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是一顆蘊含古道意志的“時空珠”,我知道你這人對生命看的很重,不過這是一件被動護主的上等靈器,平日跟平常的紅瑪瑙沒有區別。”
鏡靈站起來就要感謝
“嗯,嗯,嗯…………”
三個“嗯”字的氣息和情感不同,第一個是贊同,聲音正常,第二個“嗯”帶了許多讚賞,第三個“嗯”卻帶有一種否認的態度,生命中帶著一種霸道的力量。
自已錯誤在哪裡都不清楚,她又拿出第二件禮物道:
“這是一個綠色小瓶子,裡面有你想要的東西,你得到的碎玉是假的。
現在不要放出妖聖的魂魄,第三件就是防備他虛天神劍的靈甲了。
切記,這三件寶貝不可輕易示人,還有一瓶上等的靈藥,幫你恢復傷口。”
鏡靈現在不知所措,感謝也不是,不感謝也不是,只能端正的坐著,喝了一口茶,然後那女子道:
“這是我們的交易。”
鏡靈道:
“還望仙主明示,這麼貴重的東西,恐怕…………”
那女子蠻不講理,已經摔碎一個杯子道:
“交易還需要問,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就行了,我讓你去死你也要去死。
不要問我讓你做什麼,也不要問我會不會讓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你只需要記住咱們的交易已經達成。
弱者就是要臣服強者從而生存,你的底線就要看我的心情,看我給你的底線就夠了,仙鳳帶這位貴客休息。
你們看管好他,不要讓他亂跑亂走,要是有閃失拿你們試問,你沒有自由,你記住你的生命現在已經屬於我。”
鏡靈走了很遠,見沒有人,突然問仙鳳道:
“仙鳳姐姐,你們家仙主怎麼這樣子,根本沒有交流的機會。”
那女子崇拜道:
“其實我家仙主人很好的,不要說她壞話。”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的警惕居然讓她從背後冒出來道:
“仙鳳,我說過什麼?你的話足夠讓你的舌頭消失,不過看在這位公子的份上,饒了你。
你的面子足夠大了,自從……自從我建立了黑市,你是第一個讓我這麼溫柔和說最多話的男人。”
見仙鳳走路一句話也不敢說,自然也沒有必要去詢問了,只是這裡氣味與外面不同,外面除了瀰漫死人的氣息。
這裡卻有股淡淡的香味,開始清淡,慢慢的出現幽香,最後有優雅的氣息,是彈琴用的沉香混合了一種花香在其中。
琴聲中有不甘心,也有一種怨氣,莫非是那位不知名的丫鬟,鏡靈想著。
“仙鳳,仙主讓你陪她去,這個人就交給我們吧!”
“嗯,仙主每日這個時辰都會彈奏她自已寫的那首《命不公》,我去準備準備,你不要到處走,這些丫鬟也不容易。
你們幾個過來,仙主說了:“這個人是一個不要臉的人,所以你們要做有臉的事,明白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暗語,反正到了房間就被四個人守著,醒來時候只有仙鳳一個,如今兩個在門外,兩個在屋裡盯著。
“我要睡覺了,麻煩出去。”
“你睡覺呀!
