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亭亭玉立,身材高挑而修長,肌膚白皙如雪,宛如一朵盛開的白蓮。

當她開口說話時,聲音清脆悅耳,宛如黃鶯出林,又似山間清泉流淌而過,叮咚作響。

唯一讓王墨不滿意的是她的一雙眼睛。

她的眼神冰冷如霜,恰似寒冬臘月裡的冰雪,寒冷而深邃。眉頭時而緊皺,心中似有萬千的愁緒鬱結。

“姑娘想打造一把什麼樣的劍?”王墨看了一眼後,手上的工作不停。

“這裡有張圖樣,老闆依據此劍樣式打造即可。”說完,少女拿出一張牛皮紙,遞到王墨眼前。

王墨放下大錘,然後在褲腿上擦了擦手,之後才接過了她手中的牛皮紙。

牛皮紙上畫著的是一把長劍,樣式倒是中規中矩,甚至還有些普通,也不要求什麼紋式花樣。

“姑娘有什麼要求?”王墨看了一眼便熟記於心,把牛皮紙還給了她。

“沒有什麼要求!”少女搖了搖頭。

“沒有要求?這樣的人可不好伺候。”王墨心中吐槽。

世上套路千千萬,這種是最讓人難辦的,就像是請朋友點菜時,朋友說隨便一樣。

等到菜上來了,心中又不太滿意。

可既然她說出了這句話,王墨秉著顧客至上的原則,便打算竭盡全力為她打好這把劍。

“姑娘何時要劍?”王墨問道。

“越快越好!”少女一邊說著話,一邊從身上拿出一錠銀子遞給王墨。

這一錠銀子大概有五十兩左右,打兩把劍都夠了。

“先不用給錢,我這家鐵匠鋪有個規矩,東西不好不收費。你也別離開了,一個時辰後,你要的長劍就能打好。”

王墨笑呵呵的擺了擺手,然後開始了打製。

在此之前,他已然積累了打造一千把劍的工作經驗。

因此,此次打製對他而言可謂輕車熟路、遊刃有餘。僅僅過去了十分鐘,那把長劍的大致輪廓就已呈現眼前。

然而,這還只是個開始。

接下來,他需要對劍身進行精心細緻的打磨處理。每一處瑕疵都無法逃過他的眼睛。

劍把與劍鞘的裝配工作隨後展開,整個過程猶如一場精心編排的舞蹈,每個動作都是那麼讓人賞心悅目。

少女本來是不信王墨能在這麼短時間裡打製好劍的,但在一旁觀摩之後,她徹底信服了。

在少女眼中,王墨打鐵時下錘的力道,就沒有一次是走空的,每次敲打,都能讓長劍的劍胚多出顯著變化。

看王墨打鐵,是一種享受。

“好了!姑娘可以試一試。”

說完,王墨拿著新鮮出爐的長劍,耍了一個漂亮的劍花。

少女看著王墨耍出來的劍花,又愣了一下。

“老闆會用劍?”少女的眼神中閃過一道亮光。

“不會!”王墨果斷搖頭,自已如今的身份是鐵匠,不是劍修。

顯然,少女並不信,她的眼神中多出了一些堅定,未再多言,將銀子交到王墨手中後,提上長劍便離開了鐵匠鋪。。

翌日!

等到王墨開啟鐵匠鋪的門板後,就看到對面的一家糧店換了招牌。

“藏劍閣?”王墨看到這個名字後瞬間愣住,好好的糧店為何開始賣劍了?

“老闆早!還說稍後要去找你呢!”

從凌雲劍閣中,走出一位白衣少女,她就是昨天在鐵匠鋪打製長劍的女子。

“這家店是你開的?”王墨好奇問道。

白衣少女點了點頭,她難得露出一個笑臉來。

“劍閣中只有一把劍,還想委託老闆多打製一些長劍。”少女笑臉盈盈道。

王墨心中暗暗佩服,這生意都做到家門口來了,只是這生意做的有些假,靠近自已一定有什麼目的,難道是因為自已長的帥氣?

“昨日自已無意間耍了一下劍,與這有關係?”王墨不由得多想了一點。

“老闆,你為何發愣?難道不想與我做這筆生意?”

王墨搖頭,“開門做生意,哪裡有不做到道理?說吧,姑娘要打多少把劍?”

“老闆能打多少,我就要多少。”少女十分霸氣。

“哦?這麼大筆買賣?”王墨嘴角微微上揚,你是真不知道我的實力有多強。

“好,那咱們一言為定。”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絕不賴賬!”少女也保證道。

……

接下來的日子,王墨讓少女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大力出奇跡。

頭一天,王墨打製出一百把長劍。

少女沒有說什麼,全部以每把三十兩銀子的價格接下。

第二天,王墨打製出兩百把長劍,少女欣然接下,同時心中帶著不少疑問。

第三天,王墨打製了三百把……

第四天,王墨打製了四百把……

直到一個月後,王墨每天都能保證交給少女四百把寶劍。

看著堆滿倉庫與店鋪的長劍,少女徹底傻眼了,這還是人嗎?

三個月後,少女主動上門,“老闆,夠了,我店鋪裡實在是放不下了!”

少女親眼見識過王墨的恐怖速度,幾十錘下去就是一把劍,這誰受得了?

“既然如此,我便停爐了!”王墨笑了笑。

“能否教我劍法?”少女終於說出了自已目的。

“為何要學劍?”王墨此次沒再推脫。

“報仇!”少女語氣充滿了悲憤。

“能吃苦嗎?”王墨接著問道。

“死都願意!”少女眼神堅定。

“好,那咱們明天開始!”

……

第二天,少女帶著一把劍來到鐵匠鋪。

鐵匠鋪中,白老大的兒子白子鈺正在鋪子裡玩耍,王慈雲寸步不離,死死盯著這個淘氣的小男孩,生怕他被鐵匠鋪地面的鐵屑傷了。

“拜見師尊!”少女見到王墨後,便要磕頭拜師。

王墨一把托住,不讓她跪下。

“我不打算收徒,之所以教你,是因為我要做售後服務,難得你從我這裡買走了那麼多把長劍。”

王墨接著說道:“我雖然不能做你師尊,但我一定好好教你!”

“是!”少女無奈點頭。

“咱們做了四個月鄰居,我卻還不知道你的名字。”王墨笑言。

“我……我,我不能說,怕連累你。”少女一臉為難。

“既然如此,那就罷了!”王墨不再勉強。

少女的眼神很複雜,她是真的不能說,非不願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