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雲宗。

正當晌午,陽光燦爛。

青年正盤坐在聖山之巔吐納天地之力。

突然間。

“嗡!”

寧靜的虛空泛起漣漪,一道身影浮現出來,落在青年旁邊。

那是個女子。

她手裡還拿著一個魂牌。

那是一個碎裂的魂牌。

“星陽。”

女子開口,青年站了起來。

“師尊前來可是有事?”

星陽問道,有些疑惑。

他正在修煉,如果沒有什麼急事,師尊是不可能上這來的。

“彩兒死了!”

“被魔教的少主羞辱致死,她的屍體被掛在魔教的邢臺上!”

女子說著,雙眸水霧氤氳。

她那緊握著魂牌的手緩緩鬆開,上面刻著的一個“彩”字已經裂開了。

彩成了採和彡。

星陽看著,瞳孔猛的一縮。

“姐姐!”

“不!怎麼會!她怎麼會暴露!”

星陽用顫抖的手從女子手中接過碎裂的魂牌,眼淚不要錢的往地上滴。

“她沒有暴露。”

“根據內線彙報,是那魔教少主貪圖她的美色,想要強行佔有她的身體,她不願意,這才出的手,暴露身份。”

女子沉聲說道。

“師尊!我要去魔教!”

“可不可以送我去,我要殺了他!拿他的頭祭奠姐姐!為姐姐報仇!”

星陽抹去淚水,用哀求的眼神看向女子,無比嘶啞的說道。

她死了,他必須做點什麼。

“不行。”

“魔教現在因為這事,已經在嚴查,若送你進去,必然暴露,還會害了其他人。”

“你要殺了那魔教少主也不是沒有辦法,不過得看你自已實力。”

女子說著,拿出一塊令牌。

星陽不解。

“正魔令,正魔大會的令牌。”

“唯有在那裡,你才有機會接觸到他,與他一戰,但是……”

“你太弱了!”

“你天人境,而你姐姐最後一次彙報,那魔教少主可是真王,萬中無一的天驕。”

女子說著,又要把正魔令收起來。

星陽當即出手,一把抓住。

“師尊!給我!我必殺他!”

“真王又如何!就算他是神,亦殺之!”

星陽一把奪下令牌。

為了報仇,他會不惜一切代價!

“哎。”

“彩兒的死,為師也很痛心。”

“這東西你拿著,可以讓你短暫時間激發自身所有潛力,提升一個境界,配合你的太陽神體,未必不可與他一戰。”

女子說著,拿出一顆丹藥。

星陽接過丹藥,當即跪了下去。

“徒兒謝過師尊!”

“不必,彩兒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她的死,我的心也很痛,但我是長輩,若是對那人出手,必然會讓魔教強者出手,所以這報仇的事只能讓你去做。”

女子說著,話語有些哽咽。

說的那叫一個悲傷。

星陽抹去淚水,哽咽道:“師尊放心,我一定會替姐姐報仇的!”

…………

又過了三天

魔教。

陳長庚一如既往的在院中修煉。

“長庚!長庚!”

突然,院外有人焦急的喊他。

他趕忙停下修煉,起身,擠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阿姐,你怎麼來了?”

一個女子走了進來。

她一襲紫色長裙,容顏絕美,眼睛如寶石般閃亮,盯著陳長庚。

“你最近怎麼一直不找我?是不是看到阿姐,會讓你不開心?”

赤憐問道,有一絲怨婦的意味。

“咳!”

“我在修煉啊。”

“阿姐早早就突破真王了,在向皇主境衝刺,我要是不努力,豈不是要被遠遠的甩在後面?”

陳長庚這般回應。

赤憐到來,習慣性的挽住他的手。

“努力?”

“你的話要是能信,世上就沒騙子了。”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赤憐當然不會信陳長庚的話語。

她又不是不知道他!

懶狗一個!

修煉什麼的,那是極其罕見的。

“阿姐不信長庚,長庚真的很傷心。”

“哎!虧我……”

“打住!收起你那可憐兮兮的表情,我還不知道你?你的伎倆在我這不管用!”

陳長庚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兩人在一旁坐下,赤憐開口繼續道:“你不是說留著星彩兒,要策反她,試著培養為夜幕成員,算計萬雲宗嗎?

“這怎麼把她殺了?”

“她對我動手了,萬雲宗那邊給了她任務,要她當聖女亦或者殺我。”

陳長庚說道。

以目前魔教的情況來看,她能當聖女的機率微乎其微。

她太弱了!

天人境!

女弟子真傳級別的,真王都有好幾個,輪不到她的。

這也是星彩兒來求陳長庚的原因。

“萬雲宗此舉,摸不透啊。”

赤憐長嘆。

萬雲宗實力雖然比不上魔教,但在古界也有名的大勢力,有聖人王坐鎮。

“對付我唄。”

“我太帥了,他們看不過去,估計是想在正魔大會對我下手,這星彩兒只是被拋棄的棋子。”

“少在這自戀了。”

赤憐翻白眼。

你長的帥不假,但肯定不是因為你太帥了,才對你出的手。

“不過星彩兒被拋棄也是在所難免的。”

“身為一個臥底,愛上你這個魔教妖人,被放棄是必然的。”

赤憐低語。

就算星彩兒被陳長庚扶持,在這次聖女爭奪戰中獲勝,成為三大聖女之一……

到後面她還是會被拋棄!

因為她動情了!

“若我是魔教妖人,那阿姐豈不是魔教妖精……啊!”

陳長庚說著,頓時大叫。

一隻雪白的玉手落在他耳朵上,對著他耳朵就是一揪。

“別的不說!”

“待會你要去看我打架!”

赤憐說道。

“啊啊啊!到阿姐了?”

“不用我去了吧?反正結果都是你贏,你成為聖女是必然的,沒人打的過你。”

陳長庚抓住那玉手,笑嘻嘻說道。

“之前確實。”

“但我下午的對手是幽若,這丫頭成了真王之後,體質發生變化,我未必打得過,而且……”

“就算必贏,你就不想去了?難不成你想看我輸?不想看我上任聖女的高光時刻?”

赤憐語氣很不滿。

陳長庚趕忙搖頭,“那怎麼可能,阿姐是對我最好的人,要當聖女,本少主自然是親自捧場!”

“走走!現在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