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糾結顧文清不回他的上一個問題。

把注意力放在顧文清最新的訊息中。

“寶寶,想看涼快的照片。”

末了還帶了張貓貓害羞的表情包。

顧文清捏著手機,面露嫌棄,還有點無語。

果然是老變態。

“哥哥,你在幹什麼呢?”顧文清身後探出個小腦袋。

“沒什麼,你好好寫作業,”他收起手機。

“奧,哥哥,這題不會,”弟弟把本子拿到顧文清手上。

孤寡的程大少爺又等了十幾分鍾……

等顧文清閒下來了,才想起來程鈺裴。

拿起手機一看,已經收到了十幾條資訊了。

“寶寶你生氣了?”

“寶寶我錯了,你別生氣。”

“寶寶我錯了……”

“你別不理我呀!你理理我。”

“寶寶?清清?”

顧文清皺眉,他覺得程鈺裴變化有些大了,前世可不是這般沒臉沒皮的。

太奇怪了。

為了穩住程鈺裴,他拿起手機走進洗手間。

過了一會兒,程鈺裴收到了一張照片。

衣角被掀起,白淨的瘦削的腰露出來,上面還帶著他情不自禁留下的痕跡。

程鈺裴呼吸一滯,興奮地在床上滾了一圈。

好了他又要去洗一次澡了。

那頭的顧文清見他發了一個親親表情包之後,終於消停了,他嘆了一聲,世界終於安靜了。

週六傍晚,顧文清走了一段路去到附近的公交站。

程鈺裴要來接他,為了預防被家人鄰居看到,他就求在附近公交站上車。

“清清寶貝~我們已經有三個季節沒見面了,”一見面,程鈺裴就忍不住抱著人又親又啃。

顧文清一手按住他的臉,一邊往後縮抗拒著他的吻。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句話不是這麼用的!”顧文清無語。

“清清,我是什麼上不得檯面的情人嗎?”程鈺裴變臉簡直比翻書還快,剛剛還熱情的很,現在幽怨都寫在臉上了。

每一次兩人見面都偷偷摸摸的,彷彿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一樣。

顧文清一愣,“什麼?”

程鈺裴冷哼一聲,“沒什麼。”

顧文清思考著他的話,明明他才是小情人,怎麼委屈的人變成程鈺裴了?

吃了飯,程鈺裴帶他去商場逛了逛,給他買了些衣服。

衣帽間顧問清進去看過了,很大,給他準備的衣服就佔了三分之一,還有三分之一是各種各樣的奇怪衣服,還都是他的尺碼。

當時程鈺裴還一臉壞笑的跟他說,這是情趣。

去他丫的!

顧文清心裡罵罵咧咧。

什麼魅魔套裝,赤色鴛鴦肚兜,性感小野貓套裝……

從古至今各式各樣的啥都有。

變態!

……

日子在這樣平淡的生活裡過得很快。

顧文清分了好幾次往家裡打錢,隨便扯了幾個讓顧閆不會起疑心的藉口。

他態度不冷不淡的應付著程鈺裴,只要他有需求他就會盡力滿足,做足了一個合格的金絲雀該做的事。

今生的程鈺裴沒有前世那般暴戾,也不會在床上折磨他。

漸漸地他也沒那麼恐懼那事了。

日子臨近高考,被揍了一頓的張友泉在家裡養了好久才養好傷回到學校。

一回來他就在搞事。

他思考良久,從顧文清那兒勒索來的錢,和他那拍了威脅影片的手機都被揍他的人拿走了。

那些打他的人威脅他,以後不要惹他們老闆夫人。

他篤定就是顧文清故意找人教訓他。

張友泉一回到學校,就把顧文清堵在角落裡,氣憤地質問顧文清。

“是不是你讓人打我?你膽子挺大啊!仗著背後的老男人靠山,你以為我不敢動你是不是?你給我等著!”

顧文清雖然知道程鈺裴給他解決了,但是不知道怎麼解決的,看樣子是找人打了張友泉一頓。

“不過你要是識相點,給我跪下道歉,我就考慮考慮放過你。”

張友泉還是想要從顧文清這裡要些錢,最近催債的催得緊,他那些平時玩的好的‘兄弟’一個個都翻臉不認人了。

“你想要錢?沒有,”顧文清雙手抱胸,冷淡的說。

“你!給臉不要臉!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影片發出去!”張友泉張牙舞爪的樣子明顯急了。

“去,發啊,你敢發我就敢報警,勒索,造謠?你覺得你進去了你爸和那個只大了你三歲的後媽會不會撈你出來?”

顧文清冷淡的樣子和張友泉不可置信破防的樣子形成對比。

上一次腦子犯糊塗讓張友泉抓住了機會,這次就不可能了,現在他冷靜地可怕。

“你敢威脅我!”

“你這麼想我也沒辦法,”說罷,顧文清自顧自的回教室了。

張友泉手裡沒有了影片,只能憑著一張嘴去抹黑顧文清了。

一個上午的時間,經過張友泉的添油加醋的抹黑,一時之間班裡一部分同學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顧文清的好友都忍不住來問他。

“哎,張友泉造謠你,你咋不反駁他呀?”朋友有些著急。

張友泉是高三里的刺頭,平日裡無所事事,時不時欺負欺負人,同學們都有點怕他,只要不發生什麼重要的事學校也不怎麼管他。

“你也說了是造謠,你信了?”顧文清冷淡的回他。

“那我肯定不信,可是他動靜很大,再過不久老師都要知道了,你就不著急?”朋友被他這淡定的樣子搞得更著急了。

顧文清嘆氣,“他沒有在我跟前說,現在我主動跳出來澄清豈不是坐實了?你也別太著急,高考最重要。”

朋友還想說什麼,上課鈴卻不合時宜的響了。

他嘆了嘆氣,回了座位準備上課。

如他所料,程鈺裴果然在暗中暗暗地關注他的事,程鈺裴速度很快,這件事下午就解決了,學校給了張友泉一個處分,還把他家人都叫來了。

顧文清經過辦公室時,看見了他那個大三歲的小媽表面說著為張友泉好的話,實則在暗戳戳的離間他們父子倆,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張友泉的父親甚至當眾給了張友泉一個耳光。

第二天張友泉就沒來學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