都已經空出足夠容納一個人的位置,他仍舊不滿足。

搞得洛小夕前胸緊貼在牆上,後背被陳平安給頂著,宛如夾心餅乾一樣,被夾在中間。

“陳平安,你...你不許亂動...”

洛小夕被擠壓的不能動彈。

可又不敢大聲說話,就怕再嚇走了女鬼,每晚再引來臉皮比城牆還要厚的‘色鬼’。

“我才沒有亂動,那我兄弟不聽話我也沒有辦法呀...都怪這個破學校,床鋪搞這麼小幹嘛,擠死了都。”

“你你你...你胡說,分明就是你又想欺負我來著。”

“別胡說,我是那種人嗎,我發誓,狗才不想欺負你!”

“...”

洛小夕的身子很柔軟,還帶著淡淡的體香,舒適又好聞。

陳平安哪裡肯放過這麼好的揩油機會。

前世當了一輩子舔狗,哪裡享受過這些。

接著奏樂接著舞!

咯吱!

就在兩人躺在床上拌嘴吵鬧的時候,寢室的門忽然被一陣風給吹開了。

門前,那個穿著紅色連衣裙,長髮飄飄,踮著腳尖的女生又來了。

她環視一週,目光最終落在了洛小夕床鋪上。

女人嘴角上揚,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陳平安,你夠了,你再這樣我就哭給你看!”

“我都說了不是我的鍋,那我...哎呀,別鬧...洛小夕我跟你講...哎呀,別鬧,我都跟你說了別鬧了,聽不見咋地。”

轟!!!

剛剛飄到床板上的紅衣女人,只是用指甲撩撥幾下陳平安。

下一秒,立刻就被一股強大的真氣給震開,重重砸在了對面牆上。

“怎麼回事...”

女人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剛想搞清是怎麼一回事,卻又看見對面床鋪膩歪在一起兩個人。

忽然間,她身上怨念猛地巨增。

“狗男女!!!”

女人無比憤怒瞪著對面床鋪!

團團黑霧,伴如黑絲籠罩在她身上。

慘白臉蛋上忽然爆出密密麻麻青筋,手上尖銳指甲瘋狂生長,鋒利獠牙伴著惡臭裸露在外。

她是為愛自殺,最見不得情侶在一起恩愛甜蜜。

“該死,敢在老孃面前撒狗糧,你們都得死!”

女人面露猙獰,揮舞著鋒利的利爪再次惡狠狠撲向二人。

轟!!!

一團紅色虛影再次被重重砸飛出去!

女鬼惶恐的看著被束縛在牆壁上的手腳。

這次她沒能再像上次一樣落下來,而是被牢牢禁錮在陽臺西側的牆面上,動彈不得。

緊接著,一道金光奪目的靈符無限放大,直接將她隔絕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

這時候,床上聽到一點異動的洛小夕有些緊張。

她道:“是不是她來了?”

“...”

陳平安沒有回應,繼續把頭埋在她柔順的秀髮裡呼呼大睡。

“陳平安?”

洛小夕又接連喊了幾聲,陳平安依舊沒有反應。

漸起的呼嚕聲,讓洛小夕有些無奈。

“睡得跟死豬一樣...哎呀,陳平安你壓著我頭髮了。”

洛小夕想自己翻過身看看,卻不料自己被陳平安抱得緊緊的,就連頭髮都被他給枕在頭底下。

別說看一眼了,就連翻個身都不可能。

“嗚嗚嗚...陳平安,你臭流氓你...”

洛小夕委屈的想哭,可是一想到白天陳平安對自己的冷漠,想想又忍住了。

難怪都說男人提上褲子不認人,現在想想也不是沒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