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劇被激發起了談興:“陸小姐也確實是,嘶,我也算半個書粉,還以為清瑤神女,根本找不出來呢!”

“而且,據說陸小姐是個比時總還有錢的千金大小姐,兩個人真是般配到家了。”

“行了,趕緊把衣服給送出去吧!”兩人聊的熱火朝天,服裝師聽到手機的提示音才想起來著急。

這俊男美女的八卦就是聽起來帶感。

不過,還是工作賺錢比較重要。

人家是來體驗生活的,他可不是。

服裝師和助理小心翼翼的推著衣架轉了幾個彎,敲門之後進入了休息室當中。

原本對著心上人笑的溫柔的男人,轉身之後臉色便嚴肅了下來。

看向眼睛幾乎盯在陸知夏身上的人,他有些不悅的咳了一下。

“那個您可以換衣服了。”

為色所迷的男人嚇得漲紅了臉,還是小助理伶俐的幫他解了圍。

“呼,一會兒我請你喝奶茶。”

他從驚嚇中回頭,就見年輕的小姑娘一臉姨母笑,連他答謝的話都沒有聽清楚。

還在嘟囔:“我的cp天下第一……他一定是吃醋了……”

“行了啊!”

陸知夏不理時逾白莫名其妙來的脾氣:“你不是也一出面就被劇組裡的小姑娘追著拍照。”

她都沒吃醋呢。

男人不開心的眨了眨眼睛,就被獨自去換衣服的女朋友攔在了門外:“夏夏,這衣服太繁瑣了,我可以幫你。”

時逾白在外面柔聲開口。

陸知夏語帶笑意:“我才不信你沒有什麼壞心眼兒呢!”

男人似被戳破一樣沉默了下來。

陸知夏對著鏡子,一層層的將裙子穿好,將絲帶挽上纖細白嫩的手臂。

這花好幾百萬定製的衣服,萬一時逾白熱血上頭給撕壞了,她心疼不說,耽誤了拍攝進度,王導一定氣炸。

為了這知名導演的血壓。

時逾白還是老老實實在外面等著吧。

直到門被開啟,男人立刻抬頭望去,眼神裡散發出炙熱的光芒。

款款出現的佳人,一身紫色漸變煙羅長裙,上面繡著精緻的花草圖案,外罩一件長尾白色蘭花蟬翼紗,未施粉黛就已傾城。

“不好看嗎?”

見沒有迎來男人的誇讚,陸知夏輕輕旋轉了一圈,裙襬如水波般盪漾開來。

“好看,我的夏夏是九天仙女下凡塵。”時逾白嗓音低沉清越,他就是有些按耐不住的後悔。

想像巨龍一樣將他的珍寶囚於密室,只供他一個人欣賞把玩。

不過晦暗的惡欲只是一瞬間,眼前人的催促讓時逾白很快清醒過來。

“走吧,咱們該去化妝間了。”

等到上妝以後兩人並肩走出來的時候,劇組工作人員們一瞬間的吶喊驚呼充斥了整個攝影棚。

連在腦海中構建過陸知夏形象的導演都愣了一瞬間,才走過去,用豐沛的詞彙熱情的誇誇。

“咱們開始吧?”

陸知夏著實是不適應他的熱情,被時逾白一把扯到身後護著。

對上投資商的冷眼。

見獵心喜的導演終於回過神來。

語氣恢復了原本的雷厲風行:“燈光攝影準備……”

