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婆阻攔不了村民們想要活下去的慾望,不管她如何說傅汀就是哄騙他們的 ,可活命的慾望驅使村民們還是說出了真相。

黃窯村依山傍水,村外有一條河,是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村民們到了每年的接神節就會舉辦一場盛大的祭祀禮,一切都美好的像是個世外桃源。

直到三年前,一次意外,在祭祀前一晚,袁家突然一家四口全部掉進了煮飯的灶臺裡,被活活燒死。

說起來這事也是十分的詭異,好端端的人怎麼可能自已爬進灶臺裡?

就算真有一個人不小心跌了進去,其他人也不該接連被燒的。

可他們發現的時候,袁家四口人全部都被燒成了焦黑的骨架子!

加上祭祀禮關係著他們一年的收成,決不能出錯。

為了保證祭祀禮的圓滿結束,他們只能把袁家四口的屍體隨便埋了!

這埋的地方自然就是袁家宅子後面的小土包上,畢竟是被燒死的,屬於橫死之人。

尤其是在祭祀這種關鍵時候,他們可不敢埋在自家附近的山上,就近把他們掩埋在了後面的小土包裡。

結果當晚怪事就發生了,祭祀需要維持三天,三天裡都不能出一點岔子,才能算順利結束。

然而,祭祀第二天,他們準備的很多祭品都被弄的一團糟,糕點,水果全部都灑在了地上,沒在盤子裡。

原本準備第二天殺的豬羊狗動物祭品,全部都死了。

其中最讓他們覺得毛骨悚然的就是這些動物像是被咬斷脖子,吸空了裡面的血...

這怪事一發生,當日他們只能臨時再準備祭品。

當晚,祭祀臺再次發生怪事,只要是活物全部都被吸乾了血,哪怕他們特意鎖在屋子裡還是出了事。

除此之外,他們全部人都做了夢,無一例外,全部夢到有人對他們說,只要他們許願,夢裡的人就一定會替他們實現願望。

村民們有些信了,有些沒信,有些認真許願,有些開玩笑的隨口說了一句。

然後等他們醒來發現,自已許的願實現了!

這原本是一件好事,可對他們設下圈套的鬼怪不懷好心啊!

一點點的蠶食著村民們的理智,從一開始告訴他們只要準備活的動物做祭品,他們就會實現許願。

養成村民們不勞而獲,伸手就要的習慣,等到成果見效,他們就徹底撕下偽裝。

告訴村民們,他們已經不滿意活的動物了!

他們要活人!

而且不是吸血的方式,是要把他們活活燒死!

最可怕的是選四個人還有固定條件的。

需要兩女一男加一位老人,女人必須要有個懷孕的。

“這不就和袁家橫死的四個人都對上了嗎?我們一聽就知道完了!”村長顫抖著聲音,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臉色慘白。

“我們的祭祀禮祭拜錯人了!袁家四口入夢說只要我們不選四個符合條件的出來燒死,那全村的人都要死! ”

但事情已經發生,為了活下去,只能將錯就錯!

十幾個玩家聽完,都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事情一環套一環。

白領女心想,為什麼袁家四口要這麼報復村民?難道他們的死亡和村民們有關係?

“你們的祠堂裡面供奉的牌位全部都是関姓,袁家是怎麼回事?”

“他們是外姓人,據說是逃荒過來的,和我們不是一個宗族的,在村子裡住了有二十幾年,來的時候那老頭就帶著一個女兒。”

傅汀眼眸微動,外姓人多半都會受到排斥,這人不僅住下了,還住了二十幾年?

他目光投向祭壇上的巫婆,“她叫什麼?”

村長,“哦,她是関厭。”

“她也是你們本族的人?”

村長想著說都說了這麼多,也沒什麼不可以說的。

“不是,她是村子裡上一代巫婆撿回來的棄嬰,巫婆通常都不會成婚,為避免業報會禍及子女,大多都是選擇過繼或抱養。”

傅汀突然問,“她有子女嗎?”

村長被問得一愣,“沒有。”

除了村長愣住,黎萍,卓婭十幾人都覺得傅汀這話問得奇怪。

村長之前都說了巫婆不會成婚,為什麼還要問她有沒有子女?

傅汀一語驚人,“有子女相,兒女雙全,只可惜,還是孤寡到老的命。”

村民們與十幾個玩家,“???”

“你說什麼?別是你眼花了吧?”殺馬特覺得傅汀耳朵肯定有點問題。

“她是沒有成婚,但她有一子一女。”傅汀微笑,語氣輕而篤定,“親生的。”

納蘭雲暮似乎嫌他們收到的炸彈還不夠大,接著傅汀的話往下補充。

“她命中並無子女緣。”

傅汀瞥向納蘭雲暮,一臉果然如此。

早在納蘭雲暮提醒他不可隨意與巫婆對視時,他就已經開始懷疑納蘭雲暮應該對奇門異術,五行八卦有所瞭解。

傅汀勾唇,“関厭,不如下來和我們說說話?”

厭婆婆聽了,走下了祭臺。

經過傅汀的一番話,她愈發肯定這個少年道行不淺,就連自已特意隱藏起來的面相都一眼就能看破。

“您能告訴我,您與袁家四口的關係嗎?”

村民們聞言,眼神驚疑不定,看厭婆婆的神情也多了幾分懷疑。

関厭面無表情,耷拉著眼皮子,眼角皺紋密佈,常年不笑導致她看上去有種刻板的嚴肅感。

“他們在胡說八道,你們寧願信這些外鄉人,也不信我嗎?”

傅汀,“我是不是在胡說,你自已心裡清楚,不如大家幫忙回想一下,袁家在村裡住下時,厭婆婆有沒有去過袁家?”

村民們,“......”別說,這麼一聽,他們瞬間想起了不少事。

“厭婆婆是經常去,她當時還說是因為袁家宅子有點不乾淨,去幫忙做法的?”

“哦,對對對,還有一次我們在那說袁家大女兒年紀這麼大,臉上又有一塊黑斑,怕是嫁不出去了,當時厭婆婆還看了過來,那眼神嚇人的咧。”

“我也記起來了,她不是經常去袁家,我有次經過袁家,就看到她和袁家老頭在說話,當時那老頭還摸了她的頭。”

“你之前怎麼不說?”

“...那種事,我哪敢亂說?”

事實上,不是不敢說,而是因為厭婆婆的身份特殊,他們才不敢胡亂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