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見狀,也開始有樣學樣的玩了起來。

但許懷安雖表現的放蕩,但實際上餘光卻注意著桌上的幾人。

而且這麼做,也是為了讓兇手放鬆警惕。

畢竟如果自已進來表現的太過異常,說不定兇手會覺得有貓膩。

伴隨著春桃的這一舉動,整個廂房之內的氣氛,也逐漸進入高潮。

幾人皆是玩的樂不思蜀,高舉酒杯開始把酒言歡,時不時逗弄著懷裡的女子,嘴裡滿嘴跑火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四人皆是喝了不少酒,一個個醉眼朦朧的。

而許懷安見酒喝的差不多了,甚至於他自已都有點眼花。

他知道,差不多到時候了,要是再喝,自已可就真喝醉了。

想著,許懷安醉醺醺的道:“等著,我去趟茅房...然後再接著喝,誰都不許走啊!今天老子要和你們決一死戰!”

“誰...誰怕你啊...踏馬...的懶人屎尿多...快去,等會!你去跟著他,別讓他去茅坑裡扣嗓子眼,耍賴...可不行。”

馬子俊對著自已身邊的女子說道。

女子聞言,起身便跟在許懷安身後。

而許懷安也不在意,剛起身,便雙腿一軟,就要倒地。

好在身邊的春桃見狀,連扶住了要倒地的許懷安。

而許懷安卻表現的軟弱無力般,小聲道:“算了...拿夜壺過來...”

春桃見狀,連忙將夜壺拿來。

許懷安也不管其他,道:“你...幫我...”

很快,許懷安便舒暢的解了手,然後道:“再...再...”

話還沒說完,許懷安整個人直接趴在了桌上,鼾睡了起來。

其餘三人見許懷安竟然趴了下去,一個個都愣住了。

馬子俊皺眉道:“瑪德,就這點酒量還敢爭酒神?老子...嗝~老子都還沒盡興,真是掃興...”

“那咱們還喝不喝?”

只見酒桌上鮮少發言的京城第四紈絝,當今戶部尚書之子,賈有鵬,看著趴在桌上的許懷安問道。

李君河聞言,摸著肚子道:“還喝個屁啊,人都倒了,我還是和小娘子做動作吧,正好上勁了。”

說著,只見李君河便抱著一旁的女子,朝著廂房外而去。

馬子俊見狀,也來了興趣,看了一眼賈有鵬道:“我也去了...呵呵,你受累,去將他府上的人喊下來吧,他是玩不了了,咱們還能接著玩。”

說完,馬子俊七葷八素的趴在身邊女子的身上,指揮道:

“走,爺好好疼你...今天爺可是帶了藥的。”

頓時,廂房內便只剩下三個青樓女子和賈有鵬。

許懷安趴在桌上,心跳愈發的緊張了起來,心想,該不是是這賈有鵬害的自已吧?

平日裡這賈有鵬在自已三人面前可是老老實實的,雖然有些騷,但也算聽話。

原主雖有些瞧不起賈有鵬,但也不至於殺原主啊。

而就在許懷安懷疑時,賈有鵬,晃了晃腦袋,打了個酒嗝,對著許懷安身邊的春桃和秋香道:“你們兩個...照顧一下世子殿下...可別出意外,磕著碰著仔細你們的皮,這十兩銀子賞你們了!”

說完,只見賈有鵬摟著身邊的女子徑直離開了廂房。

趴著的許懷安,嘴角一抽,瑪德...這三個混賬!就這麼水靈靈的把自已給丟這裡了!

而等賈有鵬離開之後,身邊的秋香則道:“春桃,我下去喊世子殿下的護院進來,你照顧一下。”

春桃聞言,點頭道:“好,你快去快回。”

伴隨著腳步離開,許懷安的心也懸到了嗓子眼裡了。

該不會是春桃吧?

這整個廂房內,就剩下她一人了。

想著,許懷安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如果春桃動手,那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然而就在許懷安等待著春桃的下一步動作時,卻發現根本無事發生。

良久。

正當許懷安以為無事發生的時候,突然,只見一隻手猛然捂住了許懷安的口鼻。

許懷安頓時一驚,身上的醉意全部散去,抓著這隻手,起身往下按壓下去。

同時睜眼去看這隻手是誰。

只見自已雙手按著的,正是春桃。

此時的春桃,面色驚恐,手中更是拿著一方帕子。

看到面前的人,許懷安頓時眉頭緊鎖,心中一股無名之火騰起。

心想,瑪德,剛剛還給自已渡酒,現在竟然就要殺自已,這是什麼仇什麼怨?

而春桃也沒想到,許懷安竟然醒了,一時之間驚慌失措,腦子飛快運轉道:“啊!世子殿下,您弄疼我了!”

許懷安聞言,冷哼了一聲,道:

“哼,事到如今還想矇混過關,你當本世子是傻子不成?昨日下手未曾將本世子殺了,今天還敢行刺?我不知道你是愚蠢還是真這麼恨我,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

春桃聽到此話,原本偽善的面容,也蕩然無存,怒道:

“你還記得你當初對我承諾了什麼?你說你要為我贖身,娶我當世子妃,可如今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除了時不時來怡紅院,根本就沒有半點想要為我贖身的意思,我曾幾次試探你,可你醉酒時說了什麼話?

你說一個青樓女子也想當世子妃,你如此戲耍我的感情,我要你的命又有何妨?青樓女子就不是人嗎?就該被你這樣的公子哥隨意欺騙嗎?”

許懷安聽到春桃的話,頓時愣住了...

因為...原主似乎真的承諾過要給春桃贖身,娶她當世子妃。

只不過,那是半年前說過的話,當時也是情難自已,原主為了得到更好的服務,所以才隨口承諾的。

卻沒想到,春桃當真了。

“哼,負心薄倖果然是你這樣的公子哥能做出來的事情,只可惜昨晚沒能殺了你,你玩弄青樓女子的感情,以後肯定不得好死!”

春桃惡狠狠的說道。

許懷安聽到此話,面色陰翳,心中暗想,原主造下的孽,你朝我說幹什麼?

況且也不是我承諾你的...

“等你去了地府你再詛咒我吧,謀害當朝鎮國公世子,足夠砍頭了。”

許懷安恥笑了一聲,他可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這女人兩次謀害自已,肯定是不能留的,而且自已還要完成系統任務。

任務是要給原主報仇,而不只是查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