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晏就像看到一隻張牙舞爪的貓,在努力的虛張聲勢。

說他自戀也好,自作多情也罷,時晏總覺得,陸知夏對他不是沒有心思的。

所以,都是時逾白的錯!

男人誠懇的開口:“你說的確實很有道理,但我還是很不甘心,時逾白哪裡吸引你了?”

他也可以學!

陸知夏一個戰術後仰,避開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再次想要拉住她的手的動作。

“總之我已經做出了最後的選擇,所以你們兩個最好以後也別見面了!”

放完狠話之後,陸知夏急匆匆的跑出了門。

只留下一個婀娜的背影給行動不便的時晏,顯然很怕他追上去。

時晏對著人消失的方向沉默了一會兒,就調轉輪椅走到他的臥室當中,他承認自已現在這個半殘的狀態,根本沒有什麼競爭力。

不過陸知夏說的話,還真是天真又可憐。

從醒過來見到她那一瞬間,時晏就知道,餘生一定會和她糾纏不清。

放手?笑話!

他抬手開啟軟體,又打電話給職業經理人,儘可能的收攏這段時間他錯失的資訊。

不過好在他沉睡的時間比較短,除了一些時效性的股票投資失敗之外,實業部分都是處於蒸蒸日上的賺錢狀態。

“幫我查一個人,”因為想要隱蔽的關係,有一些人脈暫時不能動用。

但是某些私密的網站當中,金錢所能撬動的力量是大眾無法想象的。

時晏輸入邀請碼,給他之前合作的某個賞金獵人傳送匿名訊息:“查一下時逾白……”

在戰略上藐視敵人,但是要在戰術上重視敵人。

知已知彼,百戰百勝。

陸知夏不知道,時晏正在以研究兵法的心態深挖時逾白。

她快步走出走廊,在微信上面詢問時逾白的地址。

得到了一個有些意外的訊息。

“你說你在市中心某個你持股的娛樂公司?”

可真是了不得了,看男人之前遊手好閒的樣子。

簡直像一個沒有正經工作的無業遊民。

陸知夏突發奇想的想要見見對方在公司裡的面貌。

“對,”時逾白抬手壓下底下的嘈雜聲,會議室瞬間靜默。

“發生了什麼事了,夏夏?”

他感覺電話裡傳來的聲音有些沮喪,有些擔心的詢問道。

明明離開的時候還是笑著的,怎麼短時間內就……

時逾白沒有感知錯,陸知夏正隨手破壞著園林風景,她摘下一朵盛開的玫瑰。

無措感讓她渴望男人的親密:“發個定位給我,我這就過去找你。”

“要不還是我過去接你?”

忽略底下人對他溫言軟語的竊竊私語,時逾白說著話就要抬步離開。

“不用了,我沒什麼事就只是想你了,你忙你的,聽話!”

不過陸知夏一句話就將他按回了原地。

陸知夏小跑著回到別墅換了身衣服,又換上低跟涼鞋,臨出去的時候和上藥完畢的哥哥打了個照面。

“你這風風火火的是要去哪兒?”

“出去玩!”

專屬於她的藍色跑車一個擺尾,將陸興言叮囑她路上小心的聲音拋在了身後。

縱然心煩意亂,可陸知夏還是遵守交通規則的,加上現在早高峰沒過多久。

堪稱是步履維艱。

在時逾白焦慮的等待中,陸知夏過了很久才找到公司。

由於她一身極為昂貴的裝備,也沒有遇上什麼狗眼看人低的前臺。

前臺兩個嬌俏伶俐的小姑娘結結巴巴的詢問大美人有沒有預約,得知她來找時逾白以後,殷切的幫人刷了電梯卡,直通頂樓。

送走了人之後,回頭相對嘆氣。

娛樂公司的前臺簡直就是八卦集散地,兩個小姑娘手速驚人的,在手機上盲打:“我覺得張經紀的想法可能要落空了,他手下的蘇姐,雖然是咱們公司一姐,業內頂流,可和剛才那個大美人完全比不了!”

“就是,誰能想到,不僅一直沒露面的大股東是帥哥,還自帶一個大美人女朋友,可算明白什麼叫恃美行兇了……”

顏控的兩人越說越激動,堪稱是義憤填膺想要為他們的愛情添磚加瓦。

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對,某些妖怪就不要想插進去反對了!

陸知夏還不知道,她輕易就收穫了兩個迷妹,開啟電梯門的時候,就見接待助理殷切的走了過來。

“您好,請問您是過來?”

“我叫陸知夏,找時逾白。”

一臉精英模樣的青年男子,抬了抬鼻樑上的眼鏡:“哦,陸小姐這邊請,時總已經吩咐過,您如果過來的話,可以直接去會議室。”

“他還在開會?那我去休息室等他就好。”

陸知夏沒有在眾人面前秀恩愛的喜好。

“這……”

好吧,男人一臉為難,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聽那位老闆殷切的叮囑就知道,這位一定是枕邊風極為厲害的主。

時總一看就是妻管嚴的樣子,一定不會樂意他反駁夫人的看法。

宋助理極為大聰明的想著。

果不其然,時逾白出來的時候就急著找人,知道陸知夏自已往休息室裡鑽以後,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

大步流星的就往外走。

宋助理悶騷的在內心給自已比了一個耶。

同時代表單身狗,感覺受到一萬點暴擊。

想著公司裡某些想要透過捷徑與這位大股東他上線的‘聰明人’,他忍不住搖了搖頭。

時逾白確實英俊不凡,但人家已經名花有主了,這就沒有什麼辦法了。

人比人,氣死人!

“好喝嗎?”

“有點酸,不過還可以。”

陸知夏隨手拿了一個橘子,對準單手插兜凹造型的男人就扔了過去。

時逾白正經的模樣在心上人面前根本帥不過兩秒。

男人抬起手臂,熟練地將佳人攬入懷中。

“那怎麼感覺你還是有些不開心?”

這人鼻子是屬狗的吧,陸知夏用整齊的貝齒在男人下巴上咬出一個牙印。

時逾白不僅不避,甚至縱容的調整姿勢,讓她咬的更方便一些。

“笨蛋啊你!”

陸知夏輕笑出聲,根本使不下力氣。

時逾白不無可惜的開口:“我很希望夏夏在我身上留下你的印記。”

這樣才能滿足他無時無刻不在加深的佔有慾。

“你不是都已經戴上戒指了嗎?”

陸知夏抬起時逾白的手指,摩挲了一下男人左手中指戴的設計獨特的素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