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古代異常
焚化爐溫度太高,前夫有點熱 小巷寂寥 加書籤 章節報錯
43242其次女子並不是生前被啃食的,她的屍體是死後被野獸啃食的,這和鼠頭人的進食習慣不同。
最後,這個女子生前曾被侵犯,鼠頭人捕獵是為了吃,且這位仵作也是個能人,他曾經解剖過鼠頭人的屍體對其進行過細緻研究,最後得出結論,鼠頭人不具備繁衍能力,他們不光身體皮包骨頭,某些功能也退化了,他們只具備食慾。
關於鼠頭人不具備繁衍能力這一點連莫留白也是第一次聽說,因此沒忍住多看了這個仵作兩眼。
仵作的‘驗屍報告’很有用也很詳細,縣令看完後鬆了一口氣。
這麼看這女子的死應該只是‘尋常’的‘謀殺’,不是鼠頭人乾的就好。
這個案子其實很好查,在有了調查方向後他只需要弄清楚那個時間段那婦人為什麼出現在那裡,且當時還有什麼人出現在那裡就可以了。
這個時代的絕大多數命案都是激情犯罪,那種千般謀劃的很少,畢竟大多數人都目不識丁,思考方式都比較直白缺少章法。
因為外面的流言越演越烈,縣令為了平息那些流言和百姓的恐慌,愣是在五天之內把這場案件調查清楚了。
案子很簡單,j殺,兇手也很快落網,兇手和被害者沒任何關係,被害者之所以被害不過是兇手臨時起意。
證據鏈完整,兇手也在堂上直接承認了自己的犯罪事實,縣令當場宣判,這個案件沒有任何異議。
但鼠頭人再次出現的流言依舊傳的沸沸揚揚,不管衙門這邊如何澄清都沒用。
眼看人心惶惶不可收拾,縣令最終只能讓莫留白再巡視一次,以此來安撫人心。
對此莫留白表示理解,而且這也沒什麼,只是在縣內走一圈而已,坐馬車快著三兩天,慢著五六天,全當外出踏青了。
只是讓莫留白想不到的是,虛方澤居然會要求跟著一起去!
莫留白不想帶虛方澤,但虛方澤堅持,她拒絕也沒用,虛方澤有手有腳能自己跟上,最終她只能沉默不語,任由虛方澤跟了上來。
一開始莫留白是不高興的,但等上路後莫留白漸漸體會到帶著虛方澤的好處了。
虛方澤這人的野外生存能力是真的強!
莫留白的生存能力也很強,但她的生存是用犧牲體感換來的。
莫留白在野外習慣了風餐露宿,也習慣了野外的不方便,吃飯睡覺能湊合就湊合,日子過得相當粗糙。
但虛方澤不是,他總能把日子過得舒適。
有虛方澤在,她一日三餐吃的雖然都是野味野菜但味道鮮美還能湊個三菜一湯。
住的地方就更不用多說。
雖然依舊住在村子裡,但他總能把住的地方變得舒適,且有他在守著,莫留白每天都能沐浴一次。
莫留白畢竟是女子,沐浴這種私密的事情在外面總是不方便。
不是她心思敏感,而是這個時代的男子的底線是真的低。
但有虛方澤在,這種困擾就消失了,沐浴之後再睡覺,體感和在家沒什麼區別。
唯一不太好的可能就是虛方澤的存在感太高了,且外面的住宿環境比不上家裡,就比如那個炕,他們倆是夫妻在外當然不能分開睡,而那個炕又有點小,他們倆人睡只能擠一擠,再也不能像是在家那樣中間隔個楚河漢界了!
第一次這麼睡的時候莫留白表現的很不自在,虛方澤這次倒很紳士的往邊上挪了挪,側過身努力隔開一些距離,紅眸一眨不眨的看著莫留白,語氣溫柔的說。
“你先睡,我等你睡了我再睡。”
莫留白歪頭去看他,不爽的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你不應該說你今晚不睡了,或者出去睡嗎?”
虛方澤勾起唇角,紅眸裡也多了一點笑意。
“機會難得,我不想錯過。”
莫留白聽了這話直接翻身背對他了,嘴裡還狠狠的說了句:“登徒子!”
