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霜拿起水杯猛灌自已幾口壓壓驚。

“哎喲!老婆別激動別激動,冷靜點!”

病房內只剩他們兩口子,顧閆要被嚇死了。

“咳咳!我沒事!”於霜擺擺手。

“你說仔細點,啥情況啊這是?”

顧閆觀察她好久發現她真的冷靜下來了,才繼續說。

他把今晚看到的和剛剛查到的全部一股腦的告訴了於霜。

於是愁的睡不著的人又多了一個。

兩口子並排坐在病床上,臉上是如出一轍的愁容滿面。

……

半山腰,顧文清已經累的氣喘吁吁了。

他看向一旁的男人,程鈺裴氣都不帶喘的。

“歇會兒……太累了,”顧文清就地坐下。

程鈺裴坐在他旁邊,從揹包裡翻出水遞給他,又翻出紙巾替他擦去額上的汗。

“還走得動嗎?”程鈺裴微微笑著。

“走得動!讓我坐會兒……”

儘管喘著大氣,但是不影響他嘴硬。

聽著身旁的男人的笑聲,顧文清不滿,“笑什麼?”

顧文清當即起來走了兩步,結果腳一歪就往旁邊倒。

程鈺裴笑夠了,扶住他讓他站穩了,揉了揉顧文清腦袋,隨後半蹲在他面前。

“上來,我揹你。”

“不要!”顧文清毫不猶豫的拒絕。

他向前走了幾步,突然天旋地轉,再一回神已經被程鈺裴公主抱起來了。

“不是!你放我下來!這成何體統啊!”顧文清捂著臉,雙腿亂蹬掙扎著想下來。

“清清更喜歡公主抱,我懂的~”程鈺裴就這麼抱著他繼續往前走。

經過顧文清堅決地拒絕,他妥協讓程鈺裴揹著走的建議,揹著好過抱著,萬一被別人看見了他的臉就不用要了。

程鈺裴寬大的後背安全感滿滿,顧文清不知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到達山頂的時候已經四點多了,顧文清被程鈺裴輕聲叫醒。

“寶寶,到山頂了,要不要下來?”程鈺裴輕輕叫醒他,但沒把他放下來。

“唔……我睡了多久?”顧文清從他背上下來。

“不久,也就二十多分鐘吧,”程鈺裴鬆了鬆胳膊,揹著他上來還要保證不把人吵醒,他肩膀都有些酸了。

山頂有個小亭子,專門給來登山的人歇息用的,此時山頂只有他們兩個。

“還要過會兒才日出,要不要再睡會兒?”程鈺裴怕他覺得冷,便把人摟在懷裡。

“嗯,那你等會兒叫我,”顧文清窩在他充滿安全感的胸膛,很快就睡過去了。

程鈺裴看著他熟睡的樣子,滿足的笑了笑,把人摟的緊了一些。

他背靠著柱子,打算眯一會,這時候顧文清放在石桌上的手機亮了。

程鈺裴隨手拿起來看了看了,訊息的顧文清的媽媽發來的。

程鈺裴糾結了一下要不要看,隨後想著,我就看一下,沒事的。

他知道顧文清的手機密碼,很快就開啟了聊天記錄。

媽媽:清清啊,你明天來一下,我有事想問問你。

這時候顧文清不老實的哼唧一聲,手動了一下,險些把手機拍飛了。

程鈺裴忙把手機撈回來,第一時間觀察懷裡的人,看他沒醒,他鬆了口氣。

再看手機,已經不小心按到了輸入了。

那邊的人似乎一直停留在聊天框,看到他這邊的正在輸入中,馬上又發了訊息過來。

媽媽:清清?你還沒睡呢?

不等他想辦法怎麼回,那邊就先彈了電話過來。

怕吵醒顧文清,程鈺裴手一快就接了電話。

他真想給自已一巴掌,今晚真是過得多災多難的。

接都接了,不說話也不合理,他把聽筒放到耳邊,那頭關切的話就傳了過來。

“清清?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啊?是不是睡不著啊?那跟媽媽聊聊天好不好?”於霜小心翼翼的問他。

雖然老兩口已經看破了真相,但是他們也不敢直接的去問顧文清,男孩子的自尊心那麼強,若是知道自已的父母知道了他被包養的事,怕是會羞愧的想死。

電話那頭沉默很久,於霜開了擴音,她和顧閆眼神交流了一會兒。

儘管兩人都有些著急,但電話那頭還是很安靜。

或許是沉默太久了,於霜不由得再次開口。

“清清?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不方便啊?媽媽打擾到你了嗎?”

聽了顧閆說的,於霜猜測是那個男人在顧文清身邊,所以他不方便說話。

又過了良久,電話那頭傳來了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

“阿姨,你好,清清他睡著了,”不得已,程鈺裴說了話。

老兩口心裡一沉,這和他們猜測的結果八九不離十了。

“請問你是?”於霜還想確認,便小心翼翼的問。

又沉默了一會兒,“我是他的朋友,我叫程鈺裴。”

於霜還想說什麼,只聽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唔……”手機又被顧文清打掉了。

“幾點了?日出了嗎?”顧文清剛睡醒,整個人懵懵的。

“還沒有,再睡會兒好不好?”程鈺裴撿起手機擦了擦,一邊不忘哄哄顧文清。

“哦……”又睡了過去。

程鈺裴看了看手機螢幕,沒有碎,放心了。

於霜死死捂住顧閆的嘴巴,以防他忍不住出聲罵人。

“我還有事兒,先掛了啊,拜拜!”於霜快速結束通話了電話。

“你幹什麼不讓我罵他?!”顧閆氣的頭上都要冒煙了。

聽著那頭的動靜他不自覺的就想歪了。

“你急什麼?你別忘了我的醫藥費是誰出的,你要是真罵了他只會讓清清難做。”於霜也急的不行,但是她得攔住顧閆不讓他做出衝動的事。

“行了,等明天再說。”

於霜比較擔心顧文清被那男人虐待,很多現實的案例擺在眼前,有些人不把包的小情人當人的,各種變態的手段都用的出來。

於霜又不自覺幻想些亂七八糟的了,越想越心驚,便拉著顧閆絮絮叨叨。

於是第二天兩人雙雙頂著黑眼圈。

山頂上的兩人看了日出,慢悠悠的下了山。

程鈺裴跟顧文清說了接了電話的事。

顧文清嚇得一直盤問他有沒有說些不該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