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南斯壓住商寶兒的唇,“噓,我媽正站在外面,你要是不想露餡,就配合點。”

“我怎麼配合?”

商寶兒問道。

易南斯的指腹按在商寶兒的唇瓣,“你就像上次那樣叫。”

商寶兒實在覺得難堪,“啊?”

易南斯催促道,“快啊,不然我媽就要懷疑了。”

商寶兒不情不願地溢位聲音,“好癢,你別鬧了。”

“你輕點。”

“不要了嘛。”

......

叫著叫著,商寶兒感覺到壓在身上的易南斯好不對勁。

下一秒,易南斯就吻上商寶兒。

商寶兒伸手要推開易南斯。

但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力氣相差太過於懸殊。

她在心裡咒罵了易南斯無數遍。

可她動靜又不敢鬧得太大,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

腳步聲遠去。

易媽媽終於離開了。

商寶兒抬腳狠狠踹向易南斯。

易南斯防備不及,疼得他額頭的冷汗直冒,說話都磕磕巴巴,“你想謀殺親夫,要是我壞了,你一輩子都要當活寡婦。”

“你不行了,我還能去點模子。”

商寶兒才不會傻乎乎地為易南斯守身如玉。

更何況易南斯的心裡還藏著別的女人。

易南斯心裡一百個不爽,嘴巴上也不爽,“難怪對我那麼絕情,原來早就想出軌,出軌模子是假,出軌宋清儒才是真的吧?”

商寶兒揚起巴掌又要往易南斯的臉上甩過去。

易南斯迅速地跳下沙發,往床上跑去,“潑婦,我簡直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娶了你這個潑婦。”

商寶兒懶得再搭理易南斯。

她拉高被子蓋住自已,“你再來打擾我,我就打死你。”

睡到半夜,商寶兒感覺有人抱住了他。

她想要睜開眼,委實太困了。

她睜都睜不開。

再醒來,她發現人躺在床上。

易南斯估計去上班了,人已不在。

商寶兒翻身下床,接到宋清儒打來的電話。

他在那頭禮貌地問,“下週有校慶,你回不回去?”

“我就不去了,畢竟邀請的人都是有所成就,我又沒做什麼有貢獻的事。”

商寶兒是不想和宋清儒有過多的交集。

畢竟,她都結婚了。

爸爸痛失了商氏股東的身份,而哥哥也官司纏身。

易家沒有嫌棄她,捨棄她相當不錯,她不能再為易家抹黑。

宋清儒勸說,“若你願意,我可以聯絡校董那邊給你發邀請函吧。”

商寶兒拒絕,“不用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商寶兒下樓。

易媽媽坐在飯桌等待著商寶兒,“寶兒乖了,昨晚辛苦了,你多喝黨參烏雞湯有助於養身子。”

商寶兒想到昨晚的事情,耳根都在隱隱發燙。

她接過烏雞湯,慢悠悠地喝起來。

易媽媽在旁邊說道,“可能我年紀大了,尤其想和孩子們一起住,我決定搬過來和你們住上半個月,寶兒應該不會嫌棄我吧。”

住上半個月?

商寶兒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只能暗自為易南斯發資訊,希望他能夠想法子。

商寶兒這邊鬧得一頭亂。

明黛這邊相處得倒是融洽。

商嶼忙著收拾商仁義和商瑾之留下的爛攤子,安撫住股東。

一忙就是一週,終於有空和方綺吃飯。

又是商嶼親自做飯。

明黛幫忙打下手。

方綺的身體不太好,坐在輪椅上看著小夫妻忙上忙下。

眼裡都是欣慰的神色。

她的女兒終於找到了能把她捧在手掌心的人了。

商嶼邊炒邊夾菜遞到明黛的唇邊問,“好不好吃?”

明黛總是很捧場的豎起大拇指誇讚商嶼,“好吃,宇宙第一好吃。”

“就你嘴甜。”

“那你要不要嘗下甜不甜?”