看到什麼我們都當沒看見,要是你偷偷摸摸跑出去又回來,你幹得出來這種事兒。”
鏡靈只能坐在床上打坐,只是全身通靈,只感覺傷口比平時恢復快許多倍。
鏡靈不可思議的又嘗試幾次,確認後便不再搭理這幾個人,只是在這裡修煉好像睏意很大,不一會就進入夢境中。
等待鏡靈醒來又到了那個黑色房間,這個黑色小房間又是一個人領了出去,直接走到了賭場,正要徑直出門,那幾個攔住了鏡靈,一個人眼神對視後,從身上掏出所有靈幣。
鏡靈才沒有必要賭,自已又不是生逢險境,這賭徒的內心住著一個惡魔,要是贏了恐怕又是下一場豪賭,可是輸了他就會想著如何贏回來,然後四處借錢,借錢後又來賭,最終累計越來越大,然後跳樓,人生除了無路可走,這種真正有回頭路的沒的幾個,可是拗不過她們,幾個人把自已推搡了進去。
鏡靈只能乖乖坐了下來,想來自已也沒有性質,索性壓豹子,三個一點。
反正這時候想來無所謂,這是他們心甘情願,內疚那就大可不必了,站起來動身要走,周圍也道:
“傻子,這不是傻子嗎?這幾十萬靈幣就這樣沒了。
三個一可是一百八十倍,莊家可沒有這麼傻。”
那人開啟骰子道:
“三個一,豹子
這位貴賓,恭喜獲得本賭場貴賓卡一張。”
鏡靈看到這麼多靈幣分享出去,那幾個不樂意了,只能再次道:
“買最大多少點數,就它。”
“三個六,豹子”
鏡靈對這些錢並不動心,這是他看到許多虧的賣兒賣女的,鏡靈剛才的靈幣並沒有收回,只是輕輕推動在三個五上,本來這時候準備拿回來,給那幾個丫鬟分了自已,自已也留一點未來急需,免得淪落至此。
“這人真的以為自已是賭神,這家場子都沒有連續三次贏過的。
我懷疑………………”
那個人不敢說下去,自然重複兩遍,然後道:
“我懷疑……我懷疑……這是……不是……風水太好,等我有錢請一個風水大師。”
鏡靈猶豫中已經下注,準備拿回來用手攔住道:
“買定離手……”
自已也沒有太多幻想,也對這種見多了從小的性格讓他剋制力不弱,只見那女子示意旁邊人出手,鏡靈沒有察覺。
“三個五,豹子,我懷疑你出千…………”
骰子投向鏡靈化作三條火龍,那幾個人攻擊而來,周圍的人這時候也顧不得賭資,只能逃竄起來。
“我們這小本生意,你這數字我們無力支付,不知道是否有協商的餘地。”
他是唯一不用佩戴面具的女人,也是唯一除了仙主可以選擇自已衣服的女子,那女子長得極其驚豔,彷彿是玄女下凡,手持一把紅色油紙傘,好像火燒晚霞般立與樓梯中間。
“商量就看你怎麼商量,這樣的話你不準下毒手。”
“我呸……呸呸……這話說的幼稚,誰下黑手還告訴你……大家不用慌張,我們這裡規定沒人每天最多十句話,還有不準交頭接耳。
噓,規矩就是規矩,我也幫不了你們。”
只聽見一個撕心裂肺的聲音,剛才幾個多嘴的人,已經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血色染著整個大殿,大家這時候恢復正常,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那幾個屍體伴隨血跡被拖出去,又幾個人清理,一下子又恢復了平靜。
鏡靈呆呆望著,不知所措又若有所思,只是那女子呼喊了幾遍,實在不耐煩的走到旁邊,用力拍打一下後背,差點倒在地上。
“他們許多也是生活所迫,這靈幣也不要了,除了替我還給那幾個丫鬟,分一點給外面的,讓他們好好生活去吧!”
她很快吩咐人統計計算出外面睡在冰涼地上的人的數目,鏡靈也懶得看,徑直就走出去,一個人跪著,衣服已經破舊,還很久沒有清洗,長出了蝨子,頭髮凌亂披著。
鏡靈拿出幾百靈幣,他只是自言自語道:
“這些靈幣怎麼夠,要不再去賭一把,輸了我就戒掉了。”
鏡靈沒有走多遠,又折返回來好奇他的結局,只是他又輸了,計算好了便真的分給他們,只是除了許多人開始理智的離開,更多不滿足生活的人重複,剛才那位又如此反覆,直到他們的希望破滅,他們選擇了酒,怨天尤人。
“倘若每個人都擁有簡單幸福的生活,這群人是否會聚集在一個酒的王國,貧瘠,也不種地。
要是種地可以過上簡單的生活,可以不負債累累,是否賭場這個行業會清醒呢?
那我們再設想一下,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真的不去侵略,剝奪資源的價值,他們是否會迴圈在這個沒救的死結中。
冷漠淒涼又有一種扭曲的誠信,從一開始借錢不為約定日期,還會如此嗎?”
鏡靈反覆的想著,他突然想起仙主說的:
“這個世界沒有慾望,枯燥無味也沒有追求意義,倘若陷入太深,大部分就會去博運氣。
這世界的定義不過為了某種事物的成立,一百年前成立,一百年後是恥辱,一百年後的真理,也許又過去許久便是笑話,不過是為了順應時代,而不是時代順應真理。”