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了,狗舔糖。”

李忘這下是真的想起來了。

在前身的記憶中,星仔剛到他們班的時候,就是用會發光的糖果賄賂前身和牧雲,成功加入了他們的小團體。

他們三兄弟一人一顆,舔了半天都不見糖果變小,就給取了個“狗舔糖”的名字,最後為了不讓其他同學發現就都給一口吞下了肚。

“星仔哪裡來的凝脈丹?”

這是李忘現在最疑惑的地方。

在前身的記憶中,星仔只說“狗舔糖”是他母親給他留的,就再沒有其他資訊。

“看來得再問問星仔,要是一會兒海老問起凝脈丹的來源怎麼辦?不能說是從星仔那裡來的,萬一對星仔有什麼不利。”

李忘心中千頭萬緒。

“不對,那是十二年前吃的...這麼多年都不會消化?”

李忘一手擼著小食鐵獸,一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凝脈丹的本質是‘質’變的氣血能量,是高一級的氣血能量,哪有那麼容易消化,一直淤積在你的細胞之中,所以體型才會發胖,現在要麼開脈成功,要麼隨著等級提升把能量吸收完,不然就算再過多久都消化不了,你的體型也瘦不了。”

“啊...?”

“那現在怎麼辦?凝脈丹哪裡有賣的?”

“古族”

“額...人族沒有嗎?”

“以前有,現在沒了,也不能說沒了,可能人族官方高層還有,但是你覺得你能得到?”

“嗨...白高興一場。”

李忘嘆了口氣。

從海老的語氣中他自然能聽出凝脈丹的難得和價值,可能也就牧雲老大有機會從官方那裡獲得。

他和星仔是不太可能了,除非暴露底牌,但那何嘗不是得不償失?

見李忘皺眉低頭一言不發,海老眼中閃過一絲掙扎後開口道:“也倒不是完全沒有別的辦法...”

“什麼辦法?”

李忘瞬間抬起了腦袋,激動的看著海老。

“小哥你叫什麼名字?”

海老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微微一笑。

“不好意思海老,跟您聊了這麼半天,都還沒自我介紹,我叫李忘。”

李忘一愣,隨即說著把頭上的頭套給收了起來。

“李忘...忘憂忘愁,好名字,那我叫你小忘?。”

海老打量了李忘幾眼,然後緩緩說道。

“海老客氣,叫我什麼都行。”

海老收回目光拿起手中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隨後轉頭看向了夜空。

李忘也跟隨海老的視線看向院中的夜空。

“美。”

這還是李忘第一次認真看第一御天的星空。

一條條泛著翠綠色光芒的星河高懸夜空,燦爛閃耀,美輪美奐。

或許翠微之名就是由此而來。

過了幾息,海老回過頭,眼神已經恢復了淡然。

“小忘,我這有個方法可以凝聚血脈,但你也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海老淡然的微笑道。

“海老您的條件是什麼?如果條件太苛刻,那小子我也只能放棄,畢竟小子我也是身無長物。”

李忘知道這麼貴重的東西肯定不是錢能換來的,就算能,也不是他現在能負擔的起的。

“哈哈…懂得取捨,不錯不錯。”

海老聽到李忘的話並沒有生氣,反而開懷的笑了起來。

見海老的反應,李忘反倒不好意思起來。

“放心吧,不是強制條件。”

“您說。”

“條件就一個,拜我為師,傳承我的釀酒技藝。”

“額...就這麼簡單?”

李忘有些詫異,他本來就想找機會學釀酒的,這不巧了嗎?

況且還是一個能釀造金品酒的師傅?

嘿嘿。

“你以為有多難,不過醜話說前面,我的方法在你身上管不管用,我也不打包票,成功也好,失敗也好,你都得拜我為師。”

海老仍然一臉的笑意。

“這沒問題,不過我想問一下,您能再多收個徒弟嗎?”

“你有朋友跟你一樣吃了凝脈丹?”

“海老英明。”

李忘衝海老豎了個大拇指。

“沒了,我這就一份了,不過我可以教你方法,等一有實力之後自已弄不就行了。”

“好辦法,師傅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李忘說著,毫不猶豫的將小食鐵獸往凳子上一丟,起身繞過茶臺,走到海老身側,撲通就跪了下去。

“師傅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哈哈...你這是幹啥?拜個師沒那麼多講究,給我奉杯茶就行了。”

海老被李忘的動作給逗笑了起來。

“啊?您不早說,不過也沒啥,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給師傅磕頭應該的。”

李忘站起身,抓過茶臺上的茶壺倒了杯茶,雙手端起,彎腰遞到海老面前。

“師傅您請喝茶。”

“好..好...哈哈。”

海老接過茶杯,輕輕喝了一口。

“師傅,您凝聚血脈的辦法是酒嗎?”

李忘猜測道。

“嗯,喏...就是這個,我管它叫醒脈酒,你把他喝了吧,成不成功就看你的造化了。”

海老手一翻一個尺高的玉葫蘆出現在手中,隨即就遞給了李忘。

“醒脈酒?就在這直接喝?”

李忘接過葫蘆仔細的打量起來,透過半透明的玉葫蘆可以清晰看到酒體呈碧青色,隔著葫蘆都能感受到一股暖意。

“不直接喝,難道你還想挑個日子?”

“額,也倒是不用。”

“去院子中間盤膝坐下,直接喝,哦...對了,可能會有一點點疼,忍耐一下,儘量不要暈,效果會好一些,很快就過去了。”

“行”

李忘也不猶豫,拿著葫蘆就走到院子中間盤膝坐下,然後伸手去拽酒葫蘆的蓋子。

“咦,還挺緊的,拔不開還。”

李忘一手抓著葫蘆一手捏著蓋子用力往下拽。

“那個蓋子是用擰的。”

這時海老淡淡的聲音飄來。

“哦...”

李忘尷尬的抓了抓腦門。

“電視裡面不都是拔的嗎?擰的不顯得很違和嗎?”

李忘心中嘀咕。

酒壺一開啟,瞬間一股奇特的香味就飄了出來,這味道說不上是什麼味道,有一絲絲血腥,還有一絲絲麻辣味。

對就是麻辣味,跟牛油鍋火鍋底料一個味兒,香味剛到鼻腔,李忘就感覺自已的血液都開始躁動起來。

“趕緊喝,別浪費。”

海老站起身走到門檻邊,彎腰將想要爬出去的小食鐵獸給抓起來抱到自已懷裡。

“咕...咕...”

李忘仰頭就喝了起來,酒的口感意外的很柔和,很醇厚,喝下去感覺很暖。

一葫酒下肚,一滴不剩,李忘剛將葫蘆放到身前,雙手扶膝,閉上雙眼。

他也不知道自已該幹什麼,就只能乾等著。

逐漸李忘感覺身體越來越暖,越來越暖,逐漸的熱了起來。

接著是燥熱...

感覺心臟、經脈中的血液都在發熱。

接著是火熱...

感覺每一根毛細血管都開始在發熱。

灼熱...

感覺每一個細胞開始都在發熱。

“這是有一點點疼?還是有億點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