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人對一軍

他要齊牛打造的是攤煎餅用的鐵鏊子，平面圓形，中間凸起。

“我夜裡趕一趕工，明日一早來取就是！”齊牛看完圖後，心中盤算了一下，這種鐵鏊子不難做。

“多謝齊大哥！”王墨拱手行禮，後者擺了擺手。

事已辦妥，告別齊牛後，王墨帶著灰狼離開鐵匠鋪。

一人一狼直接回到小院，也沒有四處亂逛。

最近李家鎮上來了一隊官兵，好像是衝著那夥悍匪來的，個個凶神惡煞，他怕衝撞到這夥人。

“小灰，你看到了吧？逃進青峰山的悍匪不簡單，朝廷居然出動了軍隊，幸虧咱們避的及時。”

灰狼把腦袋往王墨懷裡一紮，是挺嚇狼的。

晚飯的時候，王墨煮了一鍋鹹肉粥，一人一狼差點把鍋舔乾淨。

“未來的路還很長，咱們要存錢去大城裡生活，如今的世道不太平，沒有高大城牆保護，是很危險的。”

王墨一邊刷鍋洗碗一邊碎碎念。

這裡是古代社會，土匪惡霸橫行，他們是長生者不假，但一刀砍下來也是會死人的。

“嗷嗚……”灰狼揮動著一隻狼爪，意思是都聽你的。

……

初日照窗來，鳥語喚晨起。

王墨起床後便帶著灰狼去了鐵匠鋪，。

齊牛信守承諾，鐵鏊子已經完工。

“齊大哥的手藝天下無雙、獨步江湖、巧奪天工、出神入化……”

王墨驗完貨後豎起大拇指，好話也不要錢，可勁招呼唄！

“不算什麼，混口飯吃而已！”齊牛的頭顱高高抬起，似乎很是受用，會說你就多說些。

好一頓誇完，結賬時給抹去了零頭。

帶著鐵鏊子回家後，王墨便開始了實驗。

經過一上午忙碌，終於做出了幾張正經煎餅。

“小灰，來嚐嚐。”王墨把做好的煎餅遞給了灰狼。

灰狼一口吞下，嗯！確實美滴很！

見灰狼捧場，王墨知道這買賣成了。

……

李家鎮地處交通要道，每日來往的客商與旅人很多，客棧酒肆、賭場錢莊、勾欄瓦舍一應俱全。

街上擺攤售賣小吃的也不少，卻唯獨一家攤位前擠滿了人。

“您要的煎餅果子一套，加滷肉，加蛋。”

王墨手腳麻利，把用荷葉包裹的煎餅遞到了客人手上。

煎餅攤開張後，每日客來客往，生意十分火爆。

一大桶調配好的麵糊，不到午時就已售罄。

“小灰，咱們一天就掙了一兩多銀子，這可比打獵靠譜多了。”

等到收攤後，王墨一臉興奮的對灰狼說道。

灰狼的尾巴擺了擺，它也很高興，客人們都誇自已像條狗，這些無毛猴真有眼光。

心中有了嚮往，一人一狼每日忙的飛起，灰狼也學會了調配麵糊，王墨輕鬆了許多。

轉眼過去一個月。

逃進青峰山的悍匪始終沒有被剿滅。

小鎮上的那隊官兵也還未撤離，不僅沒走，又加派了不少人手。

次日清晨，王墨還沒擺好煎餅攤，一大群官兵便舞舞扎扎出了小鎮，大概有個一千多人。

他們等到下午的時候才回來，可回來的官兵個個神情沮喪，幾輛牛車上拉滿了屍體，殘肢斷臂者眾多。

不用問，官軍大敗！

“聽說沒有，青峰山悍匪只有一人。”

“什麼？一人對一軍？”

“莫非此人是仙人不成？”

“屁的仙人，他如果是仙人，朝廷哪敢得罪。”

“……”

王墨把耳朵豎起，聽了個仔細。

好傢伙，一人對戰一千多全副武裝的官兵，戰力相當了得。

隔過天來，官府在小鎮的大街上貼滿了通緝告示，上面只有一個人的名字。

昨天有人說對了，悍匪果然只有一人。

“老闆，你賣的是什麼？”

剛擺好煎餅攤，便有一男子來問。

此人身穿灰色麻衣，體型健碩，濃眉大眼，闊面重頤，給人一種老實忠厚、可靠信得過的感覺。

見有客人上門，王墨趕緊做了介紹。

“煎餅？好吃嗎？”

“當然好吃。”

王墨對自已的手藝相當自信。

“我不信，來十張嚐嚐。”男子手一揮。

“沒問題！客人請稍等。”

王墨不再廢話，趕緊忙碌起來，灰狼也叼來一個小馬紮，讓男子坐下來等。

“這是一匹狼？”

男子看到灰狼後愣了一下，可看它的眼神又不像，沒有了獸類的兇狠，多了些清澈。

十張煎餅陸續遞到男子手上，男子一邊吃一邊點頭。

沒用多長時間，十張煎餅便全被男子解決。

這胃口有些嚇人，不過看他身型倒像個武者，能吃也是自然的。

可男子吃完後非但沒有結賬的意思，還想拍拍屁股走人。

王墨立即攔住了他的去路，榴蓮大的拳頭見過沒有？

灰狼也露出了一口尖利的獠牙，鍘刀一樣的大嘴見過沒有？一口一個小孩子那種。

“日後等我有錢便給你。”

王墨愣神了，好特麼氣啊！這是老實人乾的事？白瞎了你那張忠厚長者的面孔。

“我這裡的霸王餐可不好吃！”

“嗷嗚……”灰狼呲牙咧嘴，面露兇狠，就問你想不想尿尿。

啪！

一本黑色冊子扔到了王墨手上。

“煉氣一門？”

王墨掃了一眼冊子封面的字。

“我用這本冊子抵你煎餅錢，如何？”男子問道。

“不如何，這本書一看就是地攤貨。”

王墨可不傻，《煉氣一門》是修行者看的，怎麼可能白白送人。

“你莫要小瞧了這本冊子，它出自皇宮大內。”

男子繼續補充一句：“我叫段無涯，你可以打聽打聽。”

說完，他居然就這樣走了，就像一個絕情的負心漢。

“我丟你老母！”

敢自報名號讓自已打聽的，肯定是有些來歷，惹？還是不惹？這是個要命的選擇題。

“不對，他說他叫段無涯？”

似乎想起什麼。

王墨立刻跑到官府張貼的通緝告示下檢視。

果然，被通緝之人正是段無涯，他就是一人對戰一千官兵的悍匪？

“膽子真夠肥！”王墨嘴角一撇，居然還敢露面。

看看手上的這本《煉氣一門》，王墨多了些心思。

這個世界上有許多關於仙人的傳說，王墨對此深信不疑，因為他本人就是長生者。

一人對戰一千官兵還能大勝，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但有了這本冊子，便都能說通了。

“修仙者？巴適得很！”

王墨把《煉氣一門》緊緊握緊，他最喜歡讀書了。

正所謂長生路漫漫兮，求索心堅堅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