商嶼看了下不遠處的岳母大人,他搖了搖頭表示不要。

明黛就是存心想要逗商嶼。

她夾起一小口排骨放到方綺的嘴邊問,“媽,你嚐嚐商嶼的手藝。”

可能是遺傳的原因。

明黛的口味和方綺非常相同。

明黛喜歡的,方綺也會喜歡。

商寶兒和顧誕聽說商嶼親自下廚。

兩人紛紛跑來。

商寶兒抱怨易媽媽堅持搬進來一起住,她要忍著討厭繼續和易南斯住同個房間。

顧誕抱怨父母逼著他相親,他猶豫要不要告訴父母,自已出櫃的事。

寂靜的屋子變成歡樂屋。

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方綺一展愁容,笑得也是幸福。

商嶼主動提起岳母搬進來一起住,方便照顧她。

方綺恢復了意識,可當年的車禍撞傷了脊椎,雙腿很難再走路。

方綺拒絕了。

她說,她是老人家和年輕人的生活習慣不同。

家裡有護工有保姆,能夠妥善照顧她,不用麻煩老人家。

商嶼見岳母堅持,就不再多說。

方綺拉住明黛悄聲說話,“你還很年輕,可阿嶼也有三十歲,年紀不算小了,該是時候生個孩子。”

明黛意外,“媽,你怎麼也催生孩子?”

“因為阿嶼值得啊。”

方綺是過來人,輕拍明黛的手背,“當然生不生的權利在你,媽媽只是給你提個建議。”

明黛轉頭望向商嶼。

他站在草坪打電話。

夕陽的餘暉灑落在他的身上,整個人都星光熠熠,好看得都有些耀眼呢。

明黛止不住地幻想生個孩子遺傳他的長相。

那得多逆天,多好看啊。

明黛下意識地摸著肚子。

這裡能夠孕育生命,也好神奇的。

明黛認真地思索一番回道,“好,我會做的。”

方綺滿臉欣慰,“明天我正式召開記者會,要向外宣佈你是黛綺的繼承人。今晚早點睡,養好精神。”

“好。”

明黛爽快地答應。

記者會是商嶼陪著明黛出席。

他不喜歡接受公眾的採訪,作風是偏向老錢,講究所謂的低調。

為了保護明黛,他出席了。

面對記者們犀利的追問,商嶼展現出良好的修養。

說話始終都是溫溫和和,就像靜水一般深邃堅毅。

明黛對商嶼又多了一層濾鏡。

玫瑰濾鏡。

她覺得越來越喜歡商嶼。

據她聽各種情感博主的影片,那是不太好的徵兆。

在一段感情裡,要想幸福下去,那就要男人多愛女人。

一旦女人愛得太多,男人就會膩味,很快就會尋找新的獵物。

說是男人天生就是獵人,獵物都打著拖回家。

他們就不會再花費時間和精力在已經捕獲的獵物身上。

在記者會結束時,商嶼上前紳士地為明黛拉開椅子。

明黛的心臟突突突地跳起來。

情感豈是那麼容易控制的?

商嶼見明黛發矇,問她,“餓著了?”

明黛不知道其他情侶怎樣相處,可商嶼經常問的一句話就是你餓不餓?

反正他就是覺得明黛會餓。

吃得特多。

明黛止不住想著,在商嶼的心目中,她是不是一隻吃得特多的粉豬?

可她真的餓了。

今早為了出席記者會維持最美的狀態,明黛硬是早餐都沒吃。

她嘴硬想說不餓。

肚子相當不配合地發出咕嚕嚕的叫聲。

商嶼揉著明黛的頭頂,說著一句經典的臺詞,“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商嶼帶著明黛去吃茶點。

她沒想到會遇到林可盈。

林可盈戴著口罩,唯唯諾諾地拖著餐車。

口罩遮蓋住下半張臉,無法遮擋住額頭處的傷疤。

看得明黛都驚呆了,無法相信面前看到的人是林可盈。

曾經那個趾高氣揚,神氣不輸於商寶兒的林可盈。

林可盈看到商嶼,就跟貓見到老鼠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在上菜時,手抖碟子都掉落在地面。

林可盈慌張地跪下來哀求,“商先生,我錯了,求你不要懲罰我。”

經理衝上來責備地掃向林可盈,“商先生,這個服務員新來的,笨手笨腳,我替她向你道歉。”

商嶼語氣冷漠,“既然不會,那就好好培訓。”

“好的,商先生。”

經理粗暴地扯住林可盈離開。

明黛很是感嘆,“我怎麼不知道林家破產了?”