陸知夏驚訝的發現,拍戲並不像她原來想的那樣神秘,而是莫名顯得有些沙雕。

因為她的戲份不多,大都是需要後期增加特效的,所以現在她要呈現出來的效果,就需要她極具想象力和信念的在攝像機面前假裝打鬥。

做出各種手勢和姿態。

偶爾還能對上時逾白目光灼灼盯著她的眼神,讓人忍不住想要笑場。

陸知夏好不容易才磕磕絆絆拍完了自已今天的戲份,換上她平時的衣服。

見她面色有些疲憊,男人過來殷勤的給她按摩了幾分鐘,因為心疼懷裡人,手是難得的規規矩矩。

輪到時逾白的時候,助理殷勤的搬過來一個軟椅,又準備了一大堆零食水果,讓她能夠悠閒的在一旁看熱鬧。

不過讓人鬱悶的是,時逾白似乎很有演戲的天賦,一舉一動之間,那個儒雅高貴的神君被他詮釋得淋漓盡致。

讓反過來想看他笑話的陸知夏心塞無比。

報復性的啃著手邊的鴨脖,又大口喝了下奶茶。

劇組的生活就這樣有條不紊的過著,陸知夏在時逾白每天美其名曰幫她提升演技的沉浸式角色扮演當中過的精彩紛呈。

劇組眾人每天都能見到面如桃花的美人和帥哥,再加上大手筆發放的福利,對工作的熱情都增加了幾分。

其中也發生了一個讓男人不是很開心的小插曲。

比如說。

“夏夏姐,你剛剛表現的可真棒,我都被你給迷住了!”

梳成小兔子頭的電影女主拿著一個小電風扇蹦蹦跳跳的迎了過去,讓時逾白臉色一下沉了幾個度。

“星染你才是演技驚人呢。”

陸知夏忍不住抬起捏了捏林星染滿是膠原蛋白的臉蛋,對上她小太陽一樣的笑容就忍不住心軟。

也不知道為什麼,每個世界的女主都好像對她有一份天然的好感,而且從來沒表現過對男主動心的意思?

完完全全的事業腦。

在一旁冷眼旁觀的男人見他們兩個人親密交談,完全把他這個正牌男朋友晾在一邊。

也繃不住,穩坐釣魚臺的帥哥樣子。

十分沒有包袱的擠進兩個人中間,拉過陸知夏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很明顯的宣誓主權的站位。

“時哥,你這!”

林星染一個恍惚,大美人姐姐就被惡龍拉到了身後,她有些不高興的癟癟嘴。

轉頭就對陸知夏告狀:“夏夏姐,咱們女孩子聊聊天,時哥應該不感興趣的吧!”

時逾白感到了熟悉的茶香,不過他完全不在怕的:“夏夏姐,我已經定好了咱們兩個的餐廳,今晚的燭光晚餐就要開始了……”

你個電燈泡最好有多遠走多遠!

看著兩人針鋒相對,劍拔弩張的樣子,陸知夏一時語塞。

在時逾白還要再接再厲的時候,她對林星染說了聲抱歉,拉著時逾白飛快走出眾人的視線。

“大庭廣眾之下撒嬌丟不丟人啊你!”

陸知夏拽了一下男人的耳朵,她現在已經完全不會被男人俊美的臉上無辜的表情給迷惑了。

“星染她就是單純的孩子心性,跟她較什麼勁兒。”

連長時間不叫的姐姐都拿出來了。

惹的圍觀群眾在那邊無聲的起鬨。

“我知道錯了,”時逾白熟練滑跪,不依不饒的控訴:“這不是夏夏這段時間一直和她玩在一起,都快要把我拋之腦後了。”

有嗎?

沒有……吧!

陸知夏回憶了一下這段時間她和林星染貼貼的時長,有些理虧的抿了抿唇。

不過她還是有理:“再過兩天咱們的戲份就要拍完了,她又天南海北的飛,我們不知道多長時間才能見一面。”

“咱們去吃飯吧。”

時逾白不想在愉快的二人世界當中多提‘情敵’,他飛速轉移話題。

不聽陸知夏狡辯。

“好吧。”陸知夏還是覺得她重色輕友的行為不太好,琢磨著要給林星染事業提供一些幫助。

殊不知,時逾白也是這麼打算的。

就像蘇露一樣。

最好讓她忙到沒有時間跟自已的心上人聯絡感情。

幾天後的餞別宴會上,林星染眼含熱淚的和陸知夏告別,簡直像是要被王母娘娘分開的牛郎織女。

惹的時逾白無聲冷笑。

他越來越後悔把人弄進劇組這個餿主意了。

好在,幾件定製的戲服已經被他打包帶走。

華燈初上的街道上,行人絡繹不絕。

一輛寶藍色的豪車駕駛門邊,時逾白正狗狗祟祟的和助理發訊息。

陸知夏已經率先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她還不知道車邊的男人打著討要福利的主意。

她接到了一個沒有來電顯示的電話,此時正巧沒事,疑惑的按下了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