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海市了吧?”

陳榆開的車底盤夠高,但這邊積水越來越深,車子的速度越來越慢後,直到熄火。

她拍了下方向盤,懊惱道“要不是怕被爺爺抓到,我就直接坐直升機過去了,哪裡像現在還要半路換車。”

現在困在這,進退兩難。

好在外面雨下的並不大,陳榆撐傘下車圍著車檢查了一圈,嗯也就是那麼個意思,她哪裡懂什麼修車。

手機的訊號欄顯示滿格,也不知道是不是兩側都是山坡的原因,電話無論怎麼樣都撥不出去。

“就是這個時候。”

何澤看準時機,向系統放出命令。

地面開始小幅度震顫,陳榆心煩的將手機放回口袋,抬頭一看,瞳孔皺縮。

各種各樣的動物從兩側往下奔襲,如果是平常的動物,那場面還沒有現在這麼嚇人。

可這些動物裡面有三個頭的狗、一頭雙體的蛇和直立行走著往下狂奔的羊。

場面詭異又嚇人。

“我靠,不是吧。”陳榆低罵一聲,立馬躲回車上。

她試著發動車子,依舊是毫無反應。

眼看著動物群離車子越來越近,何澤丟掉傘,知道是自己該出馬的時候了。

他起身,正準備以一個極其帥氣的姿勢出場,人剛往前邁了一米,被不知名的東西勒住脖子扯著往後倒退了三米。

江晚手捏著枝幹,將何澤狠狠甩到邊上。

來不及揍他,還是救命要緊。

眼看車子就要被獸群包圍,她的速度異能在此刻發揮到最大。

“救命啊!”

眼看車窗玻璃已經出現了一條縫隙,陳榆這會兒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要是這個時候有異能就好了。

就算活不下來,也能死的光榮一點。

可惜她那個時候覺醒異能失敗,也沒有什麼保命的手段。

“啪!”

車窗從外面被擊碎,滑膩膩的蛇頭吐著猩紅的信子,陳榆心下絕望。

比死亡先一步到臨的,是左側手臂感受到的一股大力,她被人使勁拽了出去。

江晚一邊護著陳榆,一邊頻繁往獸群裡丟技能,順帶在心裡慶幸,還好她的安全帶沒繫上。

不忘回頭刷點好感“別怕,我會保護你。”

陳榆知道自己沒什麼本事,能幫上最大的忙就是不搗亂,她緊緊踩著江晚的步子,生怕掉隊後要需要江晚分心來救。

“你就在這等我。”

但是一個人動起手來確實不方便,江晚清退了一片區域的獸群后,讓陳榆安心等著。

這時候的陳瑜聽話的不得了,讓她站在這裡,她就當真站在原地一步沒動。

“我我來救你了!”

陳榆正專心欣賞江晚的流暢身姿,從旁邊山坡上叫囂著跑下來一個呃泥人?

勉強看出來是個男的。

何澤自以為深情的看著陳榆,卻不知道自己滿臉泥巴,沒有深情,只有好笑。

“跟我走吧,我會保護你的安全。只要有我活著一天,你就永遠會是象牙塔裡的小公主。”

陳榆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她看一眼英姿颯爽、揮手就能燒死一片異獸的江晚。

再看一眼面前的泥人,黃溜溜一條,十分之辣眼睛。

不說話,無論何澤說什麼都不說話。

何澤見口水都說幹了,都沒能說動陳榆,陰沉的目光落到江晚身上。

到底為什麼又能碰到這個死女人?

好不容易用積分跟系統兌換來的一批異獸,這種異獸不會攻擊他,可以讓他在英雄救美的同時又保證自己的安全。

結果沒想到全部都給江晚做了嫁衣。

必須要在今天結果了她,何澤心裡隱隱有預感。

如果再這樣下去,他的一切都會被江晚給毀掉。

“受死吧。”

何澤低低道,手上憑空出現一把鋒利的匕首,下一秒就出現在了兩米遠的地方。

他這段時間拼命做任務,連女人都沒時間碰,終於解鎖了瞬移異能。

陳榆見勢不對,大喊一聲,“小心身後。”

昨晚聽到了,但她並沒有回頭,控制著異火裹滿枝幹,成了條火鞭,連帶著周圍的異獸和何澤一起,無差別掃擊出去。

何澤原本將落點選在了江晚身後,但為了躲避攻擊,他只能調整位置,落在三米開外的地方。

江晚的火鞭攻擊範圍有三米。

這樣一來,何澤的瞬移就失去了先手優勢,瞬間變得不夠看。

“喲,怪有興致的,都做上泥水養生了。”

江晚一邊遊刃有餘的對付異獸,一邊調侃何澤了。

她語氣聽起來是調侃的,眼裡卻滿滿都是殺意,不斷拉近和何澤的距離,好讓火鞭能夠抽到他。

何澤感覺到不對,迅速後退。

“江晚!你真是我的剋星,每次都是你壞我的好事。到底是誰給你的好處?這麼害我。”

“好處。”

江晚用火鞭捲起一塊石頭甩過去,冷笑一聲,“不要太給自己臉,我就是非常簡單的、想要你的命而已。”

“幾個月前我就對你說過這句話,可惜你並不重視。”

“你今天命硬、明天命硬,我不信你永遠都命硬,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躲過飛來的石頭後,何澤消失在原地。

與此同時,被江晚消滅的差不多了的異獸也在同一時間消失在原地。

走了嗎?

江晚環視周圍,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收了火鞭,看起來是放鬆了警惕的樣子,朝著陳榆走去。

空氣極輕的波動了一下,何澤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後,獰笑著用匕首扎向她的後心。

“還真是蠢。”

江晚這次連火鞭都沒有召喚出來,側身躲過匕首,抓著何澤的右手狠狠往反方向一擰,猛力往他的膝窩踹了一腳。

“啊,痛痛痛!”

何澤被按在地上,不斷叫疼。

江晚無視他的哀嚎,奪過匕首,狠狠往他的心窩一紮。

刀身深深沒入血肉,鮮紅的血液瞬間染紅匕首,和泥漿混在一起,猙獰恐怖。

想到某些小說裡面的奇葩設定,每次這種時候就一定會碰上想殺之人的心臟長在另一邊,江晚抽出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