登徒子就登徒子吧,虛方澤就那麼側著身子安靜的看著莫留白,還真等到她呼吸變得綿長後才躺下,閉上眼,安靜的貼近了莫留白。
他沒觸碰莫留白,他只是平躺著,這樣安靜的與莫留白靠近。
空氣裡的青檸檬味道好似又變得濃稠了些,卻只是似有若無的在空氣中飄蕩,有種說不出的安寧感。
倆人一夜好夢,天亮時幾乎是同時睜眼。
虛方澤不用多說,他睡覺時很平穩,莫留白身為習武之人睡覺也沒有亂翻騰的習慣。
所以這一晚倆人雖然靠得近卻沒發生誰滾進誰的懷裡這種尷尬的事情。
醒來後虛方澤依舊錶現的很有分寸,他就像是往常一樣,起床後準備給莫留白弄吃的,穿衣服的時候還問莫留白,早飯她想吃什麼。
可能是這種對話太日常了,也可能莫留白剛睡醒腦子還有點迷糊,反正她默許了這種親近。
因此之後的巡視日子裡,倆人住宿都是這個模式,六天的時間讓莫留白已經習慣了這種距離。
眼看巡視要結束了,虛方澤心裡盤算著回家後要怎麼自然而然的把自己的鋪蓋和莫留白的並一塊,他一邊想一邊做晚飯,勾起的嘴角就一直沒下來過!
正在他想入非非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趙虎的呵斥聲。
聽著像是趙虎在驅趕靠近的乞丐,虛方澤沒當回事。
這種事情經常發生,村子裡經常會來乞討的乞丐,有的是真的可憐人,有的則是柺子,找到機會會拐孩子的那種,也因為這種人太多了,村裡人對這種乞丐的態度都不好,都很防備他們,遇見了若不是熟人都會驅趕。
只是趙虎驅趕了兩句後就突然沒聲了,虛方澤直覺不對直起身來,只是沒等他放下手上的鍋鏟出去看情況呢,主屋的門就被開啟了,手裡拿著溼抹布的莫留白從裡面走了出來。
莫留白出來了,他便沒再出去,而是繼續飯菜鍋裡的菜,耳朵到是豎了起來。
莫留白在屋子裡收拾,借宿的村子情況良莠不齊,以前她也不在意借住的地方如何,但和虛方澤待得時間久了,她也隱隱有了些愛乾淨的習慣。
住宿之前把屋子簡單打掃一遍,住的時候也能舒心一些。
莫留白出來,手裡的抹布也沒扔,顯然她沒覺得一個乞丐有什麼難打發的。
只是當她看到趙虎的模樣後,她忍不住好奇了。
趙虎站在門口,門外是個衣衫襤褸的人,原本這沒什麼,但趙虎的神情太耐人尋味了。
他像是有些不知所措,又像是被嚇到了,莫留白甚至還能從他身上看到一點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這是……怎麼了?
趙虎聽見動靜回頭,看到是莫留白出來了,他連忙伸手招呼她。
“老大你快來看,這人是不是有點眼熟。”
門口站著的那個乞丐衣衫襤褸蓬頭垢面,衣服髒的已經看不出原來模樣了,但他站的筆直,看體態不像是窮苦人家。
莫留白走近了兩步,然後就站住了。
以她的眼力這個距離已經能看清楚對方故意抬起的頭的五官了。
莫留白和這人見面沒幾次,但莫留白的記性很好,因此她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只是認出來歸認出來了,這個人她還真不想認。
這個像是乞丐似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莫留白扮成鼠頭人,把其攆走的欽差大人!
誰能想到,也就兩三個月的時間而已,之前還風光無限的欽差大人如今卻成了乞丐模樣!
這個人莫留白不想認,但好像不認也不行。
她站在那裡不動,趙虎也不說話,這位形容狼狽的欽差原本還負手而立做出些姿態,現在眼見莫留白不動也不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盯著他,他才後知後覺的升起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他輕咳一聲,緩和了語氣後先和莫留白打了聲招呼。
“莫氏,別來無恙啊。”
莫留白下意識點點頭,想想後還是開了口。
“嗯,我過得挺好的。”就是這位欽差過得好像不太好,說起來當初她攆著欽差跑的時候他是被一個侍衛護送跑的,他把他們攆出本縣的時候那護衛也沒捨棄他,甚至他們後面還跟著不少護衛,不管如何這位欽差也不應該混成如今模樣啊。
莫留白挺想問問的,但這事兒不好問,畢竟她當時理應是不在場的,若是她開口問了,可就露餡了。
欽差聽莫留白說了這麼一句,再想想自己,瞬間心情就不好了。
剛想發作,又想起自己的處境,他心想韓信當年能忍胯下之辱,如今他還需要莫留白這個粗鄙婦人,且忍忍她也無妨!
