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距離

“謝謝，不用，我能正常工作。”

珊珊看沈竹言態度堅決，就失望的離開了。

沈竹言觸碰了一下受傷的膝蓋和手指，果然有點兒疼，看來以後走路得小心了。

凌七七回到辦公室，暴躁的用皮鞋踢了一下辦公桌，又摔了一堆檔案，一不小心，他的水杯也碰落到地上摔了個四分五裂。

保潔阿姨聞聲急忙趕來，收拾，關門離開的時候，還小聲嘟囔一句“怎麼又一個摔水杯的？哎...”

這時，凌七七的電話響了，是文華，他平復了一下心情滑開了電話。

“老七，今天怎麼樣？頭還疼嗎？”

“好了。”凌七七淡淡了回覆了一句。

“老七，你這又是怎麼了？”

“沒什麼，別擔心。”凌七七不耐煩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剛好，凌夫人帶著午餐來了，進來就看到凌七七黑著臉，狀態不對，她還以為是因為工作壓力大。

“兒子，聽文華說你昨天在他那住的？”

“嗯！”

“我知道你們年輕人，下次出去住不用和我說就行。”

凌夫人說著竟不好意思的笑了，之前她正愁凌七七沒有女朋友了，這凌七七夜不歸宿一晚，她還以為是好事。

“兒子，媽媽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西紅柿燉牛腩，我給你放這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一會兒記得吃啊！”

凌夫人感覺良好，又關上門回家去了。

凌七七看了看桌子上的午餐，趕緊叫小陳進來。

“去食堂拿個餐盒來，再把桌子上的午飯放到餐盒裡，給沈總監送去！”

小陳不解，這早上還對沈總監愛搭不理的，怎麼現在就轉變了。

“愣著幹嘛，抓緊辦！”

“是！凌總！”小陳光速跑到食堂，又光速把盒飯送到了沈竹言眼前。

“沈總監，我幫您在食堂打的飯，快吃吧。”

“小陳，謝謝你！我正好餓了。”

沈竹言正在為午飯的事發愁呢，正想著，飯來了，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不少。

開啟盒飯的蓋子，就聞到了濃郁的西紅柿燉牛腩的香氣，沈竹言心想，今天食堂的飯菜怎麼這麼好，她迫不及待的夾了塊牛腩嚐了一口，簡直是太美味了，像平時沈夫人做的菜。

不一會兒，飯菜就被沈竹言一掃而光，她滿意極了。

“沈總監，我給您打了一份飯。”

這時，時遠也拿著一份飯送來了。

“時遠，謝謝你，我已經吃過了，你看。”沈竹言指著桌子上的空飯盒說道。

“好吧，反正今天食堂的飯菜也不好吃。”時遠抱怨一句，準備離開。

“不好吃？挺好吃的啊！”

沈竹言端詳著時遠手中的盒飯，怎麼和剛才自已的吃的不太一樣呢，沒有西紅柿燉牛腩，有的是炒菜花之類的素菜。

“沈總監，不挑食的習慣真好。”說著，時遠對沈竹言的喜歡又多了一分。

沈竹言“嗯嗯！”的回應著，心裡卻升起了不小的疑問，她想找小陳問問，但是聽說小陳和凌七七出去了。

接連幾天，沈竹言都沒在公司看見過凌七七，她去敲了幾次門，想拿回上次簽字的檔案，但是總裁辦公室的門一直是緊閉的，她不知道凌七七這些天在忙些什麼，看不見他沈竹言心裡竟有一絲失落，不知是因為工作還是因為其他。

晚上下班，沈竹言撥通了晴兒的電話，約她小酌。

這是一家試營業期的西餐廳，有巨大的落地窗，沈竹言和晴兒喜歡在窗邊一邊看風景一邊談天說地。

“言言，你去了多久了？還適應嗎？”晴兒一邊切著牛排一邊詢問。

“適應，就是好久沒有看到大老闆了。”

沈竹言說著手中的叉子停頓了一下，又望了望窗外。

“你說的是凌總啊？”

“是。”

“公司事務繁忙，正常。”

“也是。”

“沈竹言，聽說他好像是單身，你感不感興趣？”

“你想多了，晴兒。”沈竹言想起凌七七最近冰冷奇怪的行為，就連忙打住。

“我覺得他之前對我還挺照顧的，但是最近我發現他特別陰鬱。”

沈竹言的開始和晴兒訴苦。

“是真的，我感覺他太高冷了，看不透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領導。”

“陰鬱？高冷？沈竹言你上班這段時間還是挺有收穫的，最起碼會觀察人了，哈哈哈！”晴兒倒覺得凌七七經她這麼一說特別有趣。

“晴兒，你別笑，我說的是真的，之前在外企，很多領導都是公事公辦，不顯露自已的情緒，他倒好，基本整天板著一張臉，像誰欠他錢一樣。”

“沈總監，你是在說我嗎？”

凌七七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沈竹言的身後。

晴兒尷尬的用手擋著臉一臉無辜。

天哪！這聲音，沈竹言再熟悉不過了。

沈竹言忙回頭起身，看見凌七七正在用凌厲的眼神在看著她，沈竹言心想，這下可完了，說領導壞話是大忌，試用期說不定過不了了。

“凌總，剛才，我......”

“回公司手寫一份5000字檢討，明早上班交給我！”

凌七七看沈竹言嬌羞粉紅的小臉，心裡居然一點兒都不生氣，如果不是晴兒也在，他真想上前去捏兩下，好讓沈竹言長長教訓。

“好。”沈竹言低頭，不敢和他對視。

“凌總，要不要一起坐下吃點兒？讓沈總監買單！”晴兒這腦袋轉的真快。

“好啊，沈總監可否願意？”凌七七說著，竟彎下腰把臉湊到了沈竹言的眼前，一臉壞笑的盯著她。

沈竹言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呼吸聲，她緊張的趕緊把目光移開，心虛的同意起來。

凌七七毫不客氣的坐到了沈竹言的對面，這下好了，他坐下後唯一的事情就是盯沈竹言。

晴兒實在看不下去了，謊稱零食店要進貨，把沈竹言一個人丟下，趕緊溜了。

沈竹言心想，自已這26年來，從來沒像現在這樣：緊張、無助、社死，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甚至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她不敢看凌七七的眼神，她更不知道和對面的凌七七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