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夫人,在他們走後沒多久,就帶著宋挽追過來。

算算日子,也快到邊疆了。

“桑桑,你放心,這次我一定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程景琰緊緊攬住她的身子,目含冷光。

四天後,程老婦人的馬車停在了帳前,聽到兒子受傷後,連忙甩開扶著的丫鬟。

“琰兒,你沒事吧!”程老婦人拉著程景琰上下一番打量,見他無事,一顆緊張的心這才堪堪落下。

目光掃到一旁桑榆隆起的孕肚時,一怔,“這麼巧,你也懷上了?”

兩人一愣,什麼叫“也”?

營帳門前,宋挽扶著肚子由人攙扶進來,看見程景琰,臉上嬌羞行禮,“夫君,好久不見。”

程景琰盯著她肚子,臉色有些陰沉。

“琰兒怎地不高興?這可是你第一個嫡子。我特意帶著挽兒過來,就是讓你親眼看著他降生。”

“高興,我高興得緊。”程景琰冷著臉咬牙切齒道。

頭戴綠帽,他怎麼可能高興得起來。

程老夫人只覺得這兒子說話陰陽怪氣的,不想搭理他,“看來這湯藥送的不錯,一個兩個都懷上了,想來你身體應該沒問題了。”

晚上,程景色去看了眼宋挽,很快就離開去了桑榆那。

桑榆正在喝茶,看見他來,立即冷哼了一聲轉過身子。

“夫君不是去姐姐那兒了嗎?”

“吃醋了?”程景琰好笑地看著她。

“我才不吃醋。”

分明就是吃醋的樣子還要嘴硬。

程景琰走過來將她抱起,“宋挽的孩子和我……”

他一時不好解釋,畢竟這是自己從前的醜事。

“還未恭喜夫君呢,又有孩子了。”桑榆一臉真誠地恭喜他。

程景琰卻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她都不生氣。

桑榆是他第一個女人也是唯一一個。

哪怕如今他身體已經完全好了,他也只想要桑榆這一個。

“桑桑,我只有你肚子裡這一個孩子。”他抱著她去床榻上。

見她仍揹著身子不理他,他撫上她的臉正要安慰,卻摸到一片冰涼。

程景琰手忙腳亂將她身子轉過來,果然見她已經哭得梨花帶雨。

他心頓時像被人狠狠掐了下,“桑桑,你別哭,你聽我和你解釋……”

“你相信我,等我將事情都調查清楚,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

“不哭了,好不好。”程景琰掏出手帕,溫柔替她擦拭臉上的淚水。

哄了大半夜,總算把人哄好。

晚上兩人睡下時,桑榆故意踹了他好幾腳。

程景琰不惱反笑,知道她是在為宋挽的事情生氣。

生氣好,這樣才能覺得她也是在意他的。

想到宋挽,程景琰眼神陡然變得森冷起來。

那日,他去宋挽屋裡,照常點的香把人迷暈,連根頭髮都沒碰到她。

如此,她怎麼還能懷孕?

答案只有一個,那便是宋挽偷人了!

另一側的桑榆偷偷睜開眼睛,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她知道程景琰的身子不會碰除了她以外的任何女人。

宋挽這次巴巴的追過來,可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

兩人相擁睡去,而宋挽那邊一夜無眠。

……

第二日,桑榆按禮去給宋挽請安。

“雖說不在家裡,但是該有的規矩還是要守著,桑姨娘來得這樣晚,可是不把我們夫人放在眼裡?”宋挽身邊的翠青冷冷道。

如今宋挽有了身孕,她身邊的人就猶如有了護身符,說話辦事比以往囂張許多。

“是妾身來晚了,妾身認罰,現在就去外頭跪著。”她直起身,還未走兩步,突然就乾嘔了兩下。

上次的事歷歷在目,宋挽嚇得立馬扶著椅子站起身。

宋挽目光頓時一冷,“妹妹這是怎麼了?”

“這幾日我孕吐反應有些嚴重,還望姐姐不要見怪。”

宋挽盯著她隆起的肚子,只覺得像針刺一樣礙眼。

她肚子裡的是程景琰的孩子。

眼神冷睨過去,見桑榆臉色有些蒼白,她鎮定坐下,“我今日找你是為商量中秋家宴之事,母親的意思是,不在家中,一切從簡,但是軍營中有這麼多將士,該辦的還是要辦。”

“妾身謹遵姐姐吩咐。”

很快就到了中秋宴那天,桑榆早早地拉起來梳妝打扮。

小桃因幹事得力,升了一等丫鬟,這次也一起來了邊疆。

“姨娘,您有孕在身,今晚還是不要去比較好。”小桃不免有些擔憂,“夫人今晚要是害您可怎麼辦?將軍那麼寵你,定會同意你不去。”

桑榆雙手託著下巴養神,“小桃。”

“姨娘有什麼吩咐?”小桃放下梳子。

“宋挽知道我也有了身孕,她必不會讓這個孩子生下來,所以她今晚一定會害我。”

“那您還去?不成不成,要不然您現在稱病去床上躺著吧!”小濤桃頓時緊張起來。

桑榆瞬間笑出聲,伸手拍了下她腦袋瓜,“傻瓜,別人要想害我們,躲是躲不掉的。”

這段日子,趁著程景琰在外忙碌,宋挽一直想著法子害她落胎。

然而還沒等她出手,就已經有人替她解決了。

她不能躲,而是要反擊回去。

小桃握緊拳頭,“奴婢今晚一定陪在姨娘身邊,寸步不離!”

“你今晚別去。”故事裡的前世,她被陷害偷情後,小桃也讓宋挽的人抓去,最後被賣去青樓,還毒啞了嗓子。

最後被虐待慘死。

“那怎麼成,奴婢是一定要跟著姨娘的。”小桃有些擔憂道。

“沒事,我有其他的事要你去做。”桑榆伸手揪了揪她的臉,看來她不在的這些時日,小婢子吃胖了。

“你不用擔心,我會保護好我自己,再說,還有將軍在呢。”

“是。”

夜幕降臨。

程景琰處理好軍務,過來接她過去。

路上緊緊牽著她的手,“桑桑,今日一切小心,不可魯莽。”

這些天,他一直派人去查宋挽和那個姦夫的事,而現在已經有些眉目了。

想到她這些天暗地裡做的事,他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只是母親十分喜愛宋挽,現在還不能直接把事情抖露出來,必須要等到證據確鑿。

“我知道了,夫君。”

本來她以為,來了邊疆,就不用再見到宋挽。

可沒想到她卻還沒死心。

桑榆抬頭,望向殿中的宋挽。

原主的記憶她已全部接收,上輩子的屈辱,在這一瞬間,全部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