因此欽差深吸一口氣,隨後再次擺出和善的模樣。
“莫氏,你也看到了,本官遭難,需要你幫助。”
非常的理直氣壯,且這位欽差也不覺得莫留白會拒絕自己,畢竟他是官,莫留白就算本事再大也只是個婦人。
莫留白抿抿嘴唇,挺想讓趙虎關門的,但想想對方的身份,她最終還是點頭了。
“趙虎,放他進來吧。”
莫留白都發話了,趙虎側身讓這位落難欽差進了院門,但也不知道是因之前受過的氣還是趙虎本身說話就沒過腦子,欽差進門的時候他說了句。
“小心這些,你身上不會有跳蚤吧。”
欽差聽了這話險些站住想要瞪視趙虎,但趙虎說完這話後就沒再多看這位欽差了,甚至作勢要關門,用行動示意這位欽差要麼進來要麼出去,別卡在門口的位置不進不退!
最終欽差還是聞著空氣裡的飯菜香,沒抵住胃裡的飢餓感,抬腳進了門。
趙虎把院門關上,轉頭也沒招呼這位欽差,自顧自的回到馬車邊上坐了上去,繼續拿起放在上面的吃食吃了起來。
虛方澤做的飯菜是虛方澤和莫留白倆人的,沒帶趙虎的份,趙虎也沒奢望能吃上虛方澤做的飯菜。
所以趙虎一路上吃的都是自己準備的,要麼自己買的,要麼趁著虛方澤做完飯菜後自己再進去做點吃。
雖然看起來有點艱苦,實際情況還好。
趙虎跟著莫留白出來是有‘補貼’的,五六天就能賺三兩銀,吃飯還有一兩銀的補貼,他也不會虧待自己,就比如今天他這頓是白麵饅頭配燒雞,雖然白麵饅頭和燒雞都是涼的,但他吃的依舊有滋有味的。
欽差的視線跟著趙虎落在了他的晚飯上,沒忍住嚥了口口水,隨後便轉頭看向莫留白,很不客氣的再次開口。
“莫氏,本官餓了,你去給本官弄些吃食,再給本官燒些洗澡水,準備乾淨的換洗衣服來。”
真是不客氣,但身為欽差,這位還真有不客氣的底氣。
莫留白的視線飄忽了一下,猶豫要不要聽他的時候,虛方澤從廚房探頭出來,手裡還拿著蘸著菜湯的大勺。
“什麼人啊臉那麼大,讓我媳婦給他燒洗澡水,這是沒手還是沒腳啊。”
欽差沒想到廚房裡還有人且還是個男人,嚇了一跳,扭頭去看,便被虛方澤的高大給攝住了。
身高體型差是最原始的威懾,這位欽差知道莫留白厲害,但因她是女子,且身高體型和普通女子差不多,他便能頤指氣使的指揮她。
但換成身高兩米,肌肉一看就孔武有力的虛方澤,他的氣焰一下子就消散了。
等腦子裡回想了他說的是什麼後,他居然有了那麼一點點不好意思。
但轉念一想,他又想起自己是官他們是民了。
他現在需要他們讓他們伺候那是給他們臉面是他們的榮幸!
他揹著手,抬頭和虛方澤說:“我是皇上派來的欽差……”
他的自我介紹沒介紹完就被虛方澤打斷了,他問了他一個非常實在的問題:“你有官印嗎?聖旨呢?官袍或者是能證明你身份的東西呢?”
欽差瞬間閉了嘴。
他是大晚上被鼠頭人堵著被窩攆起來的,別說能證明自己的東西了,就連衣服都沒穿齊全!
虛方澤當然知道他沒有,畢竟這些東西現在都在他手裡。
“看你這樣就是沒有,那你如何證明你的身份空口白牙你說是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