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裡吧。”兩人找了個小角落。
“你有什麼事?”
張友泉也不廢話,畢竟課間休息只有10分鐘。
他直接拿出手機調出影片給顧文清看。
隨著影片的播放,顧文清臉色逐漸變得陰沉。
他有些慌張,甚至伸手去搶,張友泉比他反應更快的收起手機。
“你把影片刪了!”
張友泉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心裡得意極了。
“這是你的金主吧?嘖嘖嘖,男的啊還是?”張友泉拿著手機反覆觀看,看不出那男人的樣貌,但張友泉斷定對方是個上了年紀的老男人,他發出嘖嘖的感嘆聲。
“原來你好這口,”他臉上帶著噁心的笑,輕蔑的嘲諷他。
“你說要是讓老師同學,還有你爸媽知道,你表面是個乖乖學生,背後竟然這麼自甘下賤,你爸媽會不會氣的直接撞牆啊?唔~學校應該會把你開除吧,”張友泉賤兮兮的湊近他。
顧文清雙拳握緊,很想一拳揍到他得意的臉上。
他深吸一口氣,“你怎麼才肯刪影片?”
“我嘛,”張友泉故作深沉。
“我最近這個,手頭有點緊,缺點錢,你那金主應該給了你不少錢吧?只要你給我點錢,我就刪影片。”
張友泉最近被狐朋狗友帶著瞎玩,欠了很多錢,足足有兩千萬,他不敢跟家裡人說,只能到處借錢,借不到就用別的方式。
顧文清臉色鐵青,“你要多少?”
“兩千萬,”張友泉毫不客氣。
“我沒有那麼多錢。”
張友泉臉色一變,“你說沒有就是沒有?老子才不信,我不管!你要是拿不出來我就把影片發到家長群裡,你自已看著辦。”
恰好上課鈴響起,張友泉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顧文清恨恨的盯著他的背影,什麼也做不了,影片絕對不能讓別人看見,他只能再想辦法了。
回到教室,老師已經拿著他的保溫杯站在那等著上課了。
“同學們,今天不上課,我們進行最後一次模擬考。”面相慈祥的小老頭,說出的話卻那麼令人難受。
底下哀嚎一片,同學們發出不滿的哀嚎。
考試開始了,顧文清心不在焉的憑著肌肉記憶答題。
這兩天顧文清忙,程鈺裴也沒折騰他,但他明顯感覺到顧文清心不在焉的,吃飯時還吃著吃著就走神。
他以為是考試壓力太大了,沒有多問,轉頭讓廚師給他多做些好吃的,養養身子,瘦的跟什麼似的。
直到考試結束後,顧文清狀態沒好轉,反而更嚴重了。
最近他一直在拖著張友泉,想著能拖一天是一天,可張友泉肉眼可見的變得不耐煩起來,恐怕拖不了幾天了,他只能先給一部分錢暫時拖著他。
程鈺裴留意他這幾天的狀態,猜測是在學校發生了什麼,便讓人去查。
他們談話是在洗手間隔壁樓梯間那裡進行的,監控雖然錄到聲音,程鈺裴靠著前世學過的唇語,解讀了他們的談話內容。
程鈺裴臉色鐵青,巨大的怒火在眼眸中醞釀。
“好一個張家……既然你們教不好自已的孩子,那就讓我來好好管教一下。”
程鈺裴氣死了,他捧在手裡好好愛護的寶貝,居然被別人這麼言語羞辱。
回到房間,顧文清已經洗好澡窩在被窩裡了,明明困得眼睛都快要睜不開,在他進來的一瞬間,又強行打起精神坐起來,像是在特意等他。
“在等我?”程鈺裴明知故問。
“嗯……”
程鈺裴鑽進被窩摟住他,剛想問問他學校裡的事,顧文清卻突然按住他,一翻身騎了上來。
顧文清一句話不說,就伸手解他衣帶。
程鈺裴腦子有點宕機,他猛地反應過來。
制止住顧文清的動作,程鈺裴滿眼震驚,“做,做什麼?”
顧文清一臉無辜,歪著頭不解的看著他。
程鈺裴喉結下滑,嚥下口水發出咕咚一聲。
“這幾天我考試,沒有盡到金絲雀的責任,”顧文清低著頭輕聲解釋。
程鈺裴感覺一陣口乾舌燥,很想就這麼順著他做下去,但突然想到還有事情沒有解決。
他一手抬起顧文清下顎,發現這人已經滿臉通紅。
“等等,我有事要問你,”程鈺裴強行忍下內心的躁動。
“你在學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班主任跟我說你成績下降了。”程鈺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的表情。
顧文清臉色從緋紅變得慘白只用了幾秒時間。
他在旁敲側擊的詢問他,若是他順著話頭說出張友泉的事,他就好好滿足一下顧文清,右手曖昧的順著腰側往下了一點。
若是不說,那他就狠狠教訓一下這個嘴硬的小朋友,到時候讓小朋友自已去衣帽間裡挑一件好看的衣服穿上……
和他預想的一樣,顧文清沒有主動解釋,“最近狀態不太好……”
顧文清低頭,不敢直視程鈺裴眼睛,每次對視都有種被看透了的感覺……
程鈺裴神色複雜,儘管知道他不會說,心裡還是有些難受,明明有自已做他的靠山,他卻不會選擇依賴他……
“真的只是狀態不好嗎?”
顧文清啞然,男人一副已經知道所有事的表情,他想繼續狡辯都說不出口了。
程鈺裴眯眼,“清清,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哦~我想聽你親自說。”
……
顧文清沉默。
.
“只要你說出來,我會幫你,不說嗎?”
“呵,”顧文清自嘲一笑。
他篤定程鈺裴已經知道了一切。
“你不是都知道嗎?為什麼還要問我。”
“他沒說錯,我不過是你的一個玩意兒而已。”
他自暴自棄,整個人變得頹廢。
程鈺裴氣笑了,冷笑著問他,“玩意兒?這是你給自已的定位嗎?”
一個翻身,天旋地轉間位置倒轉。
“清清,如果你願意,等你20歲我馬上就可以帶你去領證。”
低沉暗啞聲音帶著蠱惑的意味。
“你……胡說些什麼。”
眾所周知男人在床上說的話都不可信,顧文清當然不信他此時一時上頭說的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