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白凌軒察覺到白雨澤似乎很高興，似乎這一整天，他都很高興的樣子。
他有點疑惑，但總歸沒問出來。
……
顧文清現在沒事就在家躺平，玩也玩夠了，雖然旅遊很快樂，但是很累，玩了，像是沒玩。
這假期，放了像是沒放，一轉眼就剩七天了。
憂桑ing。
客廳和影音室都很大，而顧文清喜歡窩在小房間的沙發上看電視。
程鈺裴按照他的要求，選了個小房間從重新裝修了一下.
他推開房間門，顧文清正窩在沙發上，投影投放著一部恐怖電影。
程鈺裴悄咪咪走上前，手悄無聲息的慢慢摸上沙發，然後摸向他的肩膀。
他感覺到顧文清一瞬間僵硬住了，過了幾秒之後又放鬆了下來。
顧文清轉頭看他，翻了個白眼，他就知道是程鈺裴。
“你怎麼還跟別人學嚇人？我可沒被嚇到。”
程鈺裴走到他旁邊挨著他坐下，“這電影好看嗎？”
“還行，挺刺激的，”顧文清很自然的往他懷裡靠。
程鈺裴摟著顧文清，陪他一起看電影。
這電影沒有什麼套路，全是突臉，往往很安靜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個鬼來。
看了好久，終於看完了，結局果不其然，又是藥物導致出現幻覺的這種老土套路。
程鈺裴切了臺，“看點別的緩一緩。”
隨後他幾秒就切一下電視臺，因為實在沒什麼感興趣的。
畫面跳轉到一個唱京劇的節目，程鈺裴手快，切了過去，但他馬上又切了回來。
程鈺裴饒有興趣的看著電視裡的畫面，顧文清跟著他一起看，他已經好久沒看過了。
看了一會兒，他看向顧文清，“我記得清清很喜歡唱戲，為什麼現在不唱了？”
顧文清愣了一瞬，“......現在......不喜歡了嘛，就不唱了。”
他的解釋有點僵硬，程鈺裴才不相信，上一世不讓他唱，他就尋死了一回。
他不相信顧文清突然就不喜歡唱戲了。
程鈺裴湊近他耳朵，聲音低沉，“可是清清，我想聽你唱，可以嗎？”
顧文清沉默了好久，久到程鈺裴以為他不會回答了。
“我不想唱......”想到他這麼直白的拒絕可能程鈺裴會生氣，他又補上一句：“我還會跳鋼管舞，你要看嗎？”
聽了這話，程鈺裴看著他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顧文清等了好久也沒等到他的回覆，沒忍住轉頭看了他一眼，對上了他複雜的眼神。
“怎麼了？”顧文清沒忍住先開了口。
程鈺裴垂下頭，“沒什麼......你跳我就看。”
“行吧，那你去整根鋼管來。”顧文清把懷裡的枕頭放到一邊去，起身出了房間。
程鈺裴速度很快，半個小時之後就有人把東西送來了。
就是來送貨的下屬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行了，就放在這吧，你們可以走了。”
下屬們得了命令，很快就離開了山莊。
只是他們一走，就拿出手機在群裡八卦起來。
“哎哎哎，你們知道大少爺買了什麼不？”
“什麼玩意？搞這麼神秘。”群裡很快就有了回信。
“我告訴你們，你們千萬別說出去，”他神神秘秘的打下這行字。
“大少爺買了跳鋼管舞的鋼管。”
“哇塞，大少爺和物件玩的這麼花？”
群裡瞬間炸開來。
“噓！千萬別往外說奧。”
“好好好，我們你還不放心呢？一定不往外說。”
一群人保證的好好地。
不出意外，天還沒亮這訊息就在s市傳開了......
......
顧文清站在鋼管前，深吸一口氣，開始舞動身體。他的動作優美而有力，每一個轉身、每一次跳躍都充滿了魅力。
程鈺裴坐在沙發上，靜靜地欣賞著。他的目光隨著顧文清的動作移動，眼中閃爍著光芒。
舞蹈結束後，顧文清氣喘吁吁地走到程鈺裴面前，叉著腰看他。
“怎麼樣，好看嗎？”顧文清期待地看著他這個唯一的觀眾。
程鈺裴微笑著點點頭，“很好看。”
趁他沒防備，程鈺裴雙臂一展，把人撈到自已懷裡。
顧文清順著他的力道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
“寶寶是什麼時候學會的？”程鈺裴好奇的問。
前世還是今生他都沒有見過顧文清跳這個。
顧文清沉默一會兒，“我說了你不許罵我......”
“嗯你說，我不會罵你。”程鈺裴揉了揉他蓬鬆的頭頂。
“......嗯......就是十五歲那時候，偷偷學的......那時候家裡缺錢嘛......”顧文清不敢往下說了。
“嗯，然後呢？”程鈺裴沒有生氣的意思。
“我想著去會所裡跳舞能賺多點錢，就學了......但是他們都不招童工，所以後來也沒去成......”
他有點害怕程鈺裴生氣，這人聽說這輩子都很少去那種娛樂場所鬼混，而他那麼早就想靠這個賺錢，他會不會生氣呢？
程鈺裴聽了，心裡不禁一疼，他輕輕地撫摸著顧文清的臉頰，說道：“對不起，我應該早一點找到你的，不然你也不會受那麼多苦......”
顧文清意外，他不僅沒生氣，竟然還反過來安慰他......
“好了，現在該說說，你為什麼不喜歡唱戲了嗎？”
話題又繞回了一開始。
“我現在不會阻止你，你想幹什麼我都會支援你，你可以繼續你的愛好的。”程鈺裴鼓勵他。
顧文清又沉默了，這一次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於是他從程鈺裴懷裡出來，出了這個房間，離開了。
程鈺裴維持著原來的姿勢，愣在那。
他沒想到只是問了這個問題，顧文清就直接拋下他走了，走了......
再見到顧文清的時候，他不敢再問了，他知道再問也不會有結果，只能慢慢來了。
他不知道，他問了顧文清之後，勾起了他一些不好的回憶。
那一晚顧文清果然做噩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