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涼沒有時間去想為什麼張臨把蠟燭拋給了自已,迅速開始比對形狀並擺好在地上。

張根海和羅吼也是很迅速的擺了起來。

大概十幾秒後,五隻奇特森然的手掌便擺好了,每根手指上都燃動著綠色的火焰。

“好了,快點回來!”李涼對著張臨大喊,這時李涼才有時間去看向前面的情況。

張臨似乎就等這句話了,迅速拔劍後退。

就在他歸來的一刻,對面的群鬼再也沒有了任何束縛,全都打坐完成,並且有了進一步的動作。

隨著最後一隻厲鬼的盤坐,原本它們放置在膝蓋處的手此時全都詭異的雙手合十。

隨後傳出了震顫心靈的恐怖聲響,溼冷的氣息席捲了幾人。

這聲音像是摻雜了憤怒嫉妒悲傷怨恨等一切負面情緒,就像是將寺廟求福的人們心裡的苦難全都拋向了李涼幾人。

“不好,這是意識類的襲擊!”張臨咬著牙說道。

現在只能祈禱這燃燒的手掌能擋住吧,隨後他同時看向了和他一樣躲在一隻手掌後面的羅吼,對方臉上一臉的平靜,好似一點也不擔心。

那些混合起來的嚎叫已經實質化了,全都是猙獰兇惡的鬼臉,臉上有著不同的負面情緒。

而就在攻擊馬上來到時,地面上的蠟燭總算是有了變化。

綠色的火焰再一次暴漲形成了一隻由綠色火焰組成的巨大手掌,牢牢的矗立在幾人前方。

鬼臉依舊在前進,兩者接觸的一瞬間,鬼臉融化成一攤攤的黑色液體,綠色的火焰卻沒有熄滅的跡象,孰強孰弱一清二楚。

巨大掌印繼續向前,直衝著打坐的恐怖厲鬼們去。

五道火焰化作的掌印一同穿過了這些厲鬼,並將他們點燃,厲鬼們不再雙手合十的打坐,而是發出了各種尖利的嚎叫,始終耷拉著的頭也仰了起來。

李涼幾人這才看清它們的樣貌,臉上纏著灰色的布條,只能隱約看到五官的形狀卻看不清具體的長相。

“快走,這些蠟燭已經完全熄滅了,肯定不能夠再起作用了。”李涼這時看著他面前早已只剩幾節指骨一樣的東西外,哪還有什麼蠟燭模樣的東西,這時衝著幾人喊道並且自已率先動用鬼域跑了出去。

沒有了這些東西的壓制,鬼域又能重新恢復使用了。

張一心看了看在不斷抖動嚎叫的恐怖身影也跟著張根海離開了。

張臨之後也走了,只留下了羅吼一個人停留在原地。

這時見眾人都走後,羅吼看著正在燃燒的屍體,嘆了口氣,神色奇怪,最後對著這些厲鬼單手作攝後也離去了。

在牆邊的手指蠟燭被取下後,很快,幾人走出了通道,進入到了內部。

內部是中空環境,很大很寬闊。

不尋常的是,在這種地方竟然建造了一所不大不小的廟宇?

從外表上看十分正常,似乎是水泥砌成的,但不用說幾人也知道這肯定不是一所普通的廟宇。

“不出意外的話,那東西應該就在這裡了。”張臨陰沉著臉說道。

李涼打量著這裡的環境,觸感也很真實,並不像是被拉進到了某隻鬼的鬼域當中,可為什麼這一片區域無法被靈異感知呢?

一般來說只有鬼域被壓制的情況下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搜尋無果後李涼又盯上了建立在最中間的怪異寺廟。

這應該就是鬼佛寺了。

這時突然的一聲大喝打斷了他。

“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聽這聲音正是張臨,眾人全都看過去,發現此時他已經走到了寺廟的不遠處,而在他位置前方數米的地方站著一個全身上下都被一張白布蓋著的人。

看身形似乎是個女性。

“什麼情況?”

張臨回答道:“這東西剛剛說話了,不過我不覺得出現在這裡的東西會是人,哪怕他會說話。”

“你們說會不會這東西就是我們要取回去的東西?”

張臨這一句話把李涼他們全都問住了,似乎有這個可能。

不料那站在寺廟門口的人影主動開口了:“五位緣主,你們也是來求取金身的吧,金身需心誠者自塑。”

李涼沒想到,看著白布下這飽滿的身形,傳出來的竟是一個男聲。

幾人誰也沒有率先接話,生怕觸發了厲鬼的殺人規律。

不過雖然同樣是都不敢輕舉妄動,李涼卻是聯想到了一些事情,隨後大膽的回答了一句是。

張臨幾人神色緊張,靈異的氣息蔓延開來蠢蠢欲動,如果接下來這白布之下的人影有什麼奇怪的異動,他會馬上遭受其他人的靈異襲擊。

“不用慌張,這東西不算是真正的鬼但也不是人,也不是正常的馭鬼者算是一種靈異的產物,我之前碰到過,那是三個長相一模一樣的紙人,我們想要取走那東西就必須完成一些條件。”

“似乎登上那架飛機之後都是這樣的經歷。”

李涼想起了老宅子裡的張家三兄弟,和眼前之人大機率是一種東西。

“那你上次那三個紙人對你襲擊了嗎?這事上可開不得玩笑!”張根海問道。

“沒有,不但沒有而且他們還會在某些節點幫助我抵抗厲鬼。”李涼簡單的回答道,上次要不是張一張二他們阻擋,自已早就死在那院子裡了。

這句話給張根海以及張臨幾人的衝擊力是非常強的。

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與靈異接觸這麼久哪個鬼不是把他們往死里弄,現在竟然從李涼嘴裡說出這樣的話,這顯然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接受的。

“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就需要在它的協助下塑金身,然後再把金身帶回去嗎。”張一心說出了自已的見解。

“現在看來大體應該是這樣,最後我們把厲鬼從箱子裡放出來,這樣兩個任務就都算完成了。”張臨補充道。

“不過塑金身這是個什麼意思?難不成我們要在這裡用黃金做一個雕像?”張一心疑惑道。

李涼搖了搖頭:“不可能,和靈異有關的東西都不能用常理來理解,要是那樣做會死的很慘,我上次的經歷是一場葬禮,但那和現實當中的葬禮簡直是完全不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