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這一輩子最愛的人就是你,如果你不在了,我絕對不會活下去。”

宮南燕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解了。

“你們兩個先不要抱著哭,咱們還有希望。”

李玉涵啜泣兩聲,看著宮南燕,道:“你說我們還有希望,我們還有什麼希望?”

“李玉涵我來問你,你好像對我說過,你的父親李觀魚現在已經恢復了神智,而且武功也即將恢復,有沒有這件事?”

李玉涵還不明白宮南燕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隨口說道:“我自然對你說過這件事,我父親兩年前修煉觀魚劍法走火入魔,當時已經變成了癱瘓,口齒不清,準確的說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可是就在前幾天香帥為我的父親診治了一番,我父親已經能夠說話,而且武功很快也能恢復。這件事我是對你說過。”

柳無眉不明白宮南燕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宮姑娘在此時此刻你提起玉涵的父親是什麼意思?”

“我只能說你們兩個簡直是蠢豬笨蛋。”

李玉涵氣得瞪著眼睛道:“宮姑娘,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罵我們夫婦?”

“李公子也不用生氣,我只是太氣憤了,所以才說了過頭的話。我聽說你們夫婦為了得到解藥,不惜買兇殺人,有好多次香帥都差點被你們害死,有沒有這回事?”

“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那時候我並不知道香帥武功高強,所以就想買兇把香帥殺了,拿他的人頭換取解藥,可誰知香帥武功高強,我的計劃都失敗了。”

“所以我說你們夫婦就是蠢貨,如果你們早點求香帥為你們到神水宮求取解藥,也不至於鬧出那麼大的事,我說的對不對?”

“宮姑娘言之有理,倘若我們夫婦早知道楚留香有那麼大的能耐,也不至於找人殺他了,直接跪在他的面前,求他到神水宮走一趟就可以了。”

“楚香帥把你父親兩年的癱瘓都治好了,還能讓你的父親恢復真氣,這樣的神醫往哪裡去找?你們兩個蠢貨守著這麼好的神醫還到神水宮裡面找解藥,我說你們是吃飽了撐的是不是?”

李玉涵照自已的臉扇了兩巴掌。

“宮姑娘罵我們兩個是蠢貨,罵的對罵的好,我們兩個就是蠢貨,早應該求香帥為我的妻子解毒。”

柳無眉還是想不明白。

“李哥,關於這個問題我也問過,可是香帥卻說這解藥只有神水宮有。”

“我說你們兩個可真夠笨的,香帥這意思,難道你們還不明白嗎?他就是賭氣,不想為你的妻子解毒,如果香帥想為你的妻子解毒,他早就有辦法了。”

“若是香帥有解毒之法,那他為什麼要帶我們夫婦來到神水宮呢?”

“你們兩個考慮問題的方法真是奇特。香帥之所以到深水宮,那是因為她和水母陰姬有一段仇怨,就算香帥不找水母陰姬,水母陰姬還會派其他人去找香帥,與其讓水母陰姬不斷的找人去刺殺香帥,香帥還不如到神水宮把水母陰姬解除了。將這個禍根永遠的剷除,你們說對還是不對?”

李玉涵恍然大悟。

“宮姑娘言之有理。即便沒有我們夫婦二人,香帥也一樣回到神水宮找水母陰姬算賬,對不對?”

“你們說的不錯,為你的妻子解毒,只不過是順帶的事情,還能讓你們夫婦欠他一個人情。”

“原來如此,我們夫婦真是蠢貨,早就該求香帥賜解藥了。無眉你起來我們現在就去找香帥。”

柳無眉剛起身,楚留香帶著胡鐵花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楚留香一邊搖著扇子一邊步態輕盈地走到了藥房之中。

胡鐵花看著李玉涵問道:“李兄,這解藥找到沒有?”

李玉涵低著頭搖搖頭說道:“我們把這個藥房所有的藥都找了一遍,可是不確定哪一種是解藥。”

“不確定哪一種是解藥?水母陰姬當時給你們吃的是什麼藥?”

“我們也不清楚哪一種藥是水母陰姬身上自帶的,當時她拿出了一粒為無眉服下,至於那藥的顏色,還有藥的名字我們都不知道。”

“也就是說你們根本就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解藥,或許是一種能夠緩解你妻子病痛的藥。”

“也有這種可能。”

“哎呀,這可怎麼辦?你的妻子沒有解藥,那豈不是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李玉涵聽完之後,忍不住啜泣了兩聲。

“沒錯,我們夫婦本以為來到了神水宮就可以拿到解藥,沒想到水母陰姬被香帥殺了。這可如何是好?我的妻子只怕沒有多少時日了。”

“李兄千萬不要著急,這藥房之中一定有解藥,我們再想想辦法找一找。”

李玉涵直接拉著柳無眉跪到了楚留香的面前,向他磕了三個響頭,隨後他對著自已的臉扇了三巴掌。

李玉涵這一頓操作把胡鐵花看得有些懵了,就連楚留香也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李玉涵,你這是做什麼?”

“我打我自已,我爹說的對,我就是一個蠢貨。”

“你這話讓人聽了,就不知道該如何理解了。”

“香帥把我爹兩年的癱瘓都治好了,還讓我爹恢復了武功,香帥的醫術無人能及。我本該早一點跪在香帥的面前懇求香帥替我的妻子賜予解藥。可是我們夫婦就是愚蠢至極,只是想到水母陰姬的手中有解藥,可萬萬沒想到解藥就在香帥手中。”

胡鐵花趕緊走上去說道:“我說李兄你搞錯了吧?老臭蟲哪裡來的解藥?解藥一直在水母陰姬的手上。”

“胡兄,我斷然不會弄錯,解藥就在香帥的手中,只求香帥能夠賜予解藥,只要香帥解了我妻子身上的斷魂散,香帥讓我做牛做馬,我都毫無怨言。”

“起來吧,要解你妻子身上的斷魂散,這有何難?”

胡鐵花懵了。

“老臭蟲,你身上真的有解藥?”

“我身上自然是沒有解藥的。”

“沒有解藥,你給他們開這個玩笑做什麼?”

“誰說解一個人身上的毒必須得有解藥?”

“你用什麼方法解除她身上的毒”

楚留香並沒有做太多的解釋,他只是到柳無眉的身後,對著她的後背推了一道真氣。

“這真氣能把她身上的毒逼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