商嶼夾住一隻晶瑩剔透的蝦餃放入明黛的碟子裡,“林家五分之一的業務都來自商家,林可盈得罪了你,林家為了保全自已,前段時間發了公告和林可盈斷絕了關係。”

“林可盈可是林家唯一的孫女啊。”

明黛很是感嘆。

林可盈備受疼愛是有原因的。

林家五代都是出男娃,終於出了個女娃。

當然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掌心怕摔了。

以至於養成林可盈囂張跋扈的性子。

林可盈釀成大禍,林家的過分溺愛是其中最大的原因。

當涉及家族重大利益時,林家無情地放棄林可盈。

商嶼夾著一小塊醬汁排骨放入明黛的碟子,“那也是林可盈罪有應得。”

明黛猶豫著問商嶼,“要是有一天我危及到你的利益,你會不會也像林家那樣捨棄我?”

女人總是容易多想。

害怕會受傷,愚蠢得想要從男人的嘴裡得到承諾。

明明,她們都懂得男人的承諾是最不靠譜。

明黛承認。

這一刻,她淪為庸俗的女人。

商嶼握住明黛的手,堅定地搖頭,“我要是辜負你,我怕你爸爸會從墳墓裡爬出來向我討債,我這條命是他救的,我向老人家保證過,這輩子都要守護你的。”

“要不是因為我的養爸呢?”

明黛繼續追問道。

商嶼看出明黛的緊張不安,“也不會,你是我的妻子,未來孩子的媽媽,你知道的,我身邊已經沒有什麼親人。”

明黛的不安消散而去。

同時,她在心中感嘆道,“女人真是極其好騙啊。”

不過,她信商嶼此時此刻說出來的話是真心實意的。

男人在說承諾時,在那刻是真的。

而她願意相信。

至於以後。

商嶼變心就變心。

說不定她會比商嶼更早變心呢?

享受這一刻的幸福就夠了。

人總是對於尚未發生的未來之事,焦慮不已。

導致他們都無法享受此時此刻的美好呢。

明黛一瞬不瞬地凝視商嶼,嘴角往上翹起來,“好啊,我相信你。”

對於林可盈的遭遇。

明黛沒有感到任何的傷感。

畢竟當初是林可盈最先算計她,害她名聲掃地,備受小偷的罵名。

後面又有水軍在網上肆意黑她。

她不是聖母,也做不得聖母。

在回去的路上,明黛心血來潮決定去探望明詩詩。

看到明詩詩時,她同樣很是驚詫。

一直以來,明詩詩都是長得溫婉嬌柔,像是惹人憐惜的白百合。

隔著玻璃看到對面的明詩詩,她兩邊的臉頰高高腫起,脖子遍佈淤青。

她應是遭到毆打。

明詩詩看到明黛時,憤怒地直往她撲過來。

那個樣子凶神惡煞極了。

幸好中間有玻璃阻擋,明黛淡漠地看著發瘋的明詩詩。

工作人員走過來強行控制住明詩詩。

明詩詩重新坐回椅子。

明黛不緊不慢地拿起話筒。

那頭傳來明詩詩歇斯底里的怒吼聲,“明黛,你竟然叫人在牢裡霸凌我,我每天都被人打,整晚都睡不著,我都快要瘋了。”

明黛理智地告訴明詩詩,“這不是你做的。”

“要不是你做的,又是誰做的?”

“說不定你做過太多缺德的事情,有人報復你呢。”

其實,明黛說完這些話已經猜到指使的人是誰。

同時,明詩詩也想到了。

眼淚從她的眼眶滑落下來,她憤恨又不滿地問明黛,“為什麼?商嶼為什麼要對我那麼殘忍,我那麼愛他啊。

為了他,我拼命地學習,不斷地往上爬,只為能夠配得上他,他都不肯多看我一眼。”

明黛冷眼看著明詩詩傷心流淚。

她有種大仇得報的興奮感,“你不斷地往上爬,就是找人汙衊我,搶走我的未婚夫,搶走我的財產?”

明詩詩完全不認為自已錯了,“我沒錯,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勝者為王。這些年來,我費盡心機討好明青山和方綺,好不容易獲得兩人的信任。

大家都把我當作明家的大小姐,憑什麼你一回來就能搶走明大小姐的身份,方綺還要向外宣佈你才是黛綺的繼承人,她把我置於何處?”

明黛輕嘆,“明詩詩,別再為自已的錯誤找藉口。當初我怎樣走丟,你心裡沒數啊。為了能夠取代我,你專門帶我去遊樂場,騙我說去買冰淇淋,很快就會回來。結果我等不到你,還被人販子抱走。”

說得明詩詩